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封暮晨特意吩咐了经理,“把这个人给我看好了,要是他跑了,你这个经理也就不要做了。”
经理吓得连连点头,然后叫来了两个保安,将那个服务员看管起来。
医院,医生认真检查了夏衍商的烫伤,直皱眉头,“怎么烫成这样?都起泡了,怕是要掉一层皮啊。”
卡卡西吓得花容失色,“那么严重吗?”
医生点点头,“我给他开一些烫伤药,要定时擦药,而且最好不要沾水,等着这层皮掉了,长出新的就好了。”
其实,就是看起来有点吓人,并不是特别严重。
医生只是说的有点严重而已,对于苏凉晚这个医生来说,她看得出来。
但即便是看出来了,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夏衍商是为了救诺宝而被烫伤,她要是站出来说,这个伤并不严重,很容易得罪人。
卡卡西哭得梨花带雨,看着夏衍商到现在还通红的手臂,心疼得不行,“晚晚,我今天去夏家里照顾他,等着他的手好了之后,我再搬回来。”
夏衍商一直皱着眉头,像是极力忍着疼一样,听到卡卡西的话,他故作好心的拒绝,“卡卡西,不用,这个伤我自己能处理的。”
“你怎么处理啊?”
卡卡西哭着跺脚,“那么大的面积,你一只手怎么上药?还不能沾水,你不洗脸,做饭啊?”
这话
说得好像她就会做饭似的。
夏衍商勉强的扯了下嘴角,“我可以叫外卖嘛。”
卡卡西很是坚决,“不行,我必须要照顾你,就这么说定了……”
苏凉晚看着他们争执不休,无奈的道,“夏衍商也是为了救诺宝而受伤的,这样吧,让他这几天就住到你的院子去,反正兜兜已经搬到二爷那边去了,没人会打扰到你们。”
“祖奶奶!”
亚瑟差点跳了起来,“你怎么能让他跟卡卡西同居?”
“什么同居!”
卡卡西一脚朝他踹了过去,“我那个院子里房间多得很,随便挑一间给夏住,你思想别那么龌蹉行不行?”
亚瑟还想说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封暮晨忽然开口,“晚晚说得没错,夏先生是为了救诺宝而受伤,于情于理,我们封家都要照顾他到伤好为止。”
亚瑟,“……”
他好想直接把夏衍商那只胳膊给掰下来怎么办?
苏凉晚没有理会亚瑟,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夏衍商,“去封家养伤,你觉得可以吗?”
夏衍商的心脏猛地一跳,差点就憋不住心里的激动和巨大的狂喜了。
他努力的隐忍着,好不容易将心里的兴奋压制下去,故作不好意思的抿了下唇,“这样……会不会麻烦到你们?”
亚瑟逮到机会就开怼,“既然怕麻烦到我老祖宗和祖奶奶,那你就别去,
别假惺惺的在这里问。”
夏衍商垂下了眼睑,像是有点不服气亚瑟的话一样,眼睛再次抬起时,他嘴角勾出一抹愉悦的笑意,“既然这样,那我就恭请不如从命了,谢谢封五爷和苏小姐。”
回封家的路上,亚瑟开着夏衍商的车,搭着夏衍商和卡卡西,苏凉晚和封暮晨等人照样是坐着那辆玛莎拉蒂。
一路上都没有什么言语,忽然,苏凉晚抬起眼眸,深褐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向坐在驾驶座开车的封暮晨,“大叔,这件事你怎么看?”封暮晨深邃的眸注视着前方的路况,凉薄的唇轻轻的勾了一下,“合理,也不合理。”
司振南转过头,不明所以的看向他,“这是什么意思?”
“呵……”
封暮晨低笑一声,手指握着方向盘,轻松的转动着,“晚晚邀请夏衍商去封家疗伤合理,毕竟人家是为了救诺宝受伤,我们有义务照顾到他伤好,但是他受伤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
“嗯。”
苏凉晚嘟了嘟嘴,“从那个服务员进来上菜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而且夏衍商正好要去卫生间,一个要去卫生间的人,眼睛不是应该看向门,为什么会一直盯着服务员看?”
“对。”
封暮晨挑了下眉,“我坐在诺宝旁边,那千钧一发的时候,连我都没有反应过来,他隔着几步远却冲了
过来……”
苏凉晚接住他的话,“那感觉就像是,他事先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一样。”
司振南恍悟过来。
要不说封暮晨和苏凉晚两个人心细如发,心思敏捷呢,这要是换做别的家长,肯定会对夏衍商感恩戴德了。
那么滚烫的汤要是真的浇在了诺宝的身上,后果真是难以想象。
“你们这样一说,我也觉得不正常了。”
司振南点点头,但是随后他又皱起眉头,“既然你们怀疑那个夏衍商有问题,为什么还要邀请他去封家养伤?”
苏凉晚淡淡的笑了一声,“他费了这么大一番功夫,应该不是只想博得我们的好感,既然我们不知道他的意图,就只能引蛇出洞了。”
“呵呵……明白了。”
司振南笑了笑,转回头看了诺宝一眼,心里也是有些紧张了,夏衍商住在封家的这段时间,他可一定要把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