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池屿不再挣扎,顾渊也收起了刚才的霸道,轻轻的吻过了池屿的眉毛,睫毛,鼻尖,脸颊,脖颈一路向下,又慢慢起身,覆上了池屿那总要吐露令他伤心之言的嘴唇。
这次的池屿没有再躲,双手抵着顾渊的胸膛,呼吸急促,感受着顾渊的动作,一下一下的游移,像是克制又渴望万分。
池屿此时心里像是撒了火种,炸的紧缩又发疼,是他从未体会过得感觉,只觉的脑中炸裂,身体却无比诚实的不想他离开。
顾渊的唇瓣温热,仿佛带着电流,令池屿窒息又焦躁。顾渊的舌头不由分说,趁着池屿喘息的瞬间,探进了池屿的口中,撑开他的牙关,不让他有半点退缩的余地。
顾渊身上那令人魅惑的香气此时变得格外浓厚,池屿唇齿间都被顾渊的味道占满。顾渊咬了自己的舌头,一点点将滚烫至极的血与气息,喂进了池屿的嘴里。
池屿控制不住的轻轻呜咽了一声,那血水和泪水带着一丝甘甜,滑进了喉咙,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温暖。
池屿双眸轻合不再抗拒,任凭顾渊抚着他的后颈,攻城略地,卷扫涤荡,十指相扣,温柔缱绻。
顾渊覆在池屿腰间的力道不断收紧,顾渊的吻变得更加激烈,舌尖勾缠,鼻息萦绕,婉转相就,撕咬研磨……
那似有似无的吞咽声,在安静的室内,沉闷的扩散着。极为暧昧。
池屿刚发完病,身子虚的很,那夜顾渊抱着池屿睡了一整晚,“池屿,你是我的。”顾渊滚烫的呼吸声自耳骨而下,钻入了已睡熟的池屿衣服里,池屿瑟缩了下。
池屿那夜睡的很沉,一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见顾渊也不曾睡,但却一直抱着他,心里很暖,转身过来问道,“顾渊,昨日的话,你可认真的?”池屿低了低头继续问道,“你一妖精,可知何为喜欢?”
“从未这般认真过,池屿,没有你行,只能是你……”顾渊答道,“我不愿听你说死,也不愿看你难过,我想就这么抱着你,想……”顾渊停了停。
“想什么?”池屿转过身来,狡黠的笑了笑,把耳朵凑到了池屿嘴边。
“池屿,别闹。”顾渊在池屿的耳朵上亲了一下,往后撤了撤道,“你这身体是不是不想要了,你不要我还要呢。”顾渊随口一说,突然觉得用词不恰当,赶忙闭了嘴。
池屿耳朵瞬间红了,转移话题道,“妖精大人,你那汤药真的有效,这次真的不太疼了。”忽然池屿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的坐起身正色问道,“你昨日给我吃的是什么?”
“自然是有效,我还能害你么。”顾渊又在池屿唇上落下一吻,池屿也没避,眼睛却还直直的看着顾渊,有些急躁的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
“你为何总是那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顾渊轻声道。
“你把尾巴给我看看!”池屿眼睛一红,一手抓住顾渊略微敞开的衣领。
“只给了你一尾,加上我八分之一的妖丹。不碍事的,尾巴我有很多。”顾渊轻描淡写道。
池屿愣了半晌,想了许久,抬眸认真的一字一句道,“顾渊,你可想清楚了。我是一将死之人,我就算不死,最多不过几十载,而你是妖,你是要成仙的,你有漫长的岁月,而我注定在你的生命里,只能是短短的一瞬。你确定,还要,喜欢我?”
顾渊却缓缓伸手,亲昵的轻抚池屿的脸颊,长长的睫毛微卷,笑意温存,柔着声道,“我想清楚了。池屿,你说过的,试过方知不可,叹过才是人间。池屿,我愿意一试,不知……你可愿?”
“我愿。”池屿答的干脆。
顾渊就是池屿生命中的那道光,那道他本不惧死亡却贪恋人间的光。
“顾渊,自从遇见我,你的修为就一直入不敷出,现在又折了一尾……”池屿软靠在顾渊胸口道。
“你说,说来也奇怪,我原来是个有名的铁公鸡,谁也别想从我这里赚到一丝便宜。修为,更是我的命。可遇见你,倒好,修为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撒。”顾渊话里带着玩味和戏谑。
午后,池屿坐在书桌前,书本摊开着,目光却飘到窗户之外,手里的笔不小心在纸上挂了长长一道,皱了皱眉,轻轻放到了一边,“顾渊,你还记得第一次我见到你的时候吗?”
“嗯?怎么突然提起这个。”顾渊侧了侧头,却没停下手中的笔。
“顾渊,你喜欢我什么?”池屿伸手,白玉的指尖卷绕着顾渊的头发,放在鼻尖前嗅了嗅。
“你果敢,你聪慧,你就是你,让我看一眼就映在心里的你。”顾渊笑了下,温声道。
“你还没说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怎么了?”顾渊侧头,探身过来,像动物似的用鼻尖蹭了蹭池屿耳边头发。
“没什么。”池屿不答。
“好你个池屿,话说一半是吧。”顾渊拉过池屿,用手揉乱了他的发,笔尖上的墨汁弄得到处都是。
池屿用手挡着,赶忙转移话题道,“顾渊你拿笔的姿势都不对,怪不得字那么丑的。”
池屿钻出顾渊的手掌,食指拇指拎起顾渊刚写的字,冲着光仔细辨别着,“这是什么妖怪文,太丑了。”顾渊撇嘴一把拉回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