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观察了解,罗家的软肋是大公子,大公子是罗家整个灵魂中心,就连罗大爷和顾老夫人都得听大少爷的。”
“我知道,但是你要利用大少爷?他,你怎么利用?”
“如果大少爷是罗家核心,罗家的精神中心,那么大少爷就是十小姐的软肋。”
“你要怎么利用这一点?”
“见机行事,徐徐图之,只要有这个目标,慢慢洗脑,我想十小姐总会开窍的。”
袁隐点点头,也知道这件事急不得,“八月底北王会到京城,在此之前我们要把十小姐说服,时间还是比较紧张。”
“说服了十小姐还要去北面递话今年回京带五公子,别正主没回来,我们白忙一场。”
袁隐点点头。
说话就到了郑家,门口站着舅父舅母,看到马车来,都欢欢喜喜迎上来,向衡心中一暖,直直跳下马车,疾走几步挽住舅母赵氏的手,竟真有几分母女情义。
一个是把这个姑娘当做曾经遗失的大姑娘,一个是在这个慈爱的妇人身上找到了久违的母爱。
袁隐赶紧下车给郑峋行礼,礼数到位,郑峋也万分欢喜,孩子有个好归宿对的起表姐了。
一家人亲亲热热聚在一起说话,赵氏再三数落东西带的太多了,袁隐再三表示是母亲准备的,我们并不知道,出发了才知道有这么多。
赵氏倒不是看中这一车礼,只是从这礼物上看到了婆家对侄女的爱重,定是欢喜的吧,衡儿这么好的孩子,他袁家娶到也是服气,读书识字,能说会道,出去做事不比男子差,身子还康健,定能三年抱俩。
袁隐带来了很多关于郑旭郑毅的话题,说得两口子喜笑颜开,他们是真挂心俩孩子,本来说好一个月回来一次,四月初三去的,五月初三俩孩子课业做得好,文章写得好,夫子没让回帮着修改文章,两口子听说俩孩子如此被夫子看中也是万分惊喜,自然不会打扰孩子学习,只是书院里没什么信回来,两口子不知道孩子在书院什么情况。
这下听袁隐说了很多,郑旭和郑毅表现出了极大的读书天赋,几乎过目不忘,他还帮忙去送过几回书,夫子们也非常看好,说今年秋闱可以试试。
两口子吃完晚饭回家,袁隐一脸坏笑坐在马车里等着依依不舍的夫人,然后就饿狼扑食,啃啃也是好的。
“袁大哥,你表姐身体弱,想必你也不能得到满足,你怎么没去那个小妾养个外室啥的?你这样的富家公子房里收个人太正常了。”
袁隐一想:“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好事呢,夫人说得有理,我这种富家公子,我养个外室太正常了,谢夫人深明大义,明天就办。”
“哼哼!我又不是身子弱。”
袁隐老实交代:“我真没动过这个心思,一方面是我对婉儿确实情深义重,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从没想过别人,还有另一方面就是我一直在帮罗家做事,如果有个粘人的小妖精,容易露馅,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我可不放心枕边人,万一夜里说梦话被粘人精听到怎么办。”
“好吧,被你说服了。你讨我做媳妇真是两全其美,又能拥有一个粘人精,还不怕半夜被偷听。”
袁隐哈哈一笑:“天生注定在一起,你爬山涉水就来嫁给我的。”
“你要是去找绸缎庄的钱小姐,她可受不了你心里还想着婉儿姐姐,你要是娶了你三姨妹,她也会处处跟她去世的亲姐姐较劲,哪有我好啊,我直接跟婉儿姐姐长了同样一张脸。”
“什么钱小姐?什么三妹妹?”
向衡上下扫视,一脸鄙夷:“别装了好了,她俩都喜欢你,你别装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向衡揶揄笑笑:“人家两个姑娘做梦都想嫁给你,白想了。”
袁隐正色问:“我一直没问过你,你跟婉儿长得像的事,你介意吗?”
向衡:“如果不是我占了这个先机,我又怎么有机会跟你更进一步,如果我没这个机会跟你更进一步,我又怎么有机会知道你们在做的事,而恰巧你做的事,与我要做的事,是同一件事。”
袁隐略微放下心来:“我就知道你嫁给我不纯粹。”
向衡:“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看也不对嘛,我就是吃了鱼又得了掌。”
第二天就收到了罗十小姐送来的簪花请帖,荷花会。
袁隐看着向衡皱着一张脸对着一堆首饰和女装犯难忍不住闷笑,“别苦大仇深的,你让小春帮你梳头吧,我看她梳头还挺结实的。”
向衡脸色更苦了:“这个小春手劲好大,梳个头恨不能揪掉我头发。”
“只有她梳的头能坚持到晚上不散。”
小春欢天喜地进来给夫人梳头。
“小春,你别在我头上戴那么多首饰,我又不是鸟窝。小春你别把那么多颜色堆在我头上,我又不是孔雀。”
一直没梳好头,袁隐等的着急,走进来一看,主仆两个正打着呢,袁隐皱着眉头站在那里冷冷看着主仆二人。
向衡吓得不敢吱声,小春也收敛了脾气,两个人一个无声薅头发,一个无声龇牙咧嘴,终于是把女主人收拾妥当,袁隐大步迈出家门,向衡乖乖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