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中战备,已废大半!” 就当众人以为潘凤所言是对孝王一脉开始清算的讯号之时,却没有发现全场没有任何异常。而很快众人就意识到,自己可能猜错了。 因为接下来潘凤就开始认真讲述此次小比的新规则了,就仿佛抨击孝王这么大的事只是他一时兴起提及的闲谈一样。 “而无论小比还是大比,其根本之意也是为了激励将士,选拔人才,所谓形式不过只是外在的皮毛。所以不妨自此次小比开始,让每一位士兵都参与其中,胜者进入下一轮同时记下相应的积分,以后凡是调选升任皆按照累分高低选拔,让能者上,庸者下,将暗藏在沙土之下的人才选拔出来。” “好好好!”潘凤一番慷慨激昂的发言,正切张纯心思,当即起声为其叫好。 “潘校尉所言,甚合我心,此番沙汰之喻,更是贴切之极。国中各县,近年所任官吏也是泥沙俱下,同样也必须经此沙汰遴选才可继续任用。” 众人没想到,潘凤大篇幅所讲的小比规则只是前菜,最后的比喻才是真正的重头戏,同时也对潘凤张纯二人配合如此巧妙引出清洗策略而感到心惊。 而就在众人各自思索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变局之时,留在校场当中的两营已经两两捉对,开始战斗起来。 刚一交战,那些没有参与潘凤训练当中的士兵就惊恐的发现,仅仅半个月的功夫,自己所面临对手的实力就有了明显的进步,一拳挥动,虎虎生风,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有许多士兵被淘汰出局。 而那些取胜之后来到前方记名的士兵,则大多都朝着高台上的潘凤恭敬行上一礼,让高台之上的其他人纷纷侧目,没想到潘凤升任校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当中,就已经赢得了如此多士兵的爱戴,心中对于潘凤的评价也再度拔高了一個档次。 而场中能够坚持半刻钟以上的战斗,则几乎都是潘凤的熟面孔。 看着一个个排着队向着潘凤行抱拳军礼的士兵,高台上众人纷纷面露惊色,不明所以的看着这番怪异的景象: 潘凤在高台之上连连颔首,台下每一位优胜的士兵都自觉的排成了长长的一列,哪怕先不去登名计分,也要像溯流而上的游鱼一般,来到潘凤这座山头行礼。 “难不成?这都是他营中的士兵?” 有人出声猜测到,而这个猜想虽然离谱,但也是众人能想到的最合理的可能,很快就被众人所接受。 甚至,有人还更进一步,补上了一个更为关键的线索:潘凤如今可是兼任两营的校尉。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奇异的景象只不过是两营凑巧碰到一起才出现的,甚至可能还是出自潘凤刻意的安排,为的就是要展示自己很得人心的假象。 待到这些士兵退场,新的两营士兵进入校场开始捉对比武,可刚才被众人认定为作秀的场景再一次上演,让刚刚才有些心安的众人眉头再度紧锁了起来。 “这次!一定就是他麾下的第二营了!” 刚刚补上了线索的县令还没享受多久众人赞许的目光,立刻就被现实打了脸,自觉面子挂不住的他当即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又是一炷香之后,全新的两营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宛如朝圣一般的景象依旧在上演。 “这家伙,不会是给他们下药了吧?” “有可能,估计剂量还不低。” “我觉得也有可能是操魂秘术。” 看着眼前堪称‘诡异’的景象,许多人忍不住开始胡乱揣测。 没办法,他们平日里也是掌管一方的大人物,可从未见到一个如此受部下爱戴的官员或是武将,甚至在他们的认知当中,这种情况就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 可不管他们怎么臆测,将近九成第一轮胜者都向潘凤行了礼。 随着第二轮开始,第一轮的胜者之间开始捉对作战,没过几场,眼尖的县令就发现了异常,第二轮胜者来行礼的比例低了许多,只剩下了八成不到,这让他觉察到了找回面子的希望。 “潘凤赛前肯定是向士兵许诺了小恩小惠来收买,这招对那些凡夫俗子可能有些用处,但对于有骨气有天分的人才而言,是绝不会被轻易收买的。不信你们看,这一轮来向他行礼之人可就少了许多。” 经他这么一提,众人也都发现了这点变化,也都认同了这个观点,开始私下里批驳潘凤此种行为。 “我原以为他能有多么不凡呢?原来和孝王是一丘之貉罢了。” “哼,像他这种突然发迹的土包子,你还能真指望他能服众?爱慕虚荣罢了!” 而像是在印证他们的判断一般,第三轮这个比例进一步的降低,只剩下了六成不到。 这更加坚定了他们的信念,许多人看向潘凤的眼神当中更是充满了轻蔑,仿佛已经坐实了他们对于潘凤的臆测一般。 而随着一轮轮新的比试过后,来向潘凤行礼的比例进一步的降低,到第六轮之时,更是只剩下了仅仅一成。 感觉到如此‘铁证’在前,眼尖县令众人更加得意,私下议论的声音也不由大了起来,时不时有只言片语传入潘凤耳中。 对于这些中伤,潘凤则显得十分淡然,自己的训练计划只是刚刚起步,能有如此成效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几个鼠辈无力应对新的变革,只能用言语来保持自己的优越感,这种事他上辈子见的可不少,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而破防。 可接下来,眼尖县令们发现事情似乎偏离了自己的想象: 又是几轮对战过去,还未被淘汰的人数相比第六轮早已骤减,可向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