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睁开眼,见他紧闭双目眉头蹙起,脸红到了耳根,偏偏还努力吸着她的唇舌,不肯放开。
她不想咬他,但此刻他口中诱人的血气就像是给了她一颗糖果,让人更想吃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分开的时候,沈挚把脸埋在她颈窝里不肯抬头,呼吸微乱,“大男人……不能说可爱。”
他闷闷的声音传出来,馒馒笑了笑,用食指抵在他下唇上,“知道啦。”感觉他握着她肩膀的手一紧,通红的耳朵更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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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嫌疑人相继洗脱嫌疑之后,西郊公园奸杀案再次陷入瓶颈期,死者邓红夏的家属强烈要求将人带走下葬,又不允许解剖,这个案子就落入了更艰难的境地。
“所有目前来看与邓红夏相识的人都不具备犯罪条件,原本以为她那堆男朋友里十有八九会有凶手,没想到完全是白瞎。”
周顶天瘫在椅子上,一手举了个苹果在啃,“你说会不会凶手根本就是一个路人,见色起意就生了歹心,毕竟这个邓红夏有几分姿色的。”
“现在来说这个可能性很大,凶手很可能不是我们以为的蓄意杀人,而是激情杀人。”沈挚一本正经的端坐着,手上涂涂画画,“但是附近最近的监控也是在百米之外,根本没有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法医部那边在进行第二次尸检,因为家属执意不接受解剖,他们也没办法了。”周顶天瞧着窗户外面的天色,“不过线索统共就那么多,再怎么找也没有了。”
“一定有我们忽略了的东西。”沈挚两手托着下巴沉思,“只是,到底是什么呢?”
就在诸云警方对这起案子一筹莫展的时候,省会黑岩忽然传出了消息。
“什么?这个案子和一年前黑岩发生的杀人案有关系!”沈挚腾一下站起来,“你确定!”
孙垂南也有点苦恼,难得的抽起了烟,“我只听说过黑岩有一个案子被内部称作[恶魔之手],是近几年发生的性质最为恶劣的连环杀人案。”
“凶手在短短一年时间里连续杀害了四名女性,且都互相没有任何联系,嫌疑人无迹可寻,凶器下落不明。”
“从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来看,邓红夏案的手法几乎和恶魔之手是一样的。”孙垂南抬头看他,“这个凶手消停了一年,已经转移到诸云来了。”
沈挚忽觉背后一凉,能做到连续杀害四人且潜逃在外的,这个人已经是穷凶极恶或者说是上升到了变态杀人狂的级别,如果他真的移居诸云,那么势必就有更多的女性受害。
“大队长打算怎么做?”沈挚沉声问道。
“现在局里高层正在进行紧急会议,我猜,大概是要进行跨市合作,调人去黑岩了解案件详情。”
“不过还好,这个凶人杀人有一定的规律,每名受害者之间会间隔三个月,我们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将他找出来。”孙垂南话音刚落,周顶天就慌慌张张冲进来了。
“沈、沈队!陆大队长说要让你去黑岩!”
谁都不曾想到,原本以为只是一起普通的□□杀人案,会突然演变为省级的重大连环恶性犯罪,一时间,此案的警戒度一下子提高到了省会总署,是最高级别。
“时间紧迫,你明天就出发动身。”陆一通愁眉不展,嘴里叼的烟也没有点着,“一样的,省会同样会派遣人过来勘察,两边协力,势必要在三个月内破获这起案件。”
他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年轻男人,“务必尽力。”
沈挚猛地立正站好,“明白。”
因为情况紧急,局里就给拨了差旅费,连安排宿舍都来不及,火车票还是沈挚自己上12306订的。原本想去找馒馒告别,没想到人根本不在。
他扒着窗户看里头空荡荡的桌椅,忽然想起一句话说的好:这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当天晚上收拾完东西以后,沈挚仰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案子和馒馒:
案子要快点破;她会不会好好吃饭?案子必须加紧破;她的伤不知道什么时候好?
案子与馒馒不可兼得。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赶火车的时候,沈队长的脸很黑,眼窝更黑。
“开往黑岩的g0430次列车快要到站了,请乘客站在安全黄线后等候。”他紧了紧背上的大包,手伸进兜里,还是想要给她打个电话说说话。周顶天那小子那么不可靠,也不知道带到话没有。
“你几号车厢?”身边忽然有人问。
沈挚随口一答,“5号04b。”然后他忽然浑身一僵,猛地回过头,见那个小家伙就站在旁边,背着个与她的个头十分不相符的大旅行包,眨巴着眼睛看过来。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