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朱杞眉头一皱,好妖僧,何时学的地行术啊! 不对,这莫日根好像被封了修为,地下有人! “何方宵小,藏头露尾,给我滚出来!” 朱杞怒喝一声,剑指一指,浮在空中的六把飞剑齐齐飞落,如刀入豆腐一般纷纷插入泥土之中。 “哎呦!” 一声惨叫,下一刻就见一黑一白两道人影从地下跳将出来。 “阴阳二鬼!” 朱杞眉头紧皱,这时那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在地上站好,仔细一看竟然全都是泥胎塑造,这时二人有模有样冲朱杞拱拱手道:“姑爷!” 朱杞没有接茬,而是冷冷的看着二人道:“藏头露尾,躲在地下,是不是想偷袭我啊?” 这时白泥塑道:“冤枉啊,我们岂敢偷袭姑爷,再说姑爷有气运金龙护身,我们二人一起上也是白给,我们其实就是看姑爷忙着对付那三个道貌岸然的老家伙,无暇顾及这瓦剌妖僧,我们是来帮姑爷收拾他的。” “就是,就是,姑爷可别诬陷我们,我阴阳二尊者对姑爷那是一片忠心,天日可见,尤其是当年,我们是举双手赞成你与佛母的婚事的,可惜佛母太执拗,你又不肯退让,才导致,唉……” 黑泥塑也叹息一声。 朱杞道:“往事就不要提了,现在说说你们,藏于地下,还想偷走我的战利品,怎么当年抽你们不够疼,还是几十年不见,你们二人有长进了,想与我做个过场啊?” 嗷嗷嗷…… 朱杞眼睛一瞪,身后的气运金龙发出恐怖的龙吟,阴阳尊者这时一脸惶恐道:“嘿嘿,姑爷别闹,我们哪是您的对手啊,我们以为这和尚您丢在地上不杀,是不要的了,这以前姑爷不要的东西,不都是我们打扫的吗?习惯了,习惯了。” “哼,那现在是我送你们走,还是伱们自己滚啊?” 朱杞冷声问道,听了这话阴阳尊者笑呵呵说道:“我们自己滚,自己滚,姑爷再见,有空来我们真空殿来玩,佛母这么多年没找道侣,心里还是有你的……” 两個黑白泥塑说着慢慢融入大地,片刻没了生息,朱杞见状叹息一声,脑海里不由出现一袭紫衣。 百里外,两个泥塑缓缓从地里浮现出来。 “哥,刚才你也太怂了吧,不就是个区区朱杞吗?又不是洪武大帝在世,以咱们二人的实力,合力未必输给他!” “我怂?弟你刚才差点给他跪下有没有,我最起码膝盖是直的。” “你发誓!” “额,有那么一点软,就一点,当初被他打的太狠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咱们兄弟阴阳大法练成了,未必输给他,要不是真身不在此地,刚才我就……” “你就,你就如何?” “我,干你屁事,哎,可惜那不动明王的躯体了,若是被咱们哥俩得到……真是的,朱杞现在越来越小气了,当年这种东西他都是不要的。” “是啊,那段时光真挺怀念的,唉……都怪老教主,要不是她,咱们应该是一家人。” “嘘,别瞎说,岂敢诽谤老教主,行了,人也见到了,该回去了,大明国运被削弱三成,就算朱杞全力修补,可是国运龙柱一有裂痕,被封印的天地灵气就快复苏了,正是我教发展信徒之时,以后就是大争之世了!” “那不更好玩了吗?桀桀桀……” “弟,你能不能不这样笑,很傻逼的。” “你才傻逼呢,哥,我警告你,这辈子就朱杞说我是傻逼我没敢急眼,其他人我都不惯着他!” “呀,朱杞说得,哥哥我就说不得,你是不是欠揍了。” “你揍谁啊,我就桀桀桀笑了怎么了?” “那你就是傻逼。” “你再说一句。” “傻逼,傻逼,傻逼……” “我跟你拼了,啊……” 说着两个泥塑竟然跟凡人打架一般,抱在一起,在地上咕噜开了。 此时真空殿。 两个尊者满地咕噜,一道紫衣出现在大殿之中,二人咕噜咕噜看到了一双脚,往上一看,立马分开抱拳道:“佛母!” “见到朱杞了?” “见到了,今天可热闹了,先是朱杞出六剑大败草原密宗的不动明王莫日根,然后又是朱杞用气运金龙逼退了正道三山的三个老家伙,只可惜最后我哥俩想要把密宗那不动明王偷出来,被他发现了……” 佛母听着阴尊者叽叽喳喳的把话说完了,道了句,我知道了,转身就走。 “哎,佛母,你说朱杞是不是不够意思,一尊佛躯,也斤斤计较,有空你说说他,咱们啥关系……” 咻! 阴尊者还想说几句,这时一道紫光,下一刻嘴便被封住了,阳尊者在一旁看阴尊者如此囧样笑道:“傻逼!” 咻! 又是一道紫光,阳尊者的嘴也被封上了,阴尊者见状直拍手,要不是嘴封着定然乐出声了。 …… 夕阳落日,草原余晖…… 朱杞降下云头,来到了莫日根上空,挥手解开了他身上的禁制,莫日根没有动,这时依旧盘膝坐着,仿佛一切跟他没关系一般。 “没有什么遗言吗?” 朱杞问道。 莫日根睁开眼睛,微微抬头,仰视飘在空中的朱杞道:“可用我命换马哈木的孙子一命吗?马哈木当年与我有恩,我当还他。” “不能,犯我大明者,杀无赦!” “你们老朱家就是这么霸道,你爹是这样,你四哥也是这样,若是你们老朱家人人如那朱祁镇该多好啊……” 朱杞闻言黑着脸道:“还有什么别的要说的吗?” 莫日根叹了口气道:“佛当不死于刀剑之下,南无阿弥陀佛!”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