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父气得满脸通红,那涨红的脸色仿佛能滴出血来。
他可不是因为小儿子做出那般不要脸的事儿而气愤,天天和许初眉来眼去、勾勾搭搭又怎么样?
他全然不放在心上。
他气的是王然,觉得他大儿子实在是窝囊至极,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任由她和弟弟不清不楚的。
相反,在他眼中,小儿子可真是有本事得很呐,居然能把千金大小姐给泡到手,这在他看来,简直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于是,王父一拍桌子,斩钉截铁地就决定了:“小泽能被许家千金许小姐看上,这就充分说明了他的能耐啊!我王某人打心眼里欣赏这个孩子,哼,我决定了,要把咱们家的所有财产全都交到他手里,让他好好去折腾,也好让咱们王家跟着沾光!”
王然:“……”
什么逻辑?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原身为了这个家,在外征战多年,好不容易当上了大将军,为家族挣下赫赫战功,也没见你这般激动过,甚至连句像样的夸赞都不曾有过。
可如今,你的小儿子做出这等把自己亲哥哥绿了的龌龊事,你反倒觉得他有本事,还要把全部财产都给他?你就不怕旁人戳咱们王家的脊梁骨?
王父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这也就导致他无法出力为这个家赚取生活费了,所以,为王家出力赚钱的事,一股脑地落在了原身头上。
小儿子也有钱,但他从来不为家里添砖加瓦,他认为自己的钱是用来享受的,王然居然已经为这个家付出那么多了,再付出一点又怎么样?
过了一段时间,许初怀孕了,孩子肯定不是原身的,因为原身从来没和许初发生过关系,站在生物学的角度,也不可能是他的。
她的孩子一出生,许初就知道孩子是什么情况,甚至连孩子自己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原身一直被傻傻地蒙在鼓里。
孩子呱呱坠地后,许初便向原身提出了一个强硬的要求,那就是她的孩子必须随她姓,如若不然的话,她便要坚决地选择离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许初也不想离婚,但她知道原身比她更不想,她拿捏了原身的弱点,原身不想离婚,无奈之下就答应了。
日子一天天过着,原身比以往更加刻苦努力了,毕竟当下的情况已大不相同。如今,他可不止要负担起养活妻子的责任,他那身体欠佳的父亲已无法参与劳作,家中的经济重担便全然落在了他一人肩上,这意味着他挣的钱得掰成两份来花,一份维持日常家用,一份给父亲养病就医呀。
而小儿子王泽呢,依旧整日花天酒地,拿着自己的钱肆意享受,对家中之事不闻不问。
还时不时地在王父面前炫耀自己又结识了哪些达官贵人,仿佛他才是这个家最有出息的人。
今日过后,许初的母亲患上急症,只有朝廷的太医才能治,但是要知道,朝廷的太医可不是那么好请的,要花很多钱。
当时朝廷确实征兵,而且当时打仗给的奖赏也不少,但原身却拒绝了,因为他身体受伤了,而且是手受伤了。
许初得知母亲患病心急如焚,可一听要请朝廷太医,那高昂的费用又让她愁眉不展。
最后,她只能逼迫原身,各种道德绑架原身。
她整日在原身耳边哭诉,说:“我娘如今危在旦夕,你身为女婿怎能见死不救?你要是不设法请来太医,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到时候你就成了害死我娘的罪人,看你如何在这世上立足!”
原身听到许初的话,感到很不舒服,可如今面对她母亲的病情,又实在狠不下心完全不管。
原身无可奈何地看着许初,心中满是苦涩,说道:“我也想救岳母,可你也知道我如今手受了伤,朝廷征兵我都去不了,哪还有办法去挣那请太医的钱?我现在挣的钱也就勉强维持这个家罢了。”
许初却不依不饶,指着原身的鼻子骂道:“你就是自私,只想着自己那点伤,我娘的命就不是命了?你以前在战场上那么英勇,怎么现在连这点事都办不成?你就是不想为我家付出!”
在许初眼里,原身就是个工具人,仿佛他带兵打仗不需要任何成本,许初不会考虑原身在战场上有没有风险,她只知道她母亲生病了。
原身要是拿不来足够的银两,就是对不起她母亲。
“你说我自私?许初,这些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心里当真不清楚吗?我在战场上拼杀,落下这一身的伤,为的就是能让这个家过上好日子,可你呢?你和王泽的那些事,我都未曾与你过多计较,如今你却这般对我!”
原身很少对许初发脾气,可这一次,他是真的感到有些生气了。
许初一听到他提王泽,有些心虚和恼怒,为什么有时候家里的银子用得那么快,不都是被许初拿去给王泽花了吗?
但许初不能承认,就算是她的不对,她也要把事情推卸在原身身上。
“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我已经答应过你不和王泽联系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你少岔开话题,我们现在在说我娘的事情。”
“我娘现在都快不行了,你还在这儿揪着过去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