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府。
杨铭回来之后,府邸下人献宝似的拿出大头蛐蛐:
“四殿下,小的寻遍四野才找到此物,个头大性情凶猛!”
“是吗?”
杨铭细致观察起来,发现真如下人所言。
“来人,赏!”
他大手一挥,立马有人送来钱财。
其余下人均是两眼放光,一个个都眼馋。
奈何谁都没有那个运气,可以找到这等蛐蛐!
这便是杨铭最好的伪装。
毕竟皇子斗蛐蛐放在任何朝代,都是玩物丧志的表现。
而且对杨铭而言,大隋生活枯燥乏味。
斗蛐蛐的确是为数不多的乐趣。
杨铭捧着蛐蛐,寻思着斗上一场解解闷。
“陛下有令,四皇子速速准备,随驾出征!”
一道声音打破府邸的安静。
“啥玩意?”
杨铭顾不上手里的蛐蛐,循着声音走了出去。
就见裴矩站在前院,手持诏令站的笔直,见到杨铭也只是微微躬身。
但其神情毫无敬意可言。
这也不奇怪,谁会对一个不学无术的皇子有敬意?
“让孤随驾出征?”
杨铭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正是!”
裴矩晃了下手中诏令。
杨铭不敢怠慢,只能按章程躬身接旨。
他打开一看,还真如裴矩所言。
“开什么玩笑?”
杨铭顿时傻了。
手里的蛐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大头蛐蛐,就怎么跳啊跳。
“又在斗蛐蛐,四殿下怎么能玩物丧志,此次随驾出征乃是您洗心革面的机会。”
裴矩虽嫌弃,但还是苦口婆心的劝。
等他定睛一看原地只有蛐蛐挑动胡须,和他大眼瞪小眼。
杨铭早就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目标直指皇宫!
“殿下呢?”
裴矩愣了一下问。
“看样子是去皇宫了?”
王府下人不太肯定。
“去皇宫,难不成是去感谢圣恩,若是如此也不枉费陛下一番心意。”
裴矩律者下巴胡须甚是欣慰。
此时的杨铭已经在大业殿外来回踱步,通报的宫女迅速回报:
“陛下在沐浴更衣,四殿下稍安勿躁。”
“啊?”
杨铭能不急吗?
今日远征,一众兵马都在城外集结。
他要是不快点,可就跑不掉了。
就在此时,一身戎装的宇文述和杨暕等人相继抵达。
见到杨铭在此,几人都不觉奇怪,毕竟都听到了风声。
“四弟,你未曾学武也敢跟着去,就不怕死吗?”
杨暕见面便讥讽一句。
“战场行事变化万千,可没人顾得了你,真不怕死吗?”
杨皋紧随其后发问。
杨铭都没心思搭理两人。
正好就在此时,大业殿的门嘎吱一声打开。
杨广已经换上一身金甲,腰间佩戴天子剑缓缓走出。
“参见陛下。”
“参见父皇。”
众人连忙行礼。
“陛下,三军将士已在城外集结,就等陛下一声号令!”
宇文述率先发话。
杨暕和杨皋也是昂首挺胸,等着杨广发话。
谁曾想,杨广的目光瞬间落在杨铭身上。
他见杨铭身着便服,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难道朕没有告诉你要随驾出征,为何还是这幅打扮?”
“父皇,儿臣恳请您收回成命!”
杨铭声音颤抖脸色煞白,极力装出一副恐惧的模样。
他心头还想,这样一来杨广必然嫌弃,自己就不用出征了!
“朕让你随驾出征就是磨你的性子,瞧瞧你那样还算个皇子吗?”
杨铭如何知道,他心中的小九九被杨广听个一清二楚。
“父皇,儿臣怕啊,儿臣真的怕啊,都没勇气上战场,何况儿臣帮不了你啊!”
杨铭拼死掐自己大腿,就想逼出两滴泪来。
“父皇,四弟本就不擅武功,让他去的确危险。”
杨暕略加思索,主动帮杨铭说话。
他可不是好心,而是想趁机表现出关心胞弟的形象。
“磨个锤子的性子,跟着远征去死吗,我的好父皇啊,你就放过我吧!”
杨铭心里暗自祈祷。
杨广听了这心声,嘴角微微上扬。
你不想去是吧?
朕偏偏让你去!
“朕金口一开便是覆水难收,莫非你要抗旨?”
他收回思绪,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父皇三思!”
杨暕再次劝谏。
“混账,难不成你要帮着抗旨?”
杨广怒斥一声。
“儿臣不敢!”
杨暕脸色煞白,连忙半跪在地。
“抗旨,还是跟着出征?”
杨广又看向杨铭。
杨铭深知,杨广可没有在开玩笑。
特别是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