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江说上了梁山,阮小二目光一凝,打断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押司不知俺那五哥儿屋外有一坝,延伸进水里里许左右,尽头有一座凉亭,一目了然,咱们过去边吃边说。” 说着吩咐阮小七道:“将带回来的货分出去,得了钱买些酒肉过来。” 声音虽小,可宋江耳尖,连忙阻止道:“不用,宋某这带了些手信,正好吃喝。” “来了俺们村里,哪能让押司破费。”阮小二道。 “这有甚破费的,宋某带了些生羊肉,正好来露一手。”宋江摆手道:“当然,贵兄弟要是能弄来几条鱼,那就再好不过了。” “应该的!”看居住环境就知道阮家兄弟手里也没什么闲钱,宋江又给了搭伙的台阶,阮小二当即答应下来:“小七去弄两条大鱼来。” 说起来三兄弟家里,还是阮小二家过的最好。原先阮小七那里,只有三间茅草屋,现在阮小五这五间草屋,半人高的篱笆墙挡不住众人的视线。 就见那院中一个老妪正在缝补着一双布鞋,嘴里念叨着什么。屋墙那一个袒胸汉子靠在那眯着眼打盹,也不知有没有在听。 “五哥儿起来了,贵客进门了。”阮小二扯着嗓子喊道。 “二哥别扯了,就咱们这破村里,能来什么贵客。”阮小五回了一句,也没睁眼,反而侧了下身,继续用侧脸靠着屋墙。 “嘿,谁跟你扯了,赶紧起身。”阮小二不由分说,大步上前扯起自家兄弟道:“宋押司都进院了!” 阮小五这才猛地睁开眼,见到宋江和朱贵站在门口,赶紧迎过去:“真是怠慢了,押司别见怪。” 要说别的公家人来,阮家兄弟绝对是不理睬的。可宋江不一样,得益于这几年里对那些走江湖的落魄人士从财里和心里的关爱,让他在这江湖上名声响当当的,谁听了都要竖个大拇指,赞一声山东及时雨,江湖好男儿。 “哈哈,是宋某打搅了小五哥儿的好梦,也别见怪。”宋江大笑道。 在院中坐下,那老妇人就倒了几碗水端了过来,宋江赶紧起身接了:“哪里好劳烦老娘。” “甚么麻烦不麻烦的,老婆子身体好的很,端碗水打什么紧,快坐。”老妇人盯着宋江看了個仔细,突然笑道:“押司不是整日坐衙门里吗?怎地还晒这么黑?” “呃。”宋江顿时不知怎么接话了。要说身高,虽大概只有一米七五六,不算高,但也不是原著里形容的六尺那般矮,宋江还算是比较满意的。 唯独这脸没变,还是那般黑,也不知道怎么生的。 不过阮母也就是随口一说,接着道:“中午就在家里吃,老婆子别的不行,鱼做的还是可以的。” “那宋江却是有口福了。” 阮小二岔开话道:“娘,宋哥哥是来寻俺们有事要谈,中午就在凉亭那吃了,您做了鱼就喊我,我过来拿。” “好,好。”阮母满口答应下来,还不忘对着宋江道:“宋押司你是贵人,就是俺这个老婆子都听说过你。今见着了,老婆子只求带带我这三个不成器的儿,让他们多些活路操持。” “呵呵,老娘,你这三个儿子都是有本事的。哪里还用人帮扶,相反宋江却是来相求的。”宋江温声好言道。 阮母却不是个好糊弄的人,连声道:“不用说好话,老婆子自己儿子什么样还是知道的。这不小五还要拿了我的钗子去赌呢。” “娘,说这个做甚!我那就是顺嘴一说,又没真拿。”阮小五听老娘踩呼自己,顿时争辩道:“再说那铜钗子也不值钱。” “哼,不值钱也是祖上传下来的。要是哪天你给我弄个金的,那才好呢。” 宋江一看,这不正撞上了么,当即从袖中将两支牡丹金钗笑道:“小可这里正好有两支,也无甚用处,不妨权当拜访老娘的见礼了。” 两支金钗一出,场面顿时静了。 阮母虽然刚才说着让儿子给她弄个金的,但也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 寻思着:这宋押司好大的名声,还要来找自己儿子们帮忙,而且一出手就是两支金钗,那事肯定不小,老婆子不能帮我儿的忙也不能拖累,不能拿。 当下连连推辞:“使不得,使不得。老婆子可戴不起这金贵物件。” 阮小二和阮小五也是在旁连忙摆手:“宋哥哥有事就说,能帮的俺们兄弟绝不二话。还请哥哥将金钗收回。” 宋江拿都拿出来了,怎么会收回,将金钗往阮母手中一塞:“此两物来路有碍,老娘收了权当收藏,切不可让人瞧了去。我和二哥儿、五哥儿、七哥儿一见如故,以后都是亲亲兄弟,见外不得。” 听了这话阮小二和阮小五对视一眼,也不再阻拦推辞,只是引着宋江朱贵前往凉亭。 阮小七也提着两尾已经处理过得鲤鱼送给了老娘后过来。 这边朱贵也早让人将鸡鸭熟食酒水摆上了桌,旁边还用泥石垒了一个烧烤架,木炭都引着了。 宋江穿越之前就想吃顿烤串了,这下一切就绪,哪里还忍得住,快步到烤架前,拿了十个大串羊肉就烤上了。 他这一弄,顿时将阮家兄弟和朱贵给弄愣了。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不是有要事要说么?怎么就烤起肉来了? 朱贵苦笑一声,心想哥哥先前说要露一手,原来不是客气啊。 心里想着,行动也不慢,一个大步窜过去,夺过肉串才道:“哥哥去坐,这事小弟拿手。” 宋江看了看他,想着朱贵怎么也是走过南闯过北,又开过酒店的人,应该会几手吧。 只是嘱咐道:“烤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