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小规模的战斗，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因为人类渔民抓了不少海族的子嗣后代，所以海族便会窜出来一些已经修炼出人形的武者讨说法，双方一言不合就开打。
杨凌看在眼里，却无动于衷，这种争斗在杨凌看来，就像是邻居之间为了一点小事斗殴是一样的。
因为有东海老人存在，他是不可能让人族消灭海族的，更不可能让海族上岸繁衍。
他要的就是现在这种局面。
所以，杨凌也用不着多此一举。
阮玲玉笑道：“杨凌，你发现没有，自从你在比丘界回来，整个人变得冷漠了不少，再也没有之前那种热血的感觉了！”
杨凌瞥她一眼，道：“热血？为谁而热血？”
“嗯…也是，看来你不是冷漠了，而是找不到生命的真谛了！”
“是啊！你既然看的这么懂，就告诉我吧！”
杨凌仍旧是心不在焉，二人说话间，已经进入浅海区，大海是一片蔚蓝，刮来的海风温热而又潮湿，就像是蒸笼一样。
反正并不凉爽。
“这也是我一直想要找的答案！”
阮玲玉头一次没有说笑，而是一脸严肃。
杨凌转头看向她，见她的目光已经飘
到深海区域，恍惚中带着茫然，还有淡淡的忧伤。
“看来你这号称诡面妖姬的女魔头也有柔软的一面啊！”
杨凌戏谑道。
“当然，人心都是肉长的，刚出生的孩子都是好的，只是被后期的环境所影响，才出现各自不同的人格！”
“嗯，这一点我倒是认同！不过，好人变坏很容易，但坏人想要变成好人，可就万难了！”
“哼，好与坏只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界定出来的说辞，或者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才故意这样说。在我看来，因果才是真理！”
阮玲玉眼中充斥着厌恶，似乎是回忆起曾经的过望，让她感到悲愤。
“因果？解释一下！”
杨凌现在确实遇到了这种问题。
在比丘界发生了很多事，不光是因为小妹的事，还有杨凌在比丘界被欲望支配，吞噬了几千的灵体，这件事他一直避而不谈，甚至想要彻底隐藏。
这也是杨凌后来开始讨厌紫薇姐妹的关键，因为她俩是自己露出锋利獠牙的见证者。
“我给你讲个小故事吧！”
阮玲玉犹豫一下，忽然说道。
“愿闻其详！”
杨凌这么说只有一个目的，通过阮玲玉的嘴，对她的性格有更
深层次的了解。
因为他不确定未来和眼前这个女魔头会是什么关系，或许会大打出手一决生死，也或许会成为真的盟友。
他两人现在有共同的目标，那就是进入圣域。
“从前在一个小山村，生活着一位被生活折磨的憔悴的母亲，她还带了两个小女孩，妹妹天真活泼又古灵精怪，深得这位母亲的疼爱，甚至就连姐姐都十分喜欢这个亲妹妹！”
“但一场意外却彻底撕毁了一切美好，小山村来了一伙强盗，将村子洗劫一空，但后来强盗首领看上了妹妹，想要将她带走，最后母亲为了保护妹妹，将年长几岁的姐姐交了出去。”
阮玲玉深吸一口气，情绪有些失控，杨凌看到了她眼角有些湿润，暗暗猜测这可能就是她自己亲身经历的，要是真的，那确实有些惨。
不过，在那种情况下，这位母亲确实有些厚此薄彼，但老人的想法自然不是小辈能理解的。
在她们看来，孩子就像是一件货物，或者是猫是狗，如果真到了考验人性的时候，或许就会在其中做出选择。
显然，被抛弃的这个就是这位姐姐。
杨凌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那位姐姐
被强盗带回山上，遭遇无情的强暴和摧残，这位姐姐为了活命和复仇，苟且偷生，卧薪藏胆，终于找机会，趁强盗头领不备，将其斩杀，经过长期的锻炼和学习，她学会了简单的修炼之法，变的越来越强！”
“她回到曾经的村庄，将全村屠灭！只为报仇！”
听阮玲玉说完，杨凌叹息道：“报仇过后，你觉得开心吗？”
“不开心！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因和果之间的联系！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无缘无故而来的，不管是好还是坏，总会有因有果！”
“所以，是你亲手杀死了乡亲父老，连亲人也一起杀了？”
杨凌目光变得深邃，一个连自己亲人都杀的人，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而且，这种狠毒已经刻在灵魂上。
不如说，自己和这阮玲玉成了盟友，一旦涉及到个人利益，或者生死存亡的时候，她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出卖自己。
想到这，杨凌再看她的目光，露出一丝冰冷。
当然，也不算有多大的反差，因为杨凌自始至终都有所防备，根本就不愿信任这个女人。
而阮玲玉也不避讳，点头道：“不错，我杀了他们所有人，唯独留下妹妹！你应该也
见过，就是千手！”
杨凌大吃一惊，道：“千手是你亲妹妹？”
阮玲玉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