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你年纪不小是该出去找份像样的工作了。
没有工作,没有稳定的收入,可找不到媳妇。”
回家路上,许富贵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这个时代高等教育尚未普及,一般人进入社会的时间普遍较早,很多孩子十几岁读完初中就出来干活谋生。
许大茂已经不是小孩子,该考虑就业还有成家的事了。
“爸,不是我偷懒,四九城现在什么形势您应该清楚。
连街面上的小店都不招人,我上哪儿找活干啊。”
许大茂双手兜着后脑勺无奈叹气。
成天呆在院里,时间一长许大茂也觉得烦闷,只能变着法子打发时间。
“那这些天你就跟在我身边学放映技术。
等你学会了,我就让你接我的班在轧钢厂里工作。”
沉吟半晌,许富贵终于下定决心。
一直让许大茂在院里闲着不是个办法,这么大个人总得学会养活自己,一直赖在父母身边可不像话。
许大茂瞳孔震荡,停下脚步,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爸,你说的是真的?”
轧钢厂放映员的待遇很好,许富贵完全可以干到退休。
没想到他为了儿子,竟会将命根子舍出来。
“嗯。”
许富贵重重颔首,放映员的工作确实难得,但许大茂是许家唯一的男丁,为了儿子的将来,他无怨无悔。
“爸,我接您的班,那您该怎么办啊。”
许富贵还不到四十岁,离退休还有很远,猝然辞去工作日子恐怕会很不好过。
“南区准备新开一家电影院,正在招聘放映员。
我把厂里的工作让给你,再去南区应聘就是了。”
许富贵早就做好了打算。
放映员是份技术工作,以许富贵多年练就的技术,在外面应聘一份工作还是很有机会的。
“那地方离院里挺远,到时我会带你妈和你妹搬过去。
院里的房子就留给你一人了。”
许家在院里就一间房,随着一双儿女渐渐长大,空间变得拥挤。
要是过几年许大茂再娶个媳妇,家里就更不够住了。因此许富贵决定搬出去,好给儿子腾地方。
听到父亲要将房子工作尽数交托,许大茂感动不已,眼眶里泪花打转,差点没哭出来。
世上只有父母待他最好。
“你别高兴得太早。
放映员的工作不轻松,你得好好学,好好干。
还有,院里这帮邻居也不是好相处的。
特别是后院的刘海中,我一走他准会跟你过不去。
你得小心谨慎,别让他抓住把柄。”
许富贵看着儿子认真提醒道。
自从管事大爷制度成立,同住在后院的刘海中和许富贵两人,因为主导权的事矛盾愈发尖锐。
以刘海中睚眦必报的性格,等许富贵离开后,保不齐会找许大茂的麻烦泄私愤。
许大茂眨眨眼,露出疑惑的表情,不解地问道:“爸,你要是说小心何雨柱我能明白,但刘海中是怎么一回事?
咱们家跟刘海中没什么仇怨吧。”
一说到四合院里的威胁,许大茂脑海中就浮现出何雨柱的身影。
当过兵的何雨柱身子骨十分壮实,可以说是院里最强壮能打的男人,一只手就能将许大茂摁在地上摩擦。还有,何雨柱的婆娘丰腴水润,婀娜多姿,是院里最漂亮的女人。
许大茂一想到秦淮茹就馋得流口水。
真不知道何雨柱走的什么狗屎运,竟能娶到这么貌美如花的女人。
许富贵沉吟半晌方才无奈地说道:“哎,当初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如果知道要搬出去,我肯定不会竞选什么管事大爷,更不会跟刘海中杠上。
现在惹都惹了,只能靠你自己应付了。”
自从当上管事大爷,掌握了一丁点权力,刘海中愈发迷恋权势,愈发偏执,谁敢跟他不对付,他就一定要往死里整。
上次阎埠贵背刺的事,刘海中一直记到现在,仍在持续针对。
跟阎埠贵的仇,刘海中更不可能轻易放下。
“哦,我平时躲着他点就是了。
他好歹是院里的二大爷,不可能没脸没皮一直跟我这个后生计较吧。”
许大茂耸耸肩,有些不以为意地说道。
院里有院里的规矩,小孩打架大人一般不插手,大人打架一般也不会波及小孩,各打各的,不能越界。
许大茂不相信刘海中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对他怎样。
“希望如此。”
许富贵没再多说什么,他总不能咒自己儿子被刘海中收拾,只能默默祈祷平安无事。
……
回家吃过午饭,睡了个午觉,下午太阳西斜的时候许大茂再次坐不住,离开家门到外面晃悠。
周末不用上班,大部分邻居都选择在院里呆着,大人三三两两躲在阴凉处扇着扇子闲聊,小孩成群凑成一堆在院里玩闹。
许大茂离开后院来到中院,眼角余光瞥向何家屋时,身体忽然定住。
回到院里几天,许大茂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