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妹妹,你就饶了我吧!” 转了两圈,宝玉实在跑不动,直接被湘云一把摁在了桌上,不得不主动开口告饶。 湘云冷哼一声:“宝爱哥,你可要好好锻炼了!将门子弟中像你这样跑两步路都喘大气的可是稀罕的很呢!” 贾琥赞同的说道:“宝二弟,你这马上功夫再好,也需要注意锻炼体力。不然外出打猎拉不开弓箭可是要人笑话的。” 宝玉则是觉得委屈巴巴的,他并非是贾琥口中的酒囊饭袋,不过是今天在外实在是累了提不上劲,方才被湘云直接拿下的。 平日里谁说宝玉他也就当没听见罢了。 但是当贾琥说自己的时候、他却觉得心中莫名的堵的慌,就是很让人生气烦躁。 而史湘云也在一旁跟着劝道:“辅哥哥说的是。先不论武艺如何,宝爱哥若是跟珠大哥一样,但凡愿在经学史料上下些功夫,有这家世在也不愁未来没得出路。” 贾宝玉被贾琥说了一句后本就觉得委屈,现在让湘云这么一激,更是忍不住气从心来。 只见他扯下胸前挂着的通灵宝玉狠狠摔在了地上,随后大声哭闹起来:“你们都看不起我、说这是什么了不起的物件,也不择人而栖,还说什么通灵不通灵的!” 湘云见此只是抱着肩膀冷冷看他表演。 小时候还会被这样的举动吓上一大跳,这见的多了就没什么感觉了。 贾琥皱了皱眉头,顾忌老太太在这倒是没有开口呵斥。 却是没想到刚回府不久就见到了这摔玉的名场面了。 贾母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如果是原著中的贾母,她定然会上前安慰一番。 但现在不同了,宝玉虽然是携玉而生,但有贾珠贾琥一文一武两个人才在此,老太太对宝玉也不再如原著一般宠溺。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从外面传来。 “你这孽障!大老远的就听到伱的声儿了、又在老太太这里犯什么混?” 贾宝玉听此一激灵,吓得赶忙将扔掉的通灵宝玉拾了起来。 只见门外径直进来一紫衣青年,约莫在二十多岁。 这青年虽然俊朗,但面色苍白,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药草香味,一看就是身体虚弱常年泡在药罐子中的人。 而后两个衣着华丽的丫鬟亦是紧步跟了进来,这是她的贴身大丫鬟春桃和秋月。 这突然走来的正是贾宝玉的亲哥哥贾珠。 “大、大哥,您怎么来了?” 平日里贾珠晚上很少来老太太这走动。 所谓长兄如父,他的亲大哥贾珠在对待贾宝玉这个弟弟的态度上,可是一点没有对待外人的谦和温润,有的只是严厉。 恨铁不成钢这個成语形容他是最好不过的了。 贾珠冷笑一声,夺下他手中的玉后呵斥道:“你这不学无术的孽障,平日里耍闹也就忍了你、现在都敢在老太太面前撒野了!” “为兄平日里教你的谦逊莫不是都让狗叼了去了?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现在这竟冲着后宅的女娃发脾气,也不嫌害臊!” “春桃、秋月,把这孽障给我按住了,拖出去让人用乱棍打死,也免得以后出门败了我贾家的脸面。” 老太太听此也顾不得看热闹,赶忙起身下榻把宝玉护在身后说:“珠哥儿,宝玉不懂事呵斥两句就是。哪有这么对自己亲弟弟的?” “你们哥俩闹成这样,也不怕传出去丢了咱们贾家的面子!” 贾琥也跟着求情道:“珠大哥,老太太说的不错。宝玉还小、只是小孩子脾气犯上来了而已,再大一些就懂事了。” 至于湘云、已经被前后一系列的变化吓傻了眼,此时只是躲在贾琥身后,拽着他的袖子不敢说话。 贾琥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贾珠更是怒上心头。 只见贾珠指着躲在贾母身后的宝玉骂道:“老太太、琥弟,这孽障的毛病就是你们给惯的!” “年岁小?我贾珠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读遍四书五经,十四初一进学就考上了秀才!琥弟十岁的时候更是远赴边关奋勇杀敌,这才有了今日让我贾家重新成了神京城中的一等人家!” “这孽障呢?整日不学无术、就一妥妥的顽劣草包。天天混迹后宅,毫无上进之心!顽劣任性,对兄不恭、对妹不善,我今就打死这个孽障!” 说着贾珠一挽袖子就要冲过去揍宝玉。 而他的两个贴身丫鬟春桃、秋月则是联合着贾琥身边的鹦鹉、琉璃一同拉住贾珠:“珠大爷,打不得、打不得啊!” 而老太太一边给鸳鸯使了一个眼色,一边跟护小鸡的老母鸡一样护着宝玉劝说:“珠哥儿、你在说宝玉的时候也得想想自己有没有什么过失。” “人都说是兄友弟恭,你整日里板着张脸骂宝玉,宝玉敢和你说话吗?不如罚宝玉抄两遍书,这事就过去了!” 贾珠则是无奈说:“老祖宗、常言道慈母多败儿!今孙儿斗胆说一句、再这样惯着宝玉会把他给惯坏的。” “今日说什么我都得揍他一顿,非让这孽障好好涨涨记性不可!” 听贾珠消了火,不再说打死宝玉这样的话后,老太太护的也没刚刚那么紧了。 她知道贾珠体虚,此时怒上心头、若不揍宝玉一顿出了这口恶气,定会憋出毛病的。 谁知,老太太这两句劝解倒是给了贾宝玉一个错误的信号,贾宝玉竟然顶嘴了! 只见宝玉委屈巴巴的辩驳道:“大哥、我本就不想跟你读那什么劳子的圣贤书。人各有志、你又何故对我苦苦相逼?” “这官场浑臭如粪,你们愿意自个儿污了身子做那俗人儿是你们的事!我没嫌弃你们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