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二当家夫人来了,千金寨的兄弟们,纷纷跑了出来。
看到二当家肩头上的“女子”,他们的眼睛都直接看直了,暗道这小娘子怎一个国色天香了得,比大当家前些日子掳来的压寨夫人还要更胜一筹。
谢承泽倒是大大方方的,直接把面纱摘了下来,顿时听取“哇”声一片。
二当家就喜欢这么直爽的大妹子,在兄弟们面前走来走去,炫耀自己的新夫人,“怎么样?俊吧!还会一手好字!”
“噢噢噢——!”千金寨的兄弟们发出一阵羡慕的惊呼,“二当家真是好福气!”
他们千金寨竟然一下子就迎来了两位新夫人,还是这么美的夫人,看来明年千金寨必然步步高升、儿孙满堂啊!
“二当家,大当家的叫您过去呢!”一个土匪远远跑来,通报道。
“走,夫人,跟我去见见大当家!”
二当家迈开大腿,朝着山寨子里走去,不忘命令道,“把那两个蒙眼的带下去,那老的是个工匠,和那群干活的放在一起,让他去学做炕,那小的带去给兄弟们练练手,只要打赢一个,他以后就是咱们兄弟了!”
“是!”
众山匪连忙将被蒙着眼睛的胡来和无迹带了下去。
谢承泽看着被带走的胡来,挑了挑眉,伸手揪了一把二当家长长的眉毛,故作好奇问道,“二当家的,炕是什么?”
“嘿,那可是个好东西!”见谢承泽不知,二当家故作拿乔道,“你亲亲老子,老子就告诉你!”
谢承泽:……
谢承泽抬手给二当家的脑壳顶子来了一个栗子,无语道,“爱说不说,你不说,本夫人就去问别人。”
“好好好。”二当家立马妥协道,暗道这一敲不轻不重的,跟调情似的,“这炕跟土床差不多,只不过烧柴能暖和起来,听说是朝廷发明出来的,还派了工匠去县城做炕。那俺们也不愿挨冻啊,就掳来了几个工匠,给兄弟们做炕。”
“那你之前说,我那夫君值钱是什么意思?”谢承泽眉梢微挑,这次是真好奇了。
“嘿嘿,这边山上的土匪寨子多着呢,工匠都让俺们掳来了,他们想在寨子里做炕,要么得去别的县城里抢,要么就只能跟我们买。”二当家得意洋洋道,“一个工匠能换一石米面呢!反正留着也要吃我们的粮,不如卖出去!”
谢承泽:……
你们还挺有生意头脑,资本家听了都得落泪。
山寨议事的大堂建在高处,登上台阶后,二当家才将谢承泽从肩头上放了下来,小声道,“一会儿在大当家面前,给我点面子,不要这儿揪那儿揪的。”
“哦。”谢承泽不情愿地应了一声,随即站在二当家身后,表情略微嫌弃地捏着他的皮袄角角,将自己的身形遮去了大半数,“这样行了吧。”
“嗯嗯嗯。”二当家点头,这才昂首挺胸地走进大堂,整一个彪悍山匪的气势,“大哥!俺回来了!”
“老二!收获如何!”
只闻一道更为粗犷响亮的声音响起,随即地面微微颤抖起来,似有什么山熊走来,震得人心里发慌。
谢承泽偷偷探出脑袋,只见一个几近两米的络腮胡大壮汉满面笑容地走来,两边腰间各别着一把比十个脑袋还大的虎头斧,虎背熊腰的当真如山熊野虎一般,光是瞧一眼就让人心悸害怕。
他默默咽了口唾沫。
幸好没让谢子渺来,不然,那小子能直接吓破胆子。
“捉了个工匠,还有个会点武的家仆,以及两车货物。”二当家如实说道,随即憨憨一笑,“还有个婆娘,当您的弟媳!”
“哦?”大当家走到二当家身前,抬手一提,就将他身后的谢承泽像拎兔子一样,给提溜了起来。
谢承泽:……
谢承泽挣扎起来,“二当家救我!”
二当家顿时心疼地去扶他,“大哥!您轻点!夫人身子弱,还生着病呢!”
“倒是个俊的,没想到你我兄弟二人,今年有这好福气!苍天真是有眼啊!”大当家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将谢承泽放了下来,“个头不错,就是太瘦了,连个胸都没有!得上山捕猎好好补补,不然怎么给你生崽子喂奶!”
谢承泽:……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既不会生崽崽,也不会产奶奶。
“不急不急。”二当家连忙给谢承泽整理了整理被提溜乱的衣裳,“俺等着您和大嫂先生。”
“嗐!那娘们!别叫她大嫂!”大当家坐下来,摆摆手无奈道,“太精明了,干不过她。谢老弟也说了,她确实可能是京城当官的闺女,这种人可碰不得。”
“你听他胡诌!”二当家不屑道,显然对那姓谢的颇有微词,“一个不得志的运粮官罢了,哪有什么世面!人家当官的闺女怎么可能来这么偏远寒冬的地方做生意,还来爬咱们千台山!”
“二当家此言差矣。”
门口,蓦地响起一道清朗飒气的声音,谢承泽猛然回眸,与走进来的白衣男子对上了视线。
只见那俊美不羁的脸庞噙着淡淡的笑意,修长挺拔的身形与风流矜贵的气质与这山寨格格不入,腰上一柄眼熟的青剑随着步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