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年的春天还没过去,继何家满月宴后,四合院里又爆出一件大事。
无儿无女,一直在后院苟且安生的聋老太居然从外面领回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
此举立时引起了邻居们的注意。
领养孩子不是什么稀奇事,几个月前易忠海就曾领养过一个男婴。
令大伙震惊的是聋老太都半截身子入土了,这种时候才想养儿防老,未免有些太迟了。
万一过个几年,孩子没长大,聋老太便撒手离世,小姑娘该何去何从?
到时候不知会给院里的邻居带来多少麻烦。
想到这里,有邻居找上两位管事大爷,希望他们出面劝劝聋老太,赶紧把孩子送回去,别逞强弄得大伙不好收拾。
易忠海极少违逆众意,这次却一反常态,旗帜鲜明地站出来赞成聋老太。
“老太太无儿无女,孤苦伶仃,平时一人住在后院心里难受。
领个孩子回来,不仅减轻了孤儿院的负担,还能有个伴。
一举两得,不是很好吗?
大伙就不用操心了。”
易忠海与聋老太境遇相似,同是天涯沦落人,即便没有利害关系,他也会帮忙说几句话。
再说聋老太可不是好惹的。
易忠海不会因为邻居们几句撺掇就去干费力不讨好的事。
“老易,话可不能这么说。”
几人正在易忠海家中讨论,外面便传来一道雄浑粗犷的声音。
易忠海不用看就知道来的人是院里另一位管事大爷刘海中。
话说自从阎埠贵退位,院里迟迟选不出三大爷,如此一来,三足鼎立的局面破灭,转而演变成两强相争的局面。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甭管剩下两位管事大爷想不想,都得一分高下,决出个领头羊。
唯有如此,院里的局面才能彻底稳定下来。
易忠海既然选择支持聋老太,刘海中自然要持反对意见。
“二大爷,那你是什么看法?”
易忠海大部分心思都放在照顾儿子上,其实不太想跟刘海中争权。
然而形势比人强,刘海中咄咄逼人,步步紧逼,由不得易忠海隐忍退让。
以刘海中一贯强势的态度,易忠海一旦失去院中的话语权,必定没有好日子过,连带易存孝也要遭殃。
易忠海即便是为了儿子的将来,也要跟刘海中斗下去。
“不是我有什么看法,而是大伙有什么看法。
管事大爷是院里大伙选出来的,要为群众办事。
既然大伙都觉得聋老太的事情不妥,那咱们就该去跟她说道说道。”
刘海中说得冠冕堂皇,引得在场邻居侧目。
易忠海不屑地冷笑一声,道:“二大爷,那你就亲自去跟老太太说说吧。”
刘海中打着众人的名义,明显是心怀忌惮。
既不愿意失了人心,又不愿意引来聋老太的怒火,两边都讨要。
岂不知,自古脚踏两条船的骑墙派一向没有好下场。
“咱俩都是管事大爷,要去得一起去。
我一个人过去,老太太要是问起来,多不好意思。”
刘海中打了个哈哈,开始和稀泥。
刘海中跑过来一趟,只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表态,做做样子,好借机收拢人心。
根本没有要找聋老太麻烦的想法。
聋老太一把年纪,很容易出事。刘海中避之不及,哪儿敢凑上去。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今早聋老太领孩子回院的时候就找我报备。
我已经跟她谈过了。
对于她领养孩子的事,我并不反对。
你如果有什么意见,直接找她说好了。”
管事大爷的主要职责就是监测社区人口流动。
平时院里来了陌生人,都得跟管事大爷知会一声。
聋老太是院里的老住户,当然不会忘了这一茬。
“呵,老太太真是的。
领个人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都是住后院的邻居,难道还信不过我吗?”
被架住的刘海中赶忙转移话题,企图蒙混过去。
只是他上门挑事,易忠海哪里肯轻易放过,当即道:“还不是怕你不答应,直接给扫出院去,所以才来找我。咱们都是院里的管事大爷,院里多了口人不是小事。
得咱俩一起同意才算完成。
你不妨过去看看,跟老太太聊聊再做定论。”
易忠海就是要逼着刘海中去聋老太家走一遭。
如果刘海中敢跟聋老太硬碰,易忠海正好坐山观虎斗,尽收渔翁之利。
如果刘海中不敢,那就是打自己的脸,在邻居们面前威望大损。
不管怎样,易忠海都稳赚不赔。
真要论手腕,易忠海比刘海中强了不止一筹。
以前易忠海没孩子的时候照样当上一大爷,盖过刘海中一头。
现在易忠海有了孩子,补足短板,更不怕刘海中。
刘海中一进屋就与易忠海针锋相对,邻居们的目光也一直在二人间盘桓。
此时刘海中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