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诞要走权力之路,若有贤内助相助,自然会轻松一些,于是又起了进一步了解徐之瑶才华的心思,道:“夫人,我们来对句,如何?” 徐之瑶道:“妾身才学浅薄,若对不好,殿下可别笑话我。” “不会。”刘诞笑了笑,望着徐之瑶姣好的面容,说道:“眉黛春生杨柳绿。” 徐之瑶知道刘诞这是在夸她长得好看,脸上生起红晕,低声道:“玉楼人映杏花红。” 刘诞没想到徐之瑶反应这么快,心中惊讶,又道:“梧桐枝上栖双凤。” 徐之瑶几乎没怎么思考,对道:“菡萏花间立并鸳。” 听到徐之瑶如此快速的对答,刘诞不由心想:“我是靠着抄才能说两句,但她几乎是全靠自己的真才实学,我这夫人不简单啊!是啊,古人并不笨,与现代人相比,他们只不过是没有接触到那么爆炸的知识。我现在走的夺嫡之路,这正是他们所擅长的领域,我所倚仗的,不过是对历史的熟悉,以及他们未曾接触过的知识,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 徐之瑶见刘诞突然沉默,问道:“殿下,妾身对得不好吗?” 刘诞回过神来,笑道:“对得很好,以后家中事情,还要多劳你操持。” 徐之瑶道:“妾身分内之事,自不敢推辞。” 刘诞点头,一边走着,一边开始寻思下一步的计划。 如今他可以暂留建康,但刘义隆一日不决定废太子,他随时都有被谴回会稽的可能。 现在是452年十月,历史上刘义隆发现太子刘劭私藏严道育,决心废太子,要次年二月。如此算来,还有四个月。 如果在建康强行逗留四个月,那夺嫡之心,岂不是昭然如揭? 刘诞思索一番,决定推刘义隆一把,让他早日发现太子刘劭私藏严道育的事。 按照史书,此时严道育应该就在太子刘劭小弟,老二刘濬的府中。 刘诞只需要让刘义隆早点去秘密追查就行。 但是这个消息应该由谁放给刘义隆呢? 他自己放消息肯定是不行的,因为这样会引来刘义隆的猜忌,最好是让他的竞争对手,刘宏和刘铄去说给刘义隆。 不过又要怎样才能让这刘宏和刘铄知道这個消息呢? 刘诞看了一眼徐之瑶,想起了他的岳丈徐湛之,顿时有了主意。 于是刘诞对徐之瑶道:“夫人,备好礼物,后天我该送你回门了。” 徐之瑶闻言一怔。 南北乱世,纲纪崩驰,虽经刘裕和刘义隆劝课农桑,中兴劝学,但于习俗礼仪一块,已经早不复先前那般恪守。 而且刘诞贵为皇子王爷,一般人嫁入皇家,回门也多是单回。 但徐之瑶听刘诞之意,明白他是要与自己双回门,这于她而言,是无比的尊重与宠爱。 徐之瑶难以相信,问道:“殿下,你当真与妾身同回吗?” 刘诞道:“这是自然,你既决定与我生死相随,我又怎能轻视于你。” 徐之瑶闻言,心中感动,眼眶微微泛红,低声道:“能嫁给殿下,妾身也不知前世修了什么福。” 刘诞与徐之瑶同去回门,原本是想借徐湛之放消息,推刘义隆一把,让刘义隆早点查太子,算是另有所图,可见了徐之瑶这至情至性的模样,心里也十分慨然,同时对徐之瑶更添了几分爱怜之心,摸摸她的头,笑道:“动不动就要哭,看你哪有什么王妃的样子?” 徐之瑶听出刘诞言外的宠爱,放肆的让泪水流了下来,主动挽上刘诞的胳膊。 刘诞握住徐之瑶的手,两人一道回府。 …… 两天后。 刘诞备好礼物,与徐之瑶一同回门,来到徐湛之府邸。 徐湛之见刘诞跟着回门,也是又意外又惊喜,忙邀刘诞进入内庭,吩咐下人上茶。 徐湛之请刘诞入座,高兴道:“随王屈尊驾临,臣不胜惶恐。” 刘诞打量了一番徐湛之。 在史书上,徐湛之也是个复杂的人物,他生活奢华,早年还卷入了史学家范晔他们的谋反案,但同时他又深得刘裕和刘义隆喜爱,为官处事也算尚可。 当然,对刘诞来说,最重要的是刘义隆决心废太子之后,徐湛之一心支持立嗣刘诞。 但刘诞瞧他圆脸带笑的模样,没看出复杂,倒觉得他是个喜庆的中年人。 刘诞笑道:“岳丈大人这话说得就见外了,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之瑶嫁给了我,我们更是亲上加亲,祸福同体。” “殿下说得是。” 徐湛之点头,此时正好下人送来茶水,徐湛之接过茶水,示意下人退下,才将茶奉给刘诞,道:“这是今年的新茶,殿下尝尝。” 刘诞接过品了一口,说道:“好茶。” 徐湛之道:“这是会稽新茶,会稽是个好地方,但是只事宜产茶,要说住人,还是这建康比较好。” 刘诞闻言眼神一亮。 他是会稽太守,坐镇会稽,要想住建康,除非当太子。 刘诞明白徐湛之的言外之意,这家伙是想劝他夺嫡。 这正合了刘诞的心意,但此时刘诞并不想立刻表露自己的心迹,只道:“我督扬州浙东五郡诸军事,岳丈大人若是喜欢会稽茶,我可每年命人送来。” 徐湛之见刘诞故意曲解了自己的意思,道:“随王殿下,伱随之瑶回门,足见心诚,我也不怕和殿下交底,七月巫蛊之事后,太子已不得圣心,殿下真没有一点坐镇建康的心思?” 刘诞道:“岳丈大人请慎言,妄言废立,可是重罪。” 徐湛之道:“陛下私下和臣议论过此事几回,我不算妄言。” 刘诞循循善诱,说道:“太子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