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又岂有那么简单,谋反之事乃杀头的罪过,若想得到二皇子的信任,必然是要有投名状的。
帮他摆平这下毒一事,便是谢承泽给盛世淮的考验。
盛世淮起身,微微作揖,“臣愿为殿下解忧。”
等沈渊回来时,盛世淮已经走了。
“你和他聊什么了?”沈渊坐下来,将手里的空折子放在茶桌上。
“没什么,就是给自己立了立恶毒残暴的人设~”谢承泽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顺便让他准备好替罪羊,给你冲业绩。”
“所以,太子中毒是假?”沈渊挑挑眉。
“算是真的吧。”谢承泽单手撑着脸颊,笑吟吟地看着他,“沈郎,如果下毒的人真的是本殿,且太子中毒身亡,你会怎么做啊~”
沈渊抬手在他额头上轻轻一点,“扶持四皇子上位。”
谢承泽摸摸额头,疑惑道,“为何是四皇子?”
“因为他母家有钱,刚好可以填补国库?”沈渊认真地算计道,“大皇子虽有兵权,但其实做不做皇帝对建安的好处都一样,不如物尽其用,扶持四皇子称帝,还能趁机从江家那里捞一笔巨款。”
谢承泽:……
沈渊,你果然变了!你以前是绝对说不出这种满是铜臭味道的话的!
难道真是近墨者黑?自己把沈渊带坏了?
绝不可能、绝不可能……
谢承泽心中连忙否认,随即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干脆让我称帝呢,我觉得我也不错?”
沈渊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皇帝是要批奏折的,奏折留给四皇子批,二殿下则在关键时刻提供治国之法,岂不是更能有效利用皇家的人力资源?”
人力资源这四个字,还是沈渊跟他学的。
谢承泽叹为观止,震撼地拍拍手掌,“你不去当领导,真的可惜了。”
“过奖。”沈渊啜了口茶,“都是跟殿下学的。”
毕竟谢承泽在益州和辽州时非常会“压榨”百姓的劳动力,尤其是辽州山匪们的劳动力,确实让沈渊受益颇多。
谢承泽不禁摸了摸小鼻子,嘀咕了一声,“好的不学,竟学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