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动作这么僵硬!”
面前这黑衣人,根本就不是真人,而是一具人偶。
所谓的一言不发也只是没有神智,根本就不具备交流的功能!
合着三人忌惮了这么久,还数次试探,都不过是无用功。
冷胭已经追上裴景夜,气恼的检查木偶,发现它身上只有一只铃铛用来迷惑他们。
除此之外,木偶根本不具备任何功能。
“这是背后之人的挑衅!”她环顾四周,没有找到任何操纵木偶的人影,怒道:“盗取功德之人太过嚣张,派木偶带着功德出现在我们面前,根本就是想要告诉我们他的有恃无恐。”
无论是背后之人的存在,还是眼前这具木偶,都令人恶寒。
人偶被抓住之后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冷胭冷睨了它一眼,冷声道:“这种东西,应该一把火烧了。”
随即取出火符,作势直接贴在人偶身上。
“等等,”裴景夜拉住冷胭的手腕,谨慎将她带离人偶身边,打量着人偶说:“先找找上面有什么线索。”
他转头问方老先生,“方首席可能看出来这东西的来历,大众吗?”
裴景夜对这些手段不算了解。
但冷胭从前没有提起过人偶的存在,所以下意识想,或许只是少数人擅长,如此一来能缩减不少目标范围。
冷胭也想到了这一点。
她眼前一亮,收起火符一起看向方老先生。
“这东西……”方老先生总算赶上了两人,锤了锤老腰后,打着手电观察人偶的躯体,“眼熟。”
“容我再看看,不同流派的东西有些细枝末节的不同,各家有各家的独到之处,至于这具人偶……”
他指了指人偶的关节连接处,示意冷胭看清藏在里面的韧性丝线。
说道:“这种丝线,是由皮影戏的提线演变而来,也代表这具人偶出自江南区的皮影一脉,大差不差就是出自江南区了。”
居然还真的锁定了目标!
冷胭借着月光打量丝线,一边问道:“那我们现在还能找到擅长做这种东西的人吗?”
“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了。”
他摇了摇头,陷入追思:“这一脉,在二十年前就被一夜灭门,现在应该没有传人了才对。”
“二十年前……”冷胭眼皮一抖。
自己出生那年。
“怎么了?”裴景夜察觉到裴景夜忽然的紧张。
她摇了摇头,压下无端的联想,说:“应该只是我想多了,巧合而已。”
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遇到过什么皮影戏的传人,至于自己出生那年皮影一脉被灭门,应当只是一个不幸的巧合。
是自己多疑了,居然会将这两件事下意识联想到一起。
收起不该有的疑心后,冷胭转移话题,问裴景夜:“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先离开。”
他看了一眼天色,远处已经翻去鱼肚白。
今晚的时间过去大半,再不走,巡逻人员就要前来查看情况,准备白天工作人员的开采工作了。
这倒是三人的共识。
铃铛早在木偶被裴景夜拦下时就摔落在地上。
此时冷胭捡起,谨慎的确认上面没有被施术后,这才开始检查里面的功德。
看清真容后,刚刚放松下来的神色又凝重了起来,无声和裴景夜对视一眼。
沉重道:“这是你丢失的全部功德。”
都在里面。
足以证明背后之人的缜密强大。
“距离你最近一次丢失功德不过过去一天一夜,我们几乎是立刻赶来,但对方居然已经将全部功德收走就算了。”
“还这么快就能收入铃铛中为己所用。”
这可怕的紧迫感。
背后之人的挑衅与势在必得,让冷胭角的喘不过气,手中的铃铛越发沉重,一颗心仿佛溺在水中。
一举一动都被人牵着走的感觉并不美妙。
尤其,此人几乎是在明目张胆的告诉他们,哪人有足够的手段处理好自己盗取来的功德。
手段之高超,超出了冷胭原本的心理预期。
“方首席。”冷胭将铃铛交给对方查看,一边心头沉重地说:“我觉得,玄门有必要重视这件事,能这么快处理好功德的人并非寻常之辈,可以视作玄门的强大对手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看了铃铛内的功德后,同样心中一惊。
被背后之人的动作之迅速所震惊。
“这件事我回去后会记录在案,整理好后交给特殊部门来立案,很快会有专门的人员来跟进。”
背后作祟之人今天敢盗取裴景夜的功德,保不齐明天会做出什么更极端的事情。
对于这种有风险的存在,的确要加以控制。
免得将来危害普通人。
……
一夜无功而返。
非但没有找到什么线索,谜团反倒更多了。
冷胭觉得挫败,回去后短暂收拾了一下,天色就已经大亮。
开采的工作人员浑然无知地提着工具再次入内,日光大盛下,已经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