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子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红莲要不觉得陈徳宣年纪大,活不好。
自己拱手相让又如何?
“红莲妹妹,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快些回你的院子吧。”
陈氏看到红莲把那杯茶都喝干净了,她的语速有点急。
红莲蹙了蹙眉。
她总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姐姐,太后娘娘是客人,你把客人一直留在你的院子,不太好吧?”红莲动了动嘴道。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她喝了陈氏这儿的茶,语气都不知不觉的放柔了些许。
“夫人这里好生热闹。”
“老爷。”
“见过老爷。”
陈徳宣突然到来。
陈氏垂着头,朝他福了福身。
红莲仗着自己独受宠爱,丝毫不顾及周围还有人,她直接和陈徳宣撒娇,肆无忌惮的倚靠在他的怀里,身子像没有骨头支撑似的。
陈徳宣同样旁若无人的搂着红莲。
两人走完一切仪式,他就一直在堂屋招呼着宾客。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脱身,回到喜房没有见到人,激动的心瞬间都凉了。
有一句老话是这样说的。
男子到了八十做新郎,心里也是激动的。
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
陈徳宣早就急不可耐了。
到了房间,看到空无一人的屋子,犹如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凉水,直接透心凉。
什么冲动在那一刻都没有了。
———
东方旬邑把小禄子支走后,他走到一处隐蔽的小巷,谨慎观察过无人后,他唤出了暗卫。
“皇上。”暗卫曲膝跪在地上。
他双手抱拳,恭敬的垂着首。
“嗯,起来吧。”东方旬邑抬了抬手,轻启薄唇道:“朕不方便进去将军府,你进去探一探里面如何了。”
他开口叮嘱。
其实。
东方旬邑主要想知道的无非是黎夏的消息。
不过自己却不能直接说出来。
“是,皇上。”
暗卫接下了东方旬邑吩咐的任务。
他翻墙进了将军府。
“不好了,不好了,姨娘偷人了!”
“啪!贱人!”
小厮敲锣打鼓引来了府上的众人。
红莲受到惊吓,从梦中醒了过来,她一睁开眼,灯火通明的场景映入眼帘。
她看到自己的身侧躺着一个俊俏的少年。
他们身上皆不着寸缕。
陌生的屋子里围满了人。
红莲早已不是未经世事的少女,眼前的这一幕,她很清楚发生了什么。
但对于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她眉头紧蹙,既然想不起来了。
红莲的头痛的不行,脑子里面像一张白纸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
很快。
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陈徳宣走进房间,二话不说扬起手狠狠的甩了红莲一个巴掌。
“老爷……”
他使出了大力,没有一丝怜香惜玉。
红莲的嘴角被这一巴掌扇的开裂了,她的嘴里尝到了腥甜的铁锈味。
她知道,那是自己的血。
红莲张了下唇,想要与陈徳宣解释,刚动了一下唇瓣,就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
她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贱人,我究竟哪里对不住你,你要做出这样的事?”陈徳宣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红莲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想要的,我都满足了。就为了纳你为妾,我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你还要我如何?你竟然还不知足,竟敢做出偷汉子的行径,胆子大到,直接在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就做出了这等伤风败俗的事。”
他的胸膛气得剧烈起伏。
他对红莲是有喜欢的,否则也不会为了纳她进府,做了这么多。
她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咎由自取。
是他活该。
竟敢妄想红莲这个青楼女子可以彻底从良。
“老爷,你听奴家解释,奴家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红莲紧紧的捂住身上的被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当场走光了。
她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躺在一个陌生少年的身侧?
“老爷,请你明察,奴家是被冤枉被陷害的,老爷,你一定要奴家。”
红莲给不出解释,她只能一个劲的央求陈徳宣可以信任她。
陈徳宣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此刻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红莲的话。
“来人,把这奸夫淫妇给我装笼沉塘。”他愤怒的发声。
像这样不守妇道的女子,就该处以如此刑罚。
也让那些不安分的人好好瞧瞧。
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是。”小厮和侍女们垂着头。
“慢着!”
黎夏开口制止了下人们的举动。
“奴才参见太后娘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