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贺斐之不喜欢他呻吟的声音,他那时候说的很清楚了,他叫起来很恶心。
齐免用牙齿狠狠地咬着下唇,被迫接受着不停传来的撞击,奈何这撞击源源不断,受不住的齐免咧开嘴角低低的喊出了一句疼。
这句疼不知道是不是将贺斐之的什么机关打开,贺斐之停下身下的动作,将齐免翻了个面,不将对方当做人看一般,齐免的后背直接撞击到了浴缸的底部,整个人陷入了水中,窒息地感觉十分清晰。
身上的骨头像是被打碎了一般,一滴眼泪顺着齐免的眼角滑下融入到水里。他艰难的睁开眼,看着还在他身上起伏的男人,两条腿软软的搭在两旁。
齐免的眼前越来越模糊,就像是刚回来的时候,烟雾中看不清贺斐之一样,齐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待齐免醒来的时候,他望着浴缸里面的水一时间出了神,贺斐之不知道去了哪里,冰凉的水刺激着皮肤,齐免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水透过骨头缝透露出的一种冷意。
贺斐之并没有帮他将后面清洗,齐免抵着牙齿,忍耐半天终是咳嗽出声,看了看这浴室唯一与外面链接的窗口,他看到了不少的星星,闪亮亮的在他眼前,齐免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手上的温度已经要比自己脑袋的温度还要高了。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齐免勉强的站起了身,将底下的冷水统统放了出去,身子发软,强撑着站起身来,将蓬头朝向了自己的后方,伸出手指将贺斐之刚才射进去的精液,一点点的掏了出来。
齐免在水中看到了鲜红的血液,低头看了看两腿之间,已经血红一片,血流进了水中变成了淡红,最后变成了虚无。
齐免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粗暴的行为,不是吗?齐免从旁边拿出了药膏沾了沾然后摸了上去,擦干净自己的身体便走了出去。
每走一步,便是一下狠疼,齐免咬着牙走到了旁边的床上,齐免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给齐免一种很压抑的感觉,以前有想过换天花板的颜色,却被贺斐之呵斥:“你若是看不惯,就去别的屋子睡。”
为什么讨厌白色的天花板,大概就是因为那时候,福利院粗暴的妈妈也喜欢这样的颜色,他每次进到那屋子里,无可避免的就是一顿毒打,放,他讨厌起白色的天花板。
以前他没有遇见贺斐之之前,在小小的公寓里面,花了大量的时间来布置天花板,蓝色的背景下弄上荧光色的星星,晚上睡觉的时候极其的安心。
那时候还算得上有情调,本以为这种情调可以用在和贺斐之相处的时间里,却再一次被狠狠的打了耳光,贺斐之并不喜欢他的这些腔调,总是嫌他这样破烦的很。
过了一会,闭上了眼睛睡了下去,床的一侧塌了下去,齐免的眼皮已经睁不开,迷迷糊糊的被旁边的人拍了醒来。
齐免看向旁边的人,贺斐之有些无辜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饿了,今天的饭局光喝酒了。”
无法拒绝,从来都无法拒绝贺斐之的任何要求,齐免勉强的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朝厨房一瘸一拐的走去。
齐免以前是不会做饭的,君子远庖厨,这是小时候就灌输下的思想,但自从认识了贺斐之,他突然觉得能够给心爱的人亲手做饭是一件很荣幸,于是,他开始研究起了菜谱。
几年的功夫下来,老道的饭菜齐免已经是无可避免的全都学会了,胃里已经空了一天了,齐免即使做出了饭菜却也不想吃。
发烧太阳穴疼的难受,齐免的眼前有些眩晕,一个晃神,手上就拉了个口子,贺斐之在旁边坐着,走上前拉过了齐免的手就含到了嘴里。
贺斐之的舌头软的厉害,齐免迷迷糊糊地看着贺斐之,只觉得,眼前无比温柔地贺斐之,一定是假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会心疼的。”
齐免抿了抿唇角,鼻子莫名的就酸了起来。眼泪顺着削瘦地脸颊滑落下来。
明知道只是敷衍的情话,可他意外的,想要再多听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