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荣庆堂中。 欢声笑语不断传来。 此时两府女眷尽在,贾母正和黛玉说着话。 “你有母孝在身,按理说不应该参加这次宴席。但今日情况特殊,你且安心坐下陪我说话就是。” 林黛玉乖巧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外面有丫鬟喊道。 “老爷们儿过来了!” 话落,一身戎装的贾琥就在贾赦、贾政等一干东西二府嫡系等簇拥下走了进来。 随着府内男丁到来,刚刚还热闹无比的屋子瞬间变得寂静起来。 此时屋内的人全都将目光放在了一身戎装的贾琥身上。 隔壁东府贾蓉的媳妇秦氏看着贾琥的眼神儿闪烁,美目之中似蕴藏着别样的情绪。 在贾母审判的黛玉则是暗自心惊:好个漂亮的人儿!这样的人、岂能去边关打仗?! 但见这入门的少年身穿一件儿斑驳的鱼鳞银甲,剑眉横挑,目若鸿雁,鼻梁高挺,朱唇白齿,就像是画中走出的谪仙人。 眼下铠甲在身,雌雄莫辨。 若真找一人形容这种美,黛玉就只想到一位兰陵王及那位代父从军的花木兰。 贾琥入门后则是十分干脆的对在塌上的贾母道:“孙儿贾琥,给老祖宗请安。多年未在老祖宗身前尽孝,不知老祖宗可安好?” 说着就要跪下行礼。 贾母当即慌忙下堂,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大声道:“莫跪、莫跪,着甲在身就是将帅。哪有出征的将军跪在后宅妇人前的道理?快快起来!” 贾政则是抚着胡须说:“琥哥儿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不过如母亲所言,你还小不知外面家里的这些礼数。听老太太的话吩咐就好,这大礼就不用行了。” 贾母走上前,仔细端详着身上斑驳的战甲,随后又伸手从上抚摸道:“自从你祖父去了后,我都不晓得有多少年没再见过这样凶的铠甲了。” 而后她转过身去重重的拄了拄自己的龙头拐杖,面色无比严肃的道:“家里姑娘们都上前看看、仔细闻闻这铠甲上的血腥味!” “你们一定要记住,咱们贾家现在的富贵,可都是老爷们儿从沙场上杀出来的!” 随后贾母笑呵呵的向着贾琥问道:“之前太上皇降下了圣旨,赐了老身这龙头拐杖。琥哥儿,你立下这么大的功、不知今上可封了伱什么官爵?” 太上皇下旨?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呀。 心中这么想,贾琥口中则是利索答道:“回老祖宗,承蒙皇恩。现在孙儿是一等忠勇伯、正六品的宣威将军,兼领正五品的文官兵部右侍郎,提督三千营。” 听此贾母喜笑颜开,拍手说道:“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咱们家自你祖父逝去后就丢了兵权。你祖父成立的三千营在外人手里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又回到了咱们贾家手里!” “这可真是列祖列宗保佑!” 随后贾母笑眯眯的对贾琥说道:“琥哥儿,太上皇将咱们府西的前朝郡王府赏赐给了你做忠勇伯府,收拾出来尚需要一些时间。” “现在你就暂时住你祖父的梨香院,都倒是成家立业。等你什么时候成了亲,在从家里搬出去也不迟。” 贾琥低头道:“全凭老祖宗吩咐。” 前朝的郡王府改为忠勇伯府,再加上太上皇之前“达乃祖之不成”的承诺,看来太上皇是打定主意吃定自己了。 若非自己是穿越者,自己受此重封恐怕早就感激的痛哭流涕了。 见贾琥愿意留在家中,贾母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道:“凤姐儿、珠哥儿家的,蓉媳妇儿,你们就暂先到外面去吧。” 在堂内的,除了这几個嫁到贾家的儿媳妇儿外,要么是贾琥的长辈,要么就是有着贾家血脉的人,都不是外人。 屋中人都知道,这是要进行卸甲礼了。 太祖规定:凡将士归家,皆应由府内女眷帮之卸甲,通过观摩男人的盔甲,以此知所享富贵皆来之不易。 有雍一朝,将士无不以护甲斑驳为荣,以上面痕迹来彰显自己的勇武。 等人都出去后,贾母方才开口安排道:“迎春、探春,你们与琥哥儿都姓贾,是府内与虎哥儿最亲近的人,且上前帮琥哥儿将身上的戎甲卸掉。” 听此,迎春和探春兴冲冲的走上前来,要帮贾琥卸掉身上的盔甲。 两个小丫头自然是没这个力气举动铠甲,在他们解开铠甲后,自有粗壮的婆子将铠甲架起。 年幼的惜春则是将一个托盘端上前,里面叠放着一件儿衣服。 而贾母则是亲自上前,将这衣服展开,而后帮贾琥穿套在身上,并认真的为其系好腰间的束带。 此时一身华服在身的贾琥,挺直腰杆站在这,比起将军却更像是一翩翩俏公子,惹得贾母赞叹连连。 接着又听老太太开口道:“你们可都瞧仔细喽!咱们后宅妇人享受的可都是琥哥儿在战场上用命给拼出来的!” “这铠甲上面的擦痕血迹,不光代表人命,更是代表着咱家的富贵命!” “将琥哥儿这幅甲放到后堂里挂着,和老国公的立在一起,也让这甲受受咱们贾家的香火供奉,以后也好作为琥哥儿伯爵府的传家宝流下去。” 在贾母说完后,贾琥看着安静的站在一旁的黛玉问道:“老祖宗,这个妹妹长得就像是敏姑一般、看着好生眼熟。似乎像在哪儿见过一样,不知是?” 但见这女孩看着在十二三岁,皮肤白皙。两抹笼烟眉,面容瘦弱,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起西子捧心之美。 贾母听贾琥发问,双眼瞬间含满泪水,她面色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