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是谁告诉你需要去水库？”
“啊？”余玄一愣。
“您自己给我发的信息啊，两个小时之前，你发消息说让我来水库等着，我半小时之前就到了。”
他此时站在水库边，打理严谨的发丝被吹得凌乱，一身西装与水库格格不入，冻得脸色发白。
余玄叫苦不迭：“裴总，您还没出发吗？那您记得多穿两件。”
“嗯。”
裴景夜淡定地应了一声。
被电话打岔之后，现在已经错过掉头的岔口，裴景夜双手无意识地摩梭着方向盘，目光晦涩难懂。
他沉思许久，回头看向冷胭的脸色。
又问余玄：“水库的地点在哪。”
得到的答复，这是二人现在要去的位置。
同样也是吴秉怀将要去的位置。
“的确是你的手机发的。”冷胭早在发现余玄的不对劲后的第一时间翻看裴景夜的手机。
翻过将自己设为置顶的页面后，为数不多的私人联系方式中，那条通知余玄去水库等着自己的消息也就格外突兀。
位置同样是裴景夜所交代，的确是他们要去见吴秉怀的位置。
形势逼人，二人的气息比原本更加凝重。
最终无声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默契地朝着水库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