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神京城可是热闹非常。 城中的老百姓都晓得了今日贾琥将带俘虏归京,对于这位一把火点了狼元王帐的少年英雄,可是近些日子里京中最大的谈资。 “骑兵入城,回避,回避。” 一名步卒敲着铜锣大声喊着,随后入眼的就是用来开道的身穿金甲的执金吾。 听此百姓纷纷靠边儿,随后就驻足原地,却是想要看看这位少年将军的英姿。 随后,但见两名重装步卒分裂左右,各持一柄大旗,一旗书“雍”,另一旗书“贾”。 马蹄踏在街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只见一身穿银甲的将军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之上,昂首挺胸,威势十足。 他的脸上戴着黑色的玄铁鬼面,看不清真实面貌。 在他身后是一队整齐的骑兵。 四人一列,共有五排。 每名骑兵身上紧接散发着肃杀气息,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真正见过血的精兵。 骑兵之后跟着的是一群俘虏。 男女老幼皆有,尽披枷带锁,哭哭滴滴,看起来很是可怜。 在俘虏后面,则是跟着一队身穿黑色重甲的步兵。 浩浩荡荡的队伍,约有二百多位精兵。 在这支队伍的最后,既有着一对执金吾压阵。 百姓们看着这从身边经过的辽边精锐,议论纷纷。 而一个轿子的帘子则是被微微掀起一脚,轿里的貌美少女忍不住对外面的婆子问道:“老嬷嬷,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而那婆子则是笑呵呵的说道:“好让表姑娘知道、刚刚那路过的少年将军,正是咱府里的琥大爷。按照关系、您还要叫他一声表哥哩!” “表哥!” 姑娘美目中闪过一抹奇异的色彩,母亲活着的时候没少跟自己说这远在关外军中的表哥。 却不曾想、表哥竟和自己在同一日入京,果真是种奇妙的缘分。 然而想到过世的母亲、她的心中就忍不住一阵酸楚,眼圈也红了下来,却是无了打听表哥为何入诚的兴致。 在最前面的一个轿子中,一个虚弱的声音传出。 “琥弟已经进城了,加紧步伐,快些回府,莫要误了时辰。” 与此同时,宁荣街的荣国府、今儿個却是异常热闹。 “这戏台子赶快搭好,要稳稳的牢牢的。” “这要是在老爷们回来前没有搭建好,你们一个个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快点、把那章桌子给我抬到那边去!挡到门了没看到吗?!” 一个貌美的妇人正掐着腰,站在院子里指挥着府内的下人。 丫鬟婆子乱作一团,忙东忙西的看起来好不热闹。 这指挥干活的妇人是贾家大房的儿媳妇王熙凤。 就在她骂骂咧咧的抱怨下人们干活不利索的时,一位俊俏的青年则匆忙向后宅跑去。 这青年正是大房的贾琏,也是王熙凤的夫君。 见贾琏匆忙的样子,王熙凤忍不住喊道:“琏哥,你跑慢点儿!这匆忙的样子就和遇到匪徒似的,你就不怕老太太说你?” 贾琏则是冷哼一声,整理了一下仪表说:“你这婆娘说的是什么话?” “我走这么急是因为琥弟已经进京了!我得先把这好消息告诉老太太去!” 凤姐儿先是一愣随后跟着一喜。 “琥弟回来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老祖宗心情一好,说不得咱们还能够捞些赏赐出来。” 后宅的荣禧堂之中。 一位体态富贵、看起来和蔼慈祥的老太太正卧在软榻上,笑呵呵的跟两个儿媳妇儿说着话。 这老太太正是贾家现在真正的话事人,已故荣国公贾代善之妻贾史氏。 “老祖宗,大喜、大喜呀!” “琥哥儿进京了。” 人还未进来,王熙凤的声音就先传到了堂内。 听此贾母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也不顾王熙凤无礼,赶忙问道:“琥哥儿什么时候进的京?” 王熙凤将目光看向身旁贾琏。 贾琏则是笑呵呵的说道:“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您没见到、咱家的琥哥昂首挺胸,骑着一匹骏马、那是一个威风!” “那些被俘获的胡人不分男女老少,一个个都跟猪崽子一样被他手下的兵赶着入了城!” “想来现在琥哥已经上了朝堂等侯天子的封赏了!” 贾母听此满面红光的拍着手笑着说:“好、好、好,回来就好呀!” “立下这样的泼天功劳,就算是外放、琥哥儿也能拿到兵权。在这神京城中,只有有兵的才能算的上是世家。” “咱们贾家这次终于能重新起来了!” 说着,贾母突然流起泪来:“咱们贾家威风起来了,可都多亏了琥哥儿呀!” “想想这孩子这些年在辽东为了这个家受的苦,老婆子就心疼!” 王熙凤听此赶忙劝道:“老祖宗、今儿个琥哥被封做大官儿,该是咱们家大喜的日子、您怎么突然哭起来了。 “若您哭伤了身体、或者挂着泪痕面对今儿来的贵客,那岂不惹咱们家里的老亲笑话!” 贾母听此破涕为笑,用手帕擦着泪道:“伱这丫头的嘴,连老祖宗都敢絮叨了。老大家的,请帖可都发给各家了?” 刑夫人刚准备开口,王熙凤抢就先道:“都送去了,大老爷亲自送去的。各家老亲都表态在今晚准时赴宴,戏班子和京城的厨子也都请来了。” “流水宴也在街上摆好了,就听老祖宗您定个结束的日期了!” 邢夫人眼中闪过一抹不快,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王夫人则是眉眼低垂,嘴角含笑,轻转着手中佛珠,像个慈悲的活菩萨。 贾母笑着道:“好、好、好,那就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