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吃, 那帮我办个事情的话,我就再给你买一份烤苞米。”
帮齐免弟弟办事?这一天的冷脸下来突然的笑意相迎, 让贺斐之心里面有些不安, 但还是点了点头。
贺斐之的动作让齐免原先紧张的心放下, 指向前面的建筑物:“在这外面不远处有钟鼓楼,大概也就来返五分钟的路程, 你只要出去帮我在那里, 拿一份外面卖的红绳给我,我就被你买烤苞米,好不好?”
哄小孩子的语气让贺斐之很受用,却摇了摇头,齐免笑了:“只要你把红绳给我买来, 我便不再生气, 也好好的陪着你,但是如果没有的话,我便不理你, 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
贺斐之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抖了一下, 小跑着就准备去了, 但是却突然停住了步伐:“齐免弟弟,你不会再一次离开我的吧。”
齐免心一紧,嘴边吐了两次都没能说出一个字, 看着贺斐之疑惑和不安的眼神, 还是点了点头, 有了第一次欺骗,这第二次好开口的多:“好,不会离开你。”
“那你就站在这里等我哦。”
“好。”
“我会好好完成你交代的任务的,你一定要等我一块上火车哦。”
齐免有些不耐烦了,即使是大站,这辆火车也不会停多长时间,口气不佳的说道:“好。”
贺斐之这才有些心满意足了,从齐免手中接过热乎乎的烤苞米和五十块钱,小跑着离开,一步三回头,看着齐免一直在那里看着他,放下了心,哼哧哼哧往外面跑。
直到车已经开始启动,齐免的上铺还空着的时候,齐免的心里面有种舒畅的感觉,凑到了窗边,眸子一紧。
他看到了贺斐之,伴随着火车在跑,嘴里在喊些什么,齐免听不清,最后看到的,就是贺斐之跟不上火车的进城,蹲了下来嚎啕大哭的样子。
大概是贺斐之的样子太过于凄惨,有些人好奇的走了过来,周围有两个警员围了上来,贺斐之哭的难受:“齐免弟弟又骗我,他又骗我。”
看着贺斐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两个警员相互看了一眼,一个警员拍了拍贺斐之的肩膀:“大哥,怎么了?”
贺斐之看着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眼泪汪汪的说道:“叔叔,我弟弟骗我,火车开走了,他不要我了。”
叔叔?警员又询问了两三句话,终于明白贺斐之大概脑子有些不大对劲,两个警员商量了一下,带着贺斐之离开,在外面已经有了等候的人,说是贺老爷子的手下,来接贺斐之的,出示了证件,看着那个胡子拉碴,坐在那里哭的开始打嗝的男人,过来接的侍从有一丝意外。
“贺少爷,跟我们回去吧。”
贺斐之摇着头,手里抱着已经冷了却还没来得及吃的苞米:“我不要,我要去找齐免弟弟。”
侍从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方设法的编着谎:“齐免先生已经被我们接了回去,待会你们就可以见面了。”
贺斐之看着已经火车站的方向,呐呐的问了句:“也就是说,齐免弟弟没有骗我吗?”
那人心情愉悦的说了一声:“是的少爷。”
贺斐之笑的灿烂,看着手中的苞米,像是想起了什么,愁眉苦脸:“那我要去钟楼!我没买到红绳,齐免弟弟会不开心的。”
侍从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终于还是打电话给了贺老爷子,刚说完缘由,就听到那边一声大骂,贺老爷子中气十足:“就让他去,别管那蠢货。”末了还加上了一句:“你跟着。”
贺斐之最后如愿以偿的去了钟楼,却在那里饶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看见齐免说的有卖红绳的地方,他嘀咕着:“肯定是天黑了所以没人了,我在这里等等,齐免弟弟要的红绳就有了。”
固执的让侍从有些无所适应,这个时候的西安已经很冷了,贺斐之即使又穿了一层侍从递给的衣服,依旧冻得瑟瑟发抖,整个人不停的跺着脚,哈着气,就是不愿意离开钟楼附近。
“齐免弟弟说了,只要拿上了,他就原谅我的。”
骗人,撒谎让齐免心里面慌得很,但是想到被骗的这个人是贺斐之的时候,却有种意外的爽。
苞米有些地方烤焦了,带着点点的糊了的味道。
齐免将苞米咬的嘎嘣嘎嘣的响,就像是咬着什么讨厌的人的肉,等到就剩下一个苞米架子,这才随手扔到了旁边的垃圾筐里面。
大概晚上的时候,齐免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新疆哈密。
这个地方属于边界,人流量虽然少,但是却也算是热情。
门口的哈族大哥,不知道在等着什么人,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瞧着,看到了齐免的时候,将手机掏出来看了看,这才放了回去,然后使劲的冲齐免挥手。
以为会语言不通,但是却没想到哈族大哥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倒是让没来过新疆的齐免有些意外,赶忙握住了哈族大哥伸过来的手:“齐免是吧,易池寒那小子跟我说了,以后你就在我的店里面工作了,以后请多多指教。”
齐免赶忙点了点头:“麻烦您了,还亲自来接我。”
哈族大哥豪爽的笑了笑:“别跟我这么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