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王然走了出来,手里赫然拿着一块黄金,黄金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盯着他手上黄金,许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王然说道:“除了这一块黄金,房间里还有四百两银子,这些钱难道不够你去请太医的?而且,晋王赐给我四百两黄金,如今就剩下这一块了,剩下的到底去哪儿了?”
她嘴唇哆嗦着,想要狡辩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目光在那块黄金和王然的脸上来回游移,最终还是嗫嚅着开了口:“我……我也是怕以后没了依靠,所以才留着些钱财傍身啊。”
许初此刻是真的害怕了,忙说:“王然,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去请太医。”
王然皱了皱眉:“先等等。”
许初一脸茫然,心里想着:她已经知道错了,王然还想怎样呢?
王然又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晋王送给我的黄金,你都花在什么地方了,怎么就只剩下一块了?”
“我……我……”许初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我……我把一部分换成了珠宝首饰了。”
“我不信。”王然紧接着说,“许初,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把黄金送人了?”
“没……没有,王然,我真的没送人啊,我就是换了些珠宝首饰,还……还有一些用来添置了些衣物,你也知道我向来爱美,就想穿得好些嘛。”
“就这些?许初,你觉得我会信你这牵强的理由?晋王赏赐的黄金,那可是何等贵重之物,你随意花销也就罢了,不仅把东西送人,还编出这等瞎话来糊弄我?”
就在这个时候,王泽来了,他听见房间里的吵闹声,皱了皱眉头。
在他心里,王然可真是够没本事的,天天对着一个女人发火,亏他还是个大将军呢,一点男人的度量都没有。
这次王泽过来,也是为了要钱,王府最近生意十分不景气,王然作为王府的子弟,理应为王府出份力。
王泽一边在心里暗自埋怨着王然,一边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屋子。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满脸惊恐的许初,又看了看满脸怒容的王然,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哥,你怎么总是惹姐姐不高兴,姐姐这么漂亮的女人,嫁到你这儿来,你不珍惜就算了,还老和她吵架,你真的太过分了。”
“你来掺和什么?”王然没好气地说道。
王泽却不以为然,依旧慢悠悠地走到一旁的椅子跟前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满不在乎地说:“哥,我怎么瞎掺和了?我这一路过来,可都听见了,不就是些钱财的事儿嘛。你说你,堂堂一个大将军,为了点钱跟嫂子吵成这样,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许初见王泽似乎在帮自己说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赶忙带着哭腔附和道:“是啊,王然,你弟弟都看得明白,你就别这么咄咄逼人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呀,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然不过是想弄清楚自己的钱去了什么地方,这能算咄咄逼人?反倒是你,逼王然去打仗赚钱来请太医,这就不是咄咄逼人了?
王泽撇了撇嘴。
对于这件事,他心里可是清楚得很,他明白王然之所以会和许初吵起来,就是因为许初把那些黄金都给了他呀。
在原剧情里,晋王曾赐予王然一些黄金,王泽一直惦记着这笔钱,可王然无论如何都不肯给他。没办法,王泽只好让许初帮忙偷偷去拿这笔钱。
对于自己诱导许初去拿哥哥钱的这种行为,王泽却觉得问心无愧。在他看来,自己是王然的亲弟弟,弟弟花哥哥的钱,那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他觉得王然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所以,王泽觉得这件事压根没必要隐瞒。而且,他对王然的性格摸得很透,心里清楚就算自己拿了王然的钱,王然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实在不行的话,他就去找父亲,毕竟他可是王然的亲弟弟,王然难不成还敢把他弄死不成?
“行了,哥哥,你不要再为难许初姐姐了,黄金是我让许初拿的,这件事和她没关系。”
“还真是你呀?”王然皱了皱眉,“王然,我每个月给家里寄的生活费不够你们花吗?你还诱导许初偷我的黄金,你是要反了天吗?”
“哥,你这话可就严重了,什么叫诱导?我不过是让许初姐姐帮个小忙罢了。再说了,那黄金本就是王府的东西,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拿来用用怎么了?你在外面打仗风光无限,得了那么多赏赐,我在这家里操持着,用点钱也是应该的呀。”
“你这是什么歪理?晋王赏赐给我的黄金,那是我在战场上拼死拼活换来的,是让我以备不时之需的,不是让你拿去肆意挥霍的!你在这家里操持什么了?整天游手好闲,就知道算计着怎么从别人手里弄钱,你还有没有点做人的底线?”
王泽一脸疑惑:“??”
以前他这么说哥哥的时候,哥哥都会直接低下头,沉默不语。今天是怎么了,不仅对他大喊大叫,还指责他没有做人的底线?
他是疯了吗?
他就不怕自己去喊父亲吗?
王然就应该无条件地为这个家付出,他的东西,也就是王府的东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