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霜儿极好,怎会欺负。太子妃莫听她人胡说。”
洛瑶眼色一暗,霜儿最后那句说的竟有些恨意,再看了一眼她与晏儿,霜儿竟有意离了晏儿好远,这是何意?
洛瑶按住心中的疑虑,对着霜儿道,“既然如此,等殿下回来,我便让他与月牙说,你们也可双宿双飞了。”
洛瑶以为此话一出,霜儿应是开心不已。却不想她撇嘴道,“霜儿与月牙之事让太子妃尽心了,只还不到那时刻,霜儿还想多呆在太子妃身边一些时日。”
洛瑶摇头,“南朝之行怕是快了,你们两人谁我都不会带去的。你今日便于月牙说一说,趁我还在,给你们将喜事办了。”
霜儿不可置信道,“太子妃也不带霜儿么?”
洛瑶温柔的笑了起来,自己描起眉毛来,“南朝之行太过凶险,我怕顾不得你们。你们便安心的待在北朝吧。”
晏儿上前,哽咽道,“太子妃,我不……”
洛瑶却不让她说完,提高音量道,“晏儿。”
晏儿见洛瑶如此,不敢再说。只心里暗暗下了主意。
洛瑶不再多说,去换了衣裳,便着急要去将军府看看二姨娘。
洛瑶今日不再着繁琐的宫装,而是像京城中贵夫人的打扮,是特意着了一身素衣去看二姨娘的。
到了将军府,洛瑶便直奔二姨娘的小院。
一路进去,满将军府都因洛钰昨日出嫁,张灯结彩,挂满了喜庆的红,一进府便能感受到喜气洋洋之意。
可到了二姨娘的小院这儿,洛瑶却觉得格外的苍凉。虽也挂着红,院前的花草皆开得也很繁盛,一切看起来依然那样的美好。但还是觉得缺了什么。
平日里一踏进这小院,便见二姨娘那张笑脸。如今到了这儿,却没见那柔美的笑脸与似水的问候声相迎。
洛瑶走到这儿,刚刚急匆匆的脚步却移动得异常的艰难,连脚都随着心不愿再多走一步。
晏儿担忧的看着洛瑶,心里不忍。
“给太子妃请安。”此时二姨娘贴身的妈妈从房里出来,对着洛瑶行礼道。
洛瑶示意她起来后问道,“姨娘……”
那妈妈红着眼,对着洛瑶道,“二姨娘身体不允,不能来迎接太子妃了。二姨娘让老奴给太子妃传话,这里头不干净,别进去了。”
洛瑶又问,“二叔可有来过?”
“二老爷道,昨日大喜,侧妃还未回门,不能沾了这晦气。请了极好的大夫给二姨娘,便一直没得空过来。”
洛瑶大笑,问道,“极好的大夫?”心中却是道,好个二叔啊。以为是个深情人,也不过如此。
那妈妈道,“是。昨夜亏得那大夫,二姨娘如今生命已无碍。”
洛瑶听完,一句话也没说,她还记得二姨娘总是带着温柔的笑脸,哪有半点诡宗之人的模样。因为爱一个人便爱屋及乌的她,却没想到如今落得这一番下场。
人人道以德报怨,可何以报德呢?
那妈妈此时又道,“太子妃回吧。二姨娘要说的话,昨夜老奴已经带到。这地,不吉利。”
洛瑶看了一眼那妈妈,随后对着晏儿与霜儿轻声道,“你们在这儿等我。”
“是。”
洛瑶点头,便要往房里走。
那妈妈拦住洛瑶,“太子妃!”
洛瑶沉声道,“妈妈,你且让开。莫拦我。”
洛瑶平日里对着下人都是温声细语,若是无错,也不会苛责。如今沉着脸厉声的样子,那妈妈不敢再拦。快步走了几步,帮洛瑶推开门,待洛瑶进去后,关起门,守在门边。
洛瑶一进去便闻到一股好大的血腥味。可看房里干干净净,哪儿还有血。洛瑶看着紧闭的窗,妈妈贴心,怕二姨娘身体受不住,当做坐月子一般的护着二姨娘。房里不通风,因此昨夜大出血的气味还没消散。
“你做什么一定要进来。”一声轻柔无力的声音传来。
洛瑶加快了几步,走到床边,“姨娘!”
她看着床上虚脱苍白如纸片人一般的二姨娘,眼泪不由的滴了下来。
二姨娘瞪了她一眼道,“我没死,你便不许哭。”
洛瑶抬起头,将泪止住,“你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二姨娘冷哼了一声,“如今他们过得如意,我怎么能自贱的死去呢。”
洛瑶低下头。仔细的又看了二姨娘一眼,这一看不打紧,让洛瑶有些惊。刚刚进来时情绪过激,竟没注意到,二姨娘身边躺着一个婴儿,那婴儿闭着眼睛,全身由锦布抱着,任谁一看,都觉得不过是睡着罢了。
可昨夜传去的消息却让洛瑶明了,这个便是生下来就没有生命迹象的小公子。
洛瑶问二姨娘,“为何还不……”
二姨娘怎么不懂洛瑶说什么,转头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边的孩子,苦涩道,“因洛钰大喜。”
洛瑶怒火中烧,二叔竟这般不讲情面,洛钰是孩子,这个便不是孩子了么?想来是洛钰的侧妃之位让他的心中不再在意旁的东西了吧,何况这孩子一出生便……哪有侧妃的女儿金贵。
洛瑶又问,“如何能让人得逞?”
“瑶儿,你可知人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