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门窗紧闭,空气不流通,狭窄的房间内本就沉闷,再加上挤在屋内的一群男人,使得呼吸愈发困难。
许大茂瞪大眼睛,无奈看着床前的几位邻居,咬牙勉强挤出违心的笑容,嘴上感谢不停。
“许大茂,前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冻晕在外边了呢?”
前天晚上,许富贵见到不省人事的儿子后,立即就试图将其抬入院中。
只是许大茂身体僵硬沉重,许富贵一个人搬不动,最后还是何雨柱仗义出手,方才脱离危难。
“就是,你回来怎么不敲门告诉我一声啊。
要是我听到动静,肯定出去帮你。”阎埠贵紧跟着说道。
阎埠贵在撇清责任,当晚要是许大茂真冻死在外面,他这个看门的管事大爷可不好解释。
幸亏当时许富贵在现场,能证明阎埠贵没有见死不救,只是没听到动静。
“我在外面玩得太晚,回来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脚伤得不轻,回到院外没力气敲门。”
许大茂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他可不敢将自己去程家找麻烦的事说出来。
要是让何雨柱知道,他得再挨一顿揍。
三位管事大爷轮流嘘寒问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许大茂苦苦支撑,累得眼冒金星。
就在这时,许大茂的救星终于从外门进来。
“儿子,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眼见杨晓红到来,三位管事大爷不便继续纠缠,只得招呼一声,跟何雨柱退出去。
围在床前的四个大男人一走开,许大茂瞬间觉得呼吸顺畅许多,眩晕感消退不少。
“妈,你怎么回来了?
你不是在娄家干活吗?”
由于工作关系,即使是节假日杨晓红都很少回家。
许大茂对于突然出现的母亲感到有些意外。
“你伤成这样,我不得回来看看你?”
杨晓红埋怨一句,眼神中满是关切之色。
“哦,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想到自己父母健在,而程皓跟何雨柱皆形同孤儿,许大茂感到一丝慰藉。
虽说最近诸事不顺,但好歹一家人都还好好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没事就好,你先歇着,我出去看看你爸。”
杨晓红本来还有些事想告诉儿子,不过见许大茂状态不佳,于是决定先隐瞒下来。
走出房间,杨晓红刚好跟丈夫撞上。
二人夫妻多年,只是相互对视一眼,许富贵就看出杨晓红的异常。
两人默契地走到僻静处,杨晓红沉默半晌方才开口道:“老许,我工作丢了。”
“你干得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许富贵想不到娄振华会如此狠心,轻易将伺候多年的杨晓红给开除。
“变天了,轧钢厂归公以后,娄家不敢再雇佣人伺候。
不只是我,其他佣人全都被辞退了。
好在临走的时候娄董给每人多发了一年的工资。”
杨晓红没有怪娄振华,只是感叹自己运气不好。
轧钢厂改制的事让她跟儿子双双丢掉工作,只能说普通人在时代大潮面前太过渺小。
一个浪打过来,就能把人拍个半死。
“呼~”
许富贵长出一口气,眼前一黑,踉跄后退一步,扶着墙稳住身体。
许家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原本三职工家庭,现在就剩下他一个还有收入。
整个家庭的重担都压在他肩上了。
“大茂伤还没好,这事你先别跟他说。
最近你就住在院里照顾儿子,我好回南区上班。”
四合院离南区有段距离,许富贵每天上下班都得好一番折腾、
几天还好,时间一长,他吃不消。
还是得回南区居住,方便工作。
“嗯,儿子有我照顾,你放心去吧。”
许家在四九城经营多年,存有不少积蓄,短时间内不会影响生活。
……
伴随着一场持续数日的大雪,年关悄然到来。
西宁街道办内充满浓厚的节日氛围,职工们脸上洋溢着笑容,有说有笑,全然没有因为外面恶劣的天气影响心情。
一年忙到头,唯有春节期间能稍微放松,与家人团聚,享受天伦之乐。
并且,轧钢厂改制顺利完成,西宁街道办今年绩效优良,上级给派下来不少奖品,任谁都会多几分期待。
晚上就是除夕,下班时间刚到,西宁街道办的大门就被合上,单位全体职工都集中到一楼大厅,排成整齐的队列安静等候。
众人刚排好队,程皓与罗副主任就从楼上下来。
程皓没有废话,立即就开始对过去一年的工作进行简短的总结,特别表彰工作突出的覃旻等几位职工,再嘱咐几句放假时要注意安全便不再言语。
而后罗副主任也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让他们各自散去。
早就迫不及待的职工们一哄而散,争先恐后跑到二楼财务室,领取年节福利。
得益于程皓谨慎的财政管理措施,西宁街道办公账上结余不少,给职工们置办的福利十分丰富,有猪肉、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