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想发问又不能出声,正靠着微弱的烛光猜测眼前红衣郎君的身份。
烛光昏暗,照的眼前红衣郎君人的脸庞也昏暗不清,一半脸隐在阴影里。
忽然看眼前的人启唇,他们听到一道声音如鬼魅:“各位困在这里,怕是不知道今日是阴雨天…”
他们没想到被绑了几日,听到的第一句话是这样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句子。
还没等他们反应,又听到:“巧的是,本官不喜欢阴雨。”
“所以,本官今日不想听各位说话,也不想知道指使各位行刺的是谁,行刺原因又是什么…”
沈寂到的时候就听到了这样一番话。
他原本只是远远看到江非白,看着她的身影,不由得想起了昨日仓皇的背影,想到她欠他一个“登门致歉”,一时兴起故而跟了上来,没想到听到这样一番话。
身后的刀影也听着江非白的这一番话微微挑眉,没想到这位郎君神清骨秀,审讯却如此…如此…特别?
几个人被牢牢绑在柱子上,又被卸了下颚,听着这些话不知道眼前的人要做什么,齐齐怔住。
江非白抬手从胸前摸出一块饴糖含进口中,接过阿玉从旁边案台上递过来的刀。
………
等出了暗牢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雨也已经停了,只有青灰的屋檐上还滴滴答答的落着积攒的雨滴。
王副掌事弯腰送江非白离去,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对于大司马沈寂来过的事情只字不提。
他不知道大司马为什么突然造访,但他愿意不知道。
在朝堂里久了,便明白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
一个只是自己的上司,一个是受皇帝宠幸的大司马,他为官二十年,早就不是看不清局势的人。
江非白出了刑部的门,从袖子里掏出方帕试图擦掉溅到衣服上的血渍。
但用干帕子蹭干衣物,不过是徒劳,只能作罢。
忽而听得脚步踩在湿地上的声音渐近,抬眼看到一身形健壮的男子向自己走来。
身后的阿玉两手微微抬起,将手压在腰两边的两把佩刀上。
刀影装作没看到江非白身后深蓝色劲装少年的蓄势待发,拱手道:“我家主人请郎主一叙。”
江非白看着眼前的人,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为什么这么眼熟。
上辈子就是他带着她去沈寂的阁前,还压着她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