还有这样的事情?
怪道钟哥儿诊断出二姐姐有那样的脉象,如此细微之事都能诊断出来?也太……强了。
钟哥儿的医道也太厉害了。
二姐姐!
三姐姐之请?
还别说……真是二姐姐的性子,二姐姐的针黹女红在姊妹中算得上是最好的。
真的是最好的!
二姐姐平日里话语不多,就喜欢拿着针线绣东西,虽为天赋,也为心意。
三姐姐说的那件事,的确适合二姐姐,唯有……二姐姐落于其上的心神太重了。
以至于身子都有碍了。
和三姐姐有关,又和三姐姐无关。
嘻嘻一笑,史湘云看向身边的姊妹们,看向身边的林姐姐,又看向某个和关雎大有关联之人。
“关雎的那件事……我有听小郡主好像说过,二姑娘和三妹妹之事……还真未料到。”
“三妹妹的心意是好的,二姑娘无需太赶工,二姑娘的针黹水准我知道的。”
“随心所绣,已然上品,就很好了。”
“耗费心神之物,定然更为上佳,只是……关雎一次所用不会太多,是以,二姑娘无需着急。”
“却也不会白费,新奇新颖的绣纹样子,总是不多的,总是难得的。”
“我做主,二姑娘一个月做出五个花草树木纹理样子就好了,可以直接纳入关雎的备选!”
“无需日日耗费心神,五七日做一份就很好了,十日八日做一份也可以。”
“剪纸样子一气呵成自然为上,实则……还有更好的法子,平日里所观花草盛景,一二所得,记在心中,零碎之时落于绸布上。”
“日积月累,便为大用。”
“……”
“或者,二姑娘也可有别的法子。”
“哈哈,万不可因小失大,事情再重,也大不过身子的康健,身子无灾无病,以后有的是时间做那些。”
“司棋,好好看着你家姑娘。”
“下次我休沐前来,还要为二姑娘切切脉,果然有碍,此事……就不可做了。”
“如何?”
“……”
探春小姑娘所言之事,自己有耳闻,是小郡主说的,也非临时之事,去岁就有那样的事情。
二姑娘的针黹女红手段,自己了解的。
青莲都有些评语,技艺很高,只是……所属不同,她所擅长是将书法、绘画之技巧落于绣品上。
如此,看上去别样新奇和新颖。
二姑娘所擅长,是一种方寸之间有天地的技巧,一朵花、一棵草……微风掠过,风雨侵袭,霜雪降临,暖阳普照,自有妙处横生。
有些人看不出来。
有些人心有蔷薇,入目皆盛景。
二姑娘就是那样的人,是以……同样的一朵花,二姑娘绣出来的更为细腻,更为柔和,更为灵性,更为活泼自然。
……
青莲的评语很高,这种法子……外人很难学。
自己虽不通那些,也能感觉二姑娘的绣品别具一格,有独特之妙,和二姑娘的性子……有关吧。
落于关雎所用,三姑娘也是有心,于二姑娘也是上佳之事,别的先不谈,俗气的银子不会少。
闺中女子,要银子无大用,以后……说不定就有用了。
而且,大观园内多闲暇,有一件事情做,也是极好的,何况……还是二姑娘擅长的事情。
笑语看向史湘云,又瞧着此刻还有些许羞惭的三姑娘,缓步走了过去,伸手拉过少女的手臂,轻轻拍了拍。
小姑娘此刻的心情肯定不好受吧?
当给予宽慰。
毕竟,本是一件好事,有如今局面,非所愿见。
二姑娘?
事情解决也不难,二姑娘的针黹绣品……很不错的,完全可以纳入关雎的备选底蕴之中。
打消二姑娘的心中忐忑后顾之忧,无需太劳心,倘若真的劳心劳神,有损身子,就不好了。
“……”
“钟哥儿!”
“……”
因自己之故,差点令二姐姐身子有碍,这……,红裙少女多自责,秀首低垂,捻着手中的水粉色帕子。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要不……让二姐姐不要做了?
又觉不好,当时将事情和二姐姐说的时候,二姐姐很开心的,而且……二姐姐的针黹技艺真的很好。
让司棋多多看着二姐姐,又怕看不住,司棋毕竟只是一个丫鬟,二姐姐执拗起来,司棋也是无用。
云妹妹……玩笑之言,自己和二姐姐都无碍,是关雎的缘故,实则……是自己之故的。
多难受。
多不开心。
正想着解决之法时,钟哥儿说话了?言语解决之法?嗯……,钟哥儿走到自己身边了?
觉钟哥儿拉着自己的手臂,红裙少女娇躯一怔,蓦地羞红脸庞,钟哥儿……,姊妹们都在这里,二哥哥和环儿他们也在。
钟哥儿怎么……。
芳心无措,又觉钟哥儿轻轻拍着自己的小手臂,顿然……心间深处,涌动别样的暖流。
钟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