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见到何雨柱的一瞬间,许大茂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惊愕与恐惧,后撤一步,直接撞在阎家门上发出一阵闷响。
“傻……傻柱……
你……你怎么来了……”
许大茂瞪大眼睛,脸上是一副见鬼的表情,声音颤抖不停。
他万万没想到何雨柱会突然杀过来,一时心虚,方寸大失。
“就你那点小伎俩,连孩子都骗不了,能瞒得过我?”
何雨柱哑然失笑道:“说我傻,我看你才是真的傻。不过话说回来,你刚才那几句说得还有点人样。本来我想直接把你拖出去揍一顿,现在倒是不好下手了。”
惊魂未定的许大茂抽着鼻涕,呆呆望着立在前方的何雨柱,似乎没反应过来,又像是不敢相信。
自己干的好事败露后,何雨柱居然没生气,也没动手揍他,实在稀罕。
“你……你真的不打我?”
沉默半晌,许大茂方才试探性问了一句。
“我何雨柱一言九鼎,说放你一马,就放你一马。
怎么?
皮痒了,非得我给你来几下才舒坦?
赶紧滚蛋!”
得到何雨柱的许可,许大茂急忙低着身子连滚带爬仓皇逃离。
何雨柱摇摇头,没看渐渐跑远的许大茂,而是静静看着阎家紧闭的房门。
刚刚许大茂和阎解成之间的对话,他听得很清楚。
说真的,何雨柱不是不晓得院里这帮邻居有多混账。只是没想到大人混账也就罢了,连带孩子都变得如此扭曲过分。
且不提刘光天的灭霸行为,阎解成的三观更加炸裂。
为了钱什么都可以不要,活脱脱就一个见钱眼开的小畜生,还是人吗?
似乎是感受到屋外何雨柱凌厉的目光,房门终于缓缓打开一道缝隙,露出阎解成的小半张脸。
门没有全部打开,随时可以关上,躲避来自外面的攻击。
看来阎解成很清楚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做贼心虚,生怕何雨柱愤怒之下暴起伤人。
然而,阎解成还是太小看了何雨柱。
面对眼前的小白眼狼,何雨柱一开始很气愤,但只过了一会儿便平静下来。
“阎解成,我有那么可怕吗?
吓得你门都不敢开。
还是你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怕我揍你?”
何雨柱的声音很平稳,没多少情绪,却如同箭矢般直刺阎解成的心腹。
阎解成吓得将门缝收紧一些,搪塞道:“柱子哥,是你叫我们好好待在屋里,别随便出来的。我这不是遵守你的指示吗?”
“这么说倒是我错怪你了。”
何雨柱点点头,声音陡然一沉:“可我什么时候叫你做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阎解成听出不妙,赶忙替自己做辩解。
“误会,全是误会。
我早就看出许大茂没安好心,刚刚只是在糊弄他。
其实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去跟你汇报情况,只是没想到……”
阎解成脑筋一转,很快就替自己找了个理由。
“三大爷是一个文化人,教出来的孩子果然聪明伶俐。
你做得很不错。
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爸救出来的。
到时候啊,我还要在你爸面前好好表扬你。”
何雨柱没有指责阎解成,因为跟一个孩子闹起来实在太丢份了。
阎埠贵确实不是好人,但做人好歹还有点底线。
阎解成则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好的不学,坏的方面倒是刷新了下限。
所谓恶人还得恶人磨,还是让阎埠贵来好好教育他们吧。
“别……别啊……
我爸他……”
没等阎解成继续搬弄口舌,何雨柱径直转身离去。
今晚闹得够欢了,该睡觉了。
……
一夜过去,无事发生。
次日早上,何雨柱夫妇按时起床上班。
许大茂以及两家孩子则是心有戚戚,默契地缩在屋里不敢出来,更不敢提昨晚发生的事。
有些事只能暗地里讨论,一旦摆到明面上,必将受到世俗道德的猛烈抨击。
就在几人担惊受怕时,派出所内的三位管事大爷同样在经历煎熬。
在拘留室里待了几天,派出所的警员终于再次对易忠海三人进行审讯。
“易忠海,你们三个离开的时候,陈富贵到底是什么情况?”
面对警察严肃的提问,易忠海不敢怠慢,思索片刻方才认真答道:“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还活着。
我们转身离开的时候,他还站起来过,只是很快就被人摁倒在地上。”
“根据多名现场目击证人的供词,你说得没问题。
经过我们侦查讨论得出结果,陈富贵的死跟你们没有直接关系,你们不负主要责任。
目前,也没有组织或个人向法院提起刑事诉讼。
因此,认定你们无罪。
你们可以出去了。”
结论是派出所早就议定的,拖到今天再说,是为了彰显派出所办案的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