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贵和秦轶二人再度交锋,但出乎众人意料的,这个回合的交锋武贵却一转推式,施展出以前从未示人的武技,真正伤到了秦轶。 “你!” 秦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口,咬牙切齿的咆哮出声。 多少年了,自从他十二岁那年手刃了杀害了自己双亲的仇人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对他畏之如虎,而他也用绝对的天赋向世人证明着自己的实力。这些年来,不要说伤到他,就连能和他认真过几招的人都越来越少。 可今天,不仅一个又一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抢走了本该独属于他的风采,甚至如今,一個在他眼中已是半截入土的老东西,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伤到了他。 胸前传来一阵阵火辣的刺痛,但却在丢失尊严的苦痛面前显得是这样的不值一提。 “老东西,你该死!” 伴随着秦轶的怒吼,秦轶原本冰冷的面容变得越发狰狞起来,原本只局限在拳脚某一处的玄色光泽不断蔓延,直至笼罩全身。而他浑身的毛发也变得犹如柄柄钢针,笔直的矗立起来。 只见他双脚重踏,脚下足有一尺厚的青石地板竟生生碎裂开来,同时整个人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弹射而出。 “不好。” 感受到迎面劲风当中弥散的炁,武贵心中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秦轶,恐怕并非如自己料想的一般,只是摸到了那个门槛。而是已经到达了那个境界!” 武贵更加不敢大意,急忙闪身向一旁逃去。 “轰!” 随着一声巨响,擂台一角出现了一个足有半人高的深坑,无数大小不一的碎石散落空中。 看着不远处的武贵,秦轶冷哼一声“哼!想逃?” 接着隔空抽向武贵几脚,数块硕大的飞石便牢牢锁定了武贵的身影。 武贵身形躲闪不及,只得迎面挥爪将袭来的石块击碎,瞬间擂台上就出现了一道由几百块碎石构成的‘瀑布’。 化解了敌人的发难,武贵视野受阻,当即转身欲走。 可不等他离开原地,一道黑色炮弹却已踹在了他的胸口,巨大的作用力直接将他嵌入了地面之中。 “我说了,老东西,你得死!” 秦轶一只脚踩在武贵已然塌陷下去的胸口当中,死死的盯着武贵的眼睛说道。 擂台当中分明已经分出了胜负,秦轶却做出此番表态,让众人纷纷意识到不妙,不止一人出声喝止。 就连中山相张纯也开口说道“胜负已分,秦校尉你若是再对同僚出手,那便是谋害袍泽,即便你是校尉,今日也难逃责罚!” 可众人的话语落在秦轶耳中,却仿佛是庆功助兴的赞语一般,让他心中邪火更甚。 只见他右腿高高举起,一下又一下的劈在了武贵的身体之上。 再见到残破的武贵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机,秦轶面色才舒展开来,轻轻飞起一脚,将其挑飞到了擂台之外。 “啊?张国相你刚才说什么?” 直到此时,秦轶才转身看向张纯,舔着手臂上沾到的血迹缓缓问道。 “伱!”张纯没想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孩童竟不知何时已然变成了这般恶魔似残忍的个性,当众杀人不说,还敢如此直白的挑衅自己。 当即大喝一声,招手吩咐左右道“来人哪,秦轶当众谋害同僚,证据确凿,给我押下去收监!” 面对素来平和的张纯发威,一旁的刘三也不由缩了缩脖子,不知是畏惧张纯的权势还是被擂台当中的血腥场景吓到了。 几名卫兵立刻拔出腰间佩刀,往擂台上赶去。 “咳咳。”孝王却突然咳嗽一声“本王还在呢!” 说着,大胖的身子还尽力从座撵中挺起,显得十分的激动。 “拳脚无眼,军中大比本就应当如真正战场一样,出现伤亡不正说明本王麾下兵将英勇?” 说着又一摆手,将一旁有些慌乱的刘三召至身前。 “秦校尉战功卓著,此次大比当中表现又如此抢眼,理应当赏,你看如何赏赐合适?” 刘三努力的让自己忘记刚才的血腥场面,恭敬回到“国中尚缺一位统管军队的都督,殿下意下如何?” 孝王大喜,挑衅式的盯着张纯“好,那就赏秦轶校尉为中山国都督,统御诸营” 而处在台阶上的几名卫兵听到这话,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愣在了原地。 一旁的秦轶则低声喝道“没听见吗?快滚呐!” 几名卫兵瞧了瞧破裂的地面,又看看场上有些窒息的紧张局面,迟疑的将刀插回了刀鞘,一步步退下了擂台。 秦轶见状,面露笑容,单膝跪地朝着孝王谢恩。 孝王见张纯迟迟没有反应,当下也高笑一声,躺回了座撵当中。 秦轶见刚才还满脸愤怒的张纯此刻面露难色,不由更是喜上眉梢,将手比在耳边嘲讽道 “国相你刚说什么,我之前说过了,我这人耳朵不好,听不太清。” 面对如此直白的挑衅,张纯的胸膛不断上下起伏,可最终也并没有发作,只是一摆手坐了回去,双目紧闭,仿佛不想再理此间乱事。 “哈哈哈哈!” 怼的中山相都哑口无言,秦轶心中得意更甚,仰天大笑几声后看向了被潘凤抱在怀中的武贵,发出了轻蔑的笑容。 潘凤缓缓为武贵合上双眼,只觉得胸口胀痛无比。他原以为秦轶纵然嚣张,最多也是将人打伤打残罢了,绝不可能在当中谋害杀人,却没想到秦轶行事如此的没有底线,竟然真的当众虐杀了另一位校尉。 更可气的是,即便他做出如此恶行,却还有人包庇,不仅不用为此付出任何代价,甚至还堂而皇之的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