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假期可已经过完了啊, 明天就接着来队里做牛做马吧。”孙垂南举杯碰了碰沈挚面前的啤酒,发出清脆的叮的一声。
屋里吵吵闹闹, 热气和油烟腾腾冒着, 他们一群男人们围坐一圈, 桌上摆着各种麻辣小龙虾、啤酒烧烤的,都是大排档界的扛把子。
周顶天身边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孩, 书生气息, 他正和她介绍在坐的同僚。
“我叫周璐,叫我璐璐或者小璐都可以, 英文名是li。”
群男们便显得比较矜持,孙垂南故作潇洒的举杯, “我的英文名是uth,小妹以后有啥事记得找孙哥, 绝对比这些大老粗都靠谱。”
他旁边几人都哄笑起来, 其中一个神神秘秘的说, “不对啊孙队,你英文名不是virg吗?”
孙垂南哪里听得懂, 狐疑的瞥他们一眼,“那是什么意思。”
“处男的意思啊,哈哈哈!”
霎时间孙垂南就恼羞成怒了, 他冲上去, 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起来, 一瞬间店里乒乒乓乓的乱成一团。
大排档老板叼着香烟站在柜台后面一脸淡定的敲着计算机:“砸坏东西要赔的啊, 你们大队长我都认得的, 别想跑咯。”
周顶天他们旁观的或者看热闹的正闹腾着的时候,沈挚默默盯着面前的饭盘,不声不响的就又喝掉两杯酒。
一个礼拜快到,馒馒的伤大概快好了吧?那她岂不是又要搬回去……
有个人被孙垂南揪着头发按到他旁边的桌上,“处男我忍你很久了!……”“你小子活腻歪了,敢挑衅你孙爷爷!……”然后就是一群人挤了过来。
沈挚烦躁的伸手推开一个挤过来的脑袋,“走开走开,上那边玩去。”于是打成一锅浆糊的糙汉们翻来滚去,唯独沈挚一人遗世独立。
被吓坏的小周妹妹正襟危坐,看自家哥哥也不知道被淹没到哪里去了,一片狼藉的饭桌上只剩下沈挚一个人,“那个沈队长,我哥哥他们平时……关系就这么好吗?”
沈挚没反应过来,“噢,那都是在联络感情,你别当真。”他摆摆手。
但如此情况周璐哪里还吃得下饭,她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包包,“麻烦沈队和我哥说一声,我先回家了,明天还要去找工作的。”
“嗯,好。”沈挚看了眼周顶天……的大致方向,但是没找到人。
周璐走了不过一分钟,忽然又跌跌撞撞跑回来了,“沈队不好了,门口倒了个人!”
他一下子站起来,推开乱七八糟的椅子板凳跑到门口,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趴在垃圾桶旁边的地上,手边还有个空的塑料袋。
“喂,你醒醒!”沈挚蹲下去,用力把人翻了过来。
凸!竟然是那个小猎人!
沈挚试了试他的呼吸和脉搏,还活着,“小璐,你帮我去跟老板弄点水。”周璐手忙脚乱的往回跑,一边还喊着那堆继续打成一团的男人,“哥!你们快别打了!”
沈挚故意用力拍了几下少年的脸,“喂!你死了没!”一只手已经想去搜他藏在衣服兜里的枪,刚摸到枪把呢,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你要做什么!”少年腾一下坐起来,但是随后就发现了,自己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套上了手铐,动弹不得。
沈挚甩了甩手里的钥匙,“你既然没事装死干嘛,让我抓到了算你倒霉。”
少年看他把银弹手/枪揣进兜里,也不像是会还回来的样子,略显无辜的坐在地上,“我不是装的,我是饿了,身上的钱花完了,买不起馒头。”
沈挚嘴角抽了抽,这时候周璐也拽了周顶天一群人出来了,手里端来的一碗水也没浪费,叫这少年仰脖子一口都喝了,完事了还舔着脸问还有没有。
沈挚觉得他起来不像是说谎的,因为脸上饿的都只剩下菜色了。
“老沈你把这小少年拷起来干嘛,他偷东西啦?”孙垂南头发被拽的乱糟糟的,整个人挂在周顶天肩上伸手探头探脑,“那我们把他带回局里好了。”
这一句话好像才是触到了少年猎人的逆鳞,他挣扎起来,拔腿就要跑,被身后站的几个警员拦住,“没做亏心事!去局里喝茶有什么好怕的!”
沈挚摸着兜里的手/枪想了想,“走,叫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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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馒馒还打着石膏坐在床上,她伸手敲了敲,发出闷闷的声音,陈迢小心的从阳台窗户里爬进来,“为什么不给我开正门?非得跟个贼似的爬窗户?”
馒馒面不改色,“你看我哪里起得来。再说你身手那么好,和你女朋友一样走大门,怎么能显示出来你陈哥诸云血族一把手的地位呢?”
陈迢被闷头一阵夸,飘飘然有点不适应,“说的也是……那我以后还是爬窗好了。”
“哦对了,你之前画的肖像,我们在人事档案里找到他了。”
“那猎人叫相里飞白,复姓相里。还是五年前陕西省一个消失的姓氏考察项目里录入的信息,很少见,但是身份证户口都没有查到。”
他自来熟的坐下,翘起脚,却见对面馒馒不动了,“你咋了?”
“你不知道相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