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帮?”
裴景夜眉眼都是质疑和疏离,这女人越来越奇怪了。
冷胭没答话,而是去书桌上拿起纸笔。
她画了几张符,泡水后找到银针沾湿,对着裴景夜的膝盖扎下去。
裴景夜本想拒绝,可是发现冷胭的治疗手段极为怪异,不由沉默观察下去。
长针刺入,裴景夜眼皮都没颤动一下,只是饱含深意望着冷胭。
过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下半身的疼痛减轻了。
不过裴景夜没有在意,他不觉得冷胭的针灸真的有用,只怀疑冷胭一反常态讨好他的目的。
男人冷声道:“你想要什么,直说吧。”
冷胭抿了抿嘴:“我……希望你以后别给我转移毒素了。”
她不想裴景夜再恶化下去,但这句话在裴景夜耳中,就是冷胭拒绝他的触碰。
裴景夜闻言,一手掐住冷胭的下巴,另一只手拉过她身子,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看着冷胭那张因为毒素看不清五官的脸,裴景夜哑着声音质问:“不让我解毒,那你希望谁帮你?侯鹏宇吗?”
冷胭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
话没说完,裴景夜把冷胭扔到书桌上,用力撕扯她的睡裙。
男人气势暴戾、手段粗俗,显然是故意吓冷胭。
往常他这般去分开冷胭的大腿,她都会厌恶得挣扎。
结果这次裴景夜欺身而上,冷胭没有反抗,而是抱着他的肩膀,手轻轻拍着后背。
“景夜,我们就等一个月,你给我一个月时间……夫妻之事,等我治好了你的腿再做也不迟。总之你现在不能再转移我身上的毒气了,不然会病情加重的!”
裴景夜没注意冷胭神神叨叨的话语,只听见了前半句。
“……你说不让我碰你,只是希望一个月?”
“嗯。”冷胭点头,“我给你扎针,一个月你应当就能站起身了。”
她有信心,一个月后她自己身上的诡毒也能清得七七八八。
裴景夜一时间无言以对,眯眸打量着冷胭。
要不是方才在床上,他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检查过,他还会以为自己的妻子被调包了。
裴景夜没回答好还是不好,但周身的气势安定下来。
冷胭蹲下身,想继续为裴景夜施针,听外面余玄通传:“先生,夫人,吴小姐来了。”
吴小姐指的是吴清清,冷胭想到此人脸色立马沉了下去,双手紧紧掐在一起。
她看了眼裴景夜:“我妹妹,应该是来找我的。”
“嗯,去吧。”裴景夜淡然回复,说完就打开电脑要处理合同,似乎毫不在意吴清清。
冷胭下楼,心情变得沉重。
生母孙莲在生下妹妹后偏心,吴清清长得比她好看,且从小心脏不太好,冷胭一直以为惹人怜爱是应该的。
谁知上辈子死后她才得知真相,不仅仅是所谓的“偏心”,这二人就是巴不得她死!
冷胭做错了什么?要被亲妈和亲妹妹下毒残害!
裴宅一楼大厅内,吴清清身着一席白色连衣裙端坐在沙发上。
她妆容精致、眉眼之间有一点西子捧心的娇弱,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冷胭抑住恨意问:“清清,你来做什么?”
吴清清没想到冷胭忽然会说话了,发现这女人脸还是那么肿胀,她放心了。
不瞎不哑没关系,冷胭还是个那个人人厌恶的丑女就行。
见冷胭身后没有跟着某个英俊男人,叫吴清清有些失望。
她掩饰住神色,飞快进入正题:“没什么,我就是想来问问姐姐,你给鹏宇哥筹备的善款如何了?”
“什么善款?”
“就是……”吴清清看了看左右站着的佣人,凑近冷胭耳边,“澳门那边的善款啊,你不是知道吗?”
“那不是赌债吗?”冷胭神色淡淡,直白把真相说出来。
吴清清吓了一跳:“别这么说,多难听啊!侯家可也是咱们北城称的上名号的家族,姐姐,你随便乱传,要是被歹人听见,影响了侯氏股价怎么办!影响股价事小,鹏宇哥生你气可就不好了~”
吴清清语气得意,以为拿捏住了冷胭命门。
然而冷胭一脸莫名其妙:“不理我就不理呗,我跟他又没什么关系。”
吴清清疑惑,北城谁人不知冷胭是侯鹏宇的舔狗,没什么关系?她说笑呢!
她威胁:“冷胭,你可想好,鹏宇哥最危难的时候你不帮他,今后就别再做梦他会对你好了!”
冷胭翻了个白眼,继续撇清关系:“他是谁啊?我要他好做什么?吴清清,你要是闲的没事干去公园相亲角,别来我面前。”
吴清清被怼,心中腾起怒气。
她上了头,不服气嘀咕:“你不是一直都想鹏宇哥带你私奔吗!在这儿装什么装啊!”
此话一出,冷胭脸色立马变了。
在场之人的气运,冷胭除了能看见吴清清的,还有一人,就是裴景夜。
男人躲在视线盲区,她们看不见他,可是冷胭知道,那男人在监视一切。
吴清清滔滔不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