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了。”
……
初入益州,便能感觉出百姓饥荒的那种荒凉感。
这里离岷江还算偏远,并未受到洪涝的影响,但许是为了赈灾其他受灾县城,各项税赋竟是翻了个几番,县衙存粮被强硬运送出去应急,粮价随之飙升,百姓吃不起饭还要劳作,自然是面黄肌瘦,浑身散发着愁苦的气息。
再往里走,便可见岷江洪水将沿路冲垮的瓦房禽舍和淹死的人尸,尽数堆叠在了经过的房屋与田地之中,这些混物发出腐朽腥臭的味道,蚊虫苍蝇纷飞不断,百姓面目麻木地清理着残垣断臂,有小孩哇哇大哭,被娘亲紧紧捂住了嘴,怕孩子哭累了会饿,而他们……
已经没有余粮了,或许,他们甚至熬不过这个冬天。
卞阳春叹气一声,嗓音哽咽,“天道不仁。”
谢承泽望着这一幕幕,眸色逐渐深沉起来,“天道不仁,但人可以效法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