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离忌惮又恼火,听着心腹这话眼睛一亮。
倒是个好主意!
不过她现在满心只有萧承宴:“王爷该过来了,快去准备早膳。”
结果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萧承晏来。
着人去问,才知道他进宫了。
子桑离又害怕起来:“是不是皇后知道了什么?要威胁王爷跟林浓圆房?”
心腹猜肯定是!
皇后想要孙子的心思,早就摆在脸上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秦王的长子已经平安诞生,如果王爷要争东宫之位,就必须要有儿子的!子嗣和储君的能力一样重要!”
“其实不管谁生下孩子,您都是嫡母!如果皇后下了死命令,还不如趁着王爷对您愧疚正浓的时候,向他提出把长子抱养在自己膝下!”
又用力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道:“皇家的孩子难将养,庶出的贱命说不定在您有了嫡子之后,自己一个伤风感冒就没了呢?”
子桑离揉着自己的小腹,重重咬唇。
不!
最多到年底,她就可以跟萧承宴圆房!
只要熬过去,她就能跟萧承宴圆房、怀上嫡子,凭什么要把丈夫让给别的女人?
谁敢跟她抢,就得死!
“去!把她跟贺兰公子曾经议亲、还层亲密进出的事散出去,务必京中人人皆知!做的隐秘些,不要叫人察觉到我们的人掺合在里面!”
既然不能明面上阻止丈夫宠幸别的女人,惹得皇后不愉,那就让王爷彻底厌恶贱人!
心腹想劝。
毕竟林家也不是等人家,真相查,未必瞒得住啊!
但又想着,即便查不出来,想必王爷也会懂得是王妃太爱他的缘故,会原谅的吧?
……
招萧承宴进宫的是皇帝。
交代了他紧急差事去办,在外忙了数日,才终于了结。
“王妃这几日在做什么?”
长随道:“有几家请了去听堂会,没什么特别的。刚才王妃身边的女使来传话,请您晚上一同用膳。”
萧承宴点头,答应了。
回府时听管家说林浓那儿请了太医。
如今天寒,想着她身子那么单薄怕是不小心着了风寒,手腕上的伤也不知养得如何了,且伤还是自己造成的,总该过问一下。
脚步一转,直接去了长宁殿。
管家和下人们面面相觑,十分诧异。
王爷这几日一直在衙门忙,这才有时间回府,难道不该先去见王妃?不怕王妃知道了会伤心、会闹吗?
难道王爷当真对侧妃上了心?
不过管家统管府中下人,自然知道子桑离对长宁殿的忌惮和监视。
细细琢磨,该如何站队才能不因任何一方的落败而祸及自身,末了,他决定先观望一下。
“这府里头是要热闹咯!”
进了长宁殿。
萧承宴就看到茶室的窗户开着,而林浓正于山水画前轻舞转动,绣着兰花纹的团扇在她手中轻轻转动,轻薄的纱裙飘逸,鸦青的发丝飞扬。
香炉里吐出的轻烟缓缓游曳在她的周遭,染上夕阳的碎金之色,衬托出那般龙章凤姿,不染半点妩媚和引诱,是盛开的、纯粹的优雅,只取悦自己,脸上的笑意自在轻盈。
让人瞧了也忍不住欢喜和放松。
廊下值守的女使见他来,忙进去通报。
林浓停下盈动舞姿,转头看到他。
愣了一下。
匆匆出来请安。
“王爷!”
萧承宴似乎听出了她语调里一丝小小的惊喜,心下不由愉悦。
再如何懂事,也只是寻常小女子,还不是期盼着丈夫来么!
寒风瑟瑟。
林浓瑟缩了一下身子,咳了两声。
见他没反应,轻轻唤他:“王爷?”
萧承宴瞧她身上单薄,小鼻子一下冻得通红,不及多想便将她扶起、拉着进了正殿。
瞧着次间烧着炭盆,便让她坐下烤火。
口中训斥着怡然和另一个贴身丫头长天:“你家主子身子纤弱,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知伶俐,瞧她这么出了门,都不晓得赶紧添衣!若是冻坏了,可仔细你们的皮!”
俩丫头诧异,然后乖巧应声。
林浓轻轻挑眉,眼神明净。
萧承宴看向林浓,不自觉放低了声音:“听说昨儿叫了太医,可是哪里不舒服?”
林浓看了他一眼,小脸微红:“小日子来了,很痛,怕是凉药带来的影响,有些害怕,便叫了太医来瞧。”
萧承宴看了眼她的小腹。
腰带将她的腰勒得细细的,仿佛一把就能握住。
不由想,若是有孕,可要如何承受得住?
“太医怎么说?”
林浓说“没事”:“太医给开了方子,吃了两日汤药,已经不痛了。”
怡然向萧承宴告状:“太医说凉药是会有些影响,但主要还是因为主子贪嘴给闹的,大冷的天儿要吃冰!以前在家时有夫人和其他女郎们盯着,主子还知道收敛,如今倒成了脱缰的小马驹,愈发任性的像个孩子!”
“王爷您快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