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哨吹响,回应云翊。
外面到处是守卫集结和抓人的声音,顾愿霖拔剑出去接应云翊。
“咣-唰。”顾愿霖挥剑砍伤两个前来查看的守卫,看到云翊带着一群村民向这边赶来。
“快进来。”他挥手示意。
一行人赶到酿酒坊,几乎是同时,大批的守卫包围了他们。
这一战在所难免!
村民全部躲在酿酒坊内,顾愿霖三人站在门洞前,刚好将入口挡得严严实实。
“今日,过此门者,杀。”顾愿霖挥剑挽了个剑花,碎星寒光四射,气势如虹。
“哼。”一蒙面男子自众守卫后走出,“敢来我流漆门要人,今日就让你们有进无回。”
他右手半挥:“杀。”
门外的守卫一拥而上,顾愿霖率先提剑迎战。
他早不是第一日进入江湖的那个“顾愿霖”。
今日之战,你死我活。
这些人,是要他们性命的奸恶之徒。
这里没人是圣人,不会在别人将刀剑架在脖子上还要【心存不忍】。
顾愿霖不是,云翊也不是。
泠风寒更不是。
云翊回身用匕首替顾愿霖拦下背后偷袭,匕首沿着偷袭之人的剑身滑向剑柄。
在那人惊慌扔掉手中长剑时,“呲拉”一声,云翊的匕首划破了他的脖子。
几乎一瞬。
泠风寒靠在石门上,时不时躲避顾愿霖和云翊手下的“漏网之鱼。”
然后便是夸赞几句:
“云翊好身法。”
“阿愿出剑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唰。”顾愿霖一剑刺中攻向泠风寒的守卫,拔剑之时说:“你话怎么这么多,还不来帮忙。”
泠风寒把玩着折扇,玩世不恭地说道:“就这些人,你们二人对付足矣。”
“你……”
“别让那人跑了,我有话要问他,抓活的。”泠风寒打断他,看向站在外围观战的蒙面人。
几乎二十个守卫全部倒下,躲在里面的村民蹲在角落,害怕得瑟瑟发抖。
蒙面人见泠风寒看向他,一边后退一边推身边保护他的人:“去。快去杀了他们。”
那二人犹豫半下,还是提剑冲上前,顾愿霖一挑一转,两下将他们击杀。
那蒙面人转身欲跑,却只觉一把剑以他意想不到的速度架在了脖子上。
寒意森然。
“脑袋不想要了就继续跑。”顾愿霖一脚将他踹倒。
“你们是什么人,奉劝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那人咳了几下,嘴里啐出一口血。
“威胁我们是吧?”顾愿霖的剑离他的脖子更近,他不敢再动作。
“我猜你接下来是不是会说,我们背后的人你得罪不起?”泠风寒走上前,表情玩味地看着地上那人。
蒙面人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恢复如常,他恶狠狠地问: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最好杀了我,否则别想从我口中问出任何东西。”
“是吗?”泠风寒走向云翊身旁,轻笑着说:“云公子,我借用一下你的匕首。”
云翊不解,却还是递给他。
“多谢。”他接过匕首走到那人身前,半蹲下问道:“这酒里面加了什么?”
“不知道。”黑衣人别过头冷哼一声。
“很好。”泠风寒轻声说着,突然将匕首插向那人大腿内侧。
“啊……!”黑衣人大叫一声,腿部因疼痛而剧烈抽搐。
“咦,太血腥了。”顾愿霖一边吐槽,一边忍不住看向泠风寒。
云翊没有说话,只是侧身看向一侧。
顾愿霖看着云翊,他穿着孙阿远的布衣,更像一个邻家弟弟的形象,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关心。
可他一想到被这人骗了,这人还不主动解释,他就莫名生气。
于是他到底没有上前,只是站在了云翊和泠风寒中间。
他比云翊高约一厘米,恰好挡住了他的视线。
“现在知道了吗?”泠风寒握着匕首的刀柄,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说。”那人倒抽一口凉气,喘着气说:“是,是无忧花。”
“果然。”
“下一个问题,想好了再回答。”泠风寒微微转动刀柄,那人面部抽作一团。
“这酒卖去哪?”
“我……我只知道是上头的人卖到朝廷,具体卖给谁,怎么卖,我是一概不知啊。”
“最后一个问题。”泠风寒看他不似说谎,缓缓站起身,低垂眉眼问他:
“你们效力于何人?或者说,流漆门门主是谁?”
“我……我不能说,不,我不知道……”
那人神志不清般地开始胡言乱语,左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似乎想要向身后躲藏。
泠风寒盯着他的左手,若有所思。
“嗖-嗖,啪!”几道暗器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酿酒坊内瓦罐破裂。
金属暗器擦过石壁时剐蹭出火花,伴随着酒缸破裂流淌出的满地酒液,瞬间燃气熊熊大火。
“你们快出来。”云翊跑进酒坊,组织乱做一团的村民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