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麾下是否还有那些士绅的势力?” “李兄弟果然神机妙算,难怪孙兄弟夸你算谋如鬼神。” 在潼关时,刘永福毕竟和李布接触的少,对李布不够了解。 刘永福随后叹了口气,“哎,当初走投无路,就和他们媾和了。一想到当年跟随孙督师东征西讨,那群人抠抠搜搜半粒粮食也不肯多给。如今我却要与他们为伍。” 李布安慰道,“刘兄不必对此介怀,布干的比你这有过之而无不及。哎,谁叫如今是乱世。” “哼!”刘永福身后传来声音,“你小子岂止是过一点点,你当初骗孙督师说要救大明,结果你救到对面闯军那去了。还他娘把秦王给宰了,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打从小在说书先生那也从没听过。” “老孙,我刚刚不是说了,潼关旧账改日再算,三顿酒肉,给我闭嘴。” 孙靖忠冷哼一声转头不再看他。 “我宰了秦王,也是给秦军弟兄们出口恶气。守着满仓粮秣,不给我等分毫。我就不信伱老孙心里不觉得这事爽快。” 孙靖忠左右环顾不答话。 “说回正事。刘兄,你处如今那些士绅势力如何?” “哎,吃人嘴短,如今他们已经到处染指了,也就我的亲兵营一直被我攥着,没让他们碰。” 李布皱眉沉思。 刘永福又道,“听闻李兄弟在西安冯师孔手下时,与陕西士绅多有来往,不知是否有一二相熟之人,只需沟通一二,想来他们也是能想通的。” 刘永福所想的是,自己和李布因为孙靖忠的关系,自然是熟人好说话。那就干脆依葫芦画瓢,凭李布的旧日关系和那些士绅们叙叙旧,说不定里面有一二个认识的,那这事就好办了。 但是,李布明显没有他这种顾虑。 “我想问刘兄,你是河南总兵。那麾下是否是河南人居多。” “正是,不管是先前在潼关,还是如今在甘肃。我们始终是外乡人,为了这个没少和当地人闹事情。” “刘兄就把自己人带出来就行了,想必身在异地,河南士卒多愿跟着你的,其余不愿跟着的,随他们去吧。” 刘永福一脸疑惑,“那那些士绅的人马呢?他们也招兵买马攒了不少人。” 李布眼神凶利,“无毒不丈夫。我们兄弟的功劳原本也不该分给外人。” 刘永福惊在当场,他不是没想过这么做。但是听闻李布先前在西安城里和陕西的士绅一起打下了秦王府,那这些士绅也能算是他的旧部,怎的一转眼就能如此翻脸不认人。 李布看他表情已猜到一二,“哎,刘兄不要怪我心狠。实在是这些士绅也是群千年的狐狸,我与他们不过是利益一致,互相需要罢了。岂能与我等兄弟过命交情相比。” “我和刘兄有过命交情,和你没有,大战前你就跑了。”孙靖忠又插话。 李布气得抓起腰刀就扔了过去,当然是连着刀鞘的。 “当然,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们今日谈的够久了。回去后我们就说条件没谈拢,改日还得谈。” 刘永福点头首肯。 “还有,我有一人要拜托刘兄替我打听,但切忌不能打草惊蛇。” “李兄弟但说无妨。” “那人名叫李承宏。”李布又根据张承喜说的,描述李承宏的样貌,“他很可能改名换姓,你只需留意近一个月左右新来之人,有无与我刚说样貌吻合者。且他还是富家公子,举止之间多半藏不住。一旦发现,什么都不要做,下次见面时告知我。” “好,我记下了。那我们就此告辞。” 孙靖忠赌气式的,把李布的腰刀扔了回去。“你他娘就不想问一下,老子我怎么会在这。” “那你长话短说。” 孙靖忠怒瞪着李布,“老子真想砍死你個没心没肺的东西。” 刘永福打圆场,“李兄弟之前不是差人送来了一批粮食嘛,打的是孙兄弟的名义。我派人传话后,孙兄弟特地从榆林赶过来等你的。” 李布一拍脑袋,“对对对,还有这出。我原本是不想透露自己姓名,又想让刘兄知道是故人相赠,所以就借用了孙兄的名义。” “好了,就此别过,两位保重。老孙,改日咱们兄弟再叙旧。” 李布很干脆,说完转身就走。反倒是孙靖忠呆呆望着他的身影久久才回头。 。。。。。。 李布回到本方军阵。 张承喜低声道,“大人刚刚来回狂奔是唱的哪出?” “人多眼杂,回去再和你细说。” 晚饭过后,李布和庆城内的闯军诸将照旧应酬了一番,又将今日情况大书特书一番,派出快马报给李自成:招降已有十足把握,只差细谈一些条件了。 晚间,李布仍旧和张承喜蒙着被子床榻密谈。 “白日里我遇到了个故人--孙靖忠。有他在,此次招降已然是成了。” “恭喜官人,没想到竟然这么顺遂。那我们不就可以回去交差了,官人就是闯王的侄子了,从此我们再也不用怕谁了。” 李布冷静道,“我直觉没这么简单,张三醒那老家伙的举动,一日不搞清楚,我一日难安。” “那需要我将今日情况传递给对接那人吗?” “先不要,我已经拜托了孙靖忠在对面明军中先秘密查探一番,要是能找到你那混蛋二哥的踪迹,就什么都清楚了。” 张承喜不安躁动,被李布躲开了,“我就是头驴也经不起天天折腾。” 张承喜在黑夜里朝他翻了个白眼。 “小承喜?” “嗯?你又可以了?” “可以你个头,我是想说,你既然常年帮着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