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朱祁钰带着自己贴身侍卫与刘公公来到了皇宫禁地之外。 “你等都在这里等着,不许任何人靠近知道了吗?” “是。” 刘公公吩咐一声,紧跟着与朱祁钰向禁地走去,很快就来到了禁地之前看到了那块石碑:永镇大明! 紧跟着朱祁钰跪在地上道:“朱祁钰求见老祖!” 刘公公在一旁看着,也立马跪下。 朱祁钰不知道朱杞回没回来,所以态度要恭敬一些。 这时大门紧闭的小院内,一个盘膝坐在石头之上的灰袍老者睁开了眼睛,眉头皱了起来,想了想起身来到了门前,挥手小院大门打开。 老者迈步走了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的朱祁钰道:“你怎么又来了?” 朱祁钰见老者询问自己,便开口道:“老祖可在,我要求见老祖。” 老者摇头道:“九叔自昨日去了便未曾回还,你有何事?” 朱祁钰闻言伸手,刘公公把他扶起,朱祁钰这时对老者施了一礼道:“朱老先生,你有没有办法联系上老祖啊,我有要事求见老祖。” “要事?何事?” 老者询问,朱祁钰想了想这也没有啥好隐瞒的,于是开口道: “朱老先生是这样的,我那皇兄朱祁镇好勇斗狠,胆大妄为,鲁莽轻敌,率兵三十万进攻瓦剌,结果损兵折将,埋葬我大明三十万精锐,本人还被抓了,丧师辱国。” “而我本来好好藩王当着,却被他们拉上了皇位,不说扶江山于即倒,挽大厦于将倾,也算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怠慢,可是现在我皇兄回来啦,太后竟然想要复辟……” 朱祁钰把自己的委屈原原本本的跟老者说了一遍,那个委屈啊,老者听了也心有感触,也想起了当年他当皇帝的时候,周围的藩王叔叔们一个個虎视眈眈,虽然境遇不同,但是跟朱祁钰的感情是相同的。 老者认真的听着,朱祁钰大倒苦水,老者微微颔首道:“这些后辈卸磨杀驴,确实不该,而且那朱祁镇也绝非明主,虽然我并不是很讨厌他。” 老者这话是真的,老者这时有点纠结,首先,这朱祁镇能祸祸朱老四留下来的江山,他是很开心的,毕竟当年他可是让自己这位四叔活活的把皇位抢走了,他对他四叔留下来的江山是有怨恨的。 可是又听到三十万大明精锐损失在土木堡,也觉得心痛,虽然他不喜欢四叔一家,可是对爷爷留下来的这个大明,他还是感情很深的,说到底他身上也是留着朱家人的血。 朱祁钰听了老者的话顿时有些激动了:“朱老先生,您怎么能不讨厌朱祁镇呢?是他胡作非为,不听文武百官的劝阻非要亲征土木堡的,结果被瓦剌活捉,三十万大明精锐死在了土木堡,如此作为天神公愤,您怎么能不讨厌他,不同恨他呢!此人丢进咱们老朱家的脸面!” 朱祁钰说着义愤填膺,老者闻言也有些恼火,确实这朱祁镇给老朱家丢人现眼啊。 可是没想到朱祁钰这时又道:“老先生,我就这么跟您说吧,自太祖开国以来,如此无能的帝王,除了建文,没人比得了他!” 嗯! 朱祁钰这话说完,本以为能够得到老者的赞同,可是没想到却见老者眉头一皱,表情变得阴沉起来。 朱祁钰一见老者的模样,心想是不是自己话说重了,把朱祁镇贬的过于一文不值了了?这才引的老先生不悦。 想着朱祁钰立刻找补道:“当然,我那皇兄虽然无能,不过说他不如建文有失偏颇,他比建文还是强上一些的。” 这话说完朱祁钰发现老者脸色更难看了。 这就把朱祁钰搞不会了,这到底是比建文好,还是比建文坏啊? “老先生,我……说错什么了吗?” 朱祁钰问道,这时就见老者一抬头怒视他道:“滚!” 说罢,转身就进了小院,手一挥儿,小院的门就关上了,朱祁钰一脸懵逼,这咋说说话还急了呢? 朱祁钰转头看向身后的刘公公道:“刘大伴,我说错什么了吗?” 刘公公想了想道:“皇爷,圣人训,不可背后议论他人,您是一国帝王,更应该恪守规矩,不然枉做小人啊!” 朱祁钰闻言道:“啊呀,我竟然犯了如此错误,老先生,老先生。” 朱祁钰在门外喊,着急之下想要进入小院解释,可是刚到门口,嘭的一声竟然被小院外的结界推倒出去。 “哎呦,皇爷,您没摔坏吧!” 朱祁钰这时从地上起来,摇摇头道:“完了,我定然是给老先生留下坏印象了,老先生若是不帮我找老祖,我该如何啊?” 刘公公闻言道:“皇爷,先别急,不行明日再来,反正还有几日时间。” 听了这话朱祁钰道:“我不能在求求老先生了吗?” 刘公公道:“老先生定然是觉得皇爷背后议论他人,德行有亏,再多做辩解,恐遭嫌弃,所以皇爷,老奴建议明日再来。” 听罢此言,朱祁钰顿足捶胸,自己真是不该啊,给老先生留下坏印象了,想着朱祁钰对着小院一拜道:“老先生,是祁钰错了,虽然我与皇兄不慕,也不应该用亡国的建文与之相提并论,是祁钰违背圣人训了,这里给老先生赔礼!” 而这时小院内好不容易压抑住怒火的老者,这时再次气的直跺脚,心中暗骂竖子安敢如此欺我! “滚!赶紧滚!” 老者扯着嗓子喝骂道。 朱祁钰闻言看了看刘公公,叹了口气道:“老先生脾气真大。” “嗯,我看那老先生气质儒雅,应该是儒家子弟,这些大儒都讲究这个,皇爷下次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