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几句口角引来打斗太正常了,宋江也没太在意,转身带头往来路行去。 行在路上,唐斌不由得道:“那几人应该就是看门守客,却是这般多嘴,也不知柴大官人怎么选的人。” 宋江却是知道内情,替柴进说了一句:“兄弟不知,柴家可是大户显贵人家,这分配人员的小事情自有管家处置,柴大官人可是不管的。” 时迁在旁听了感慨道:“哥哥说的不错,小弟从前窜进那些大户人家,可是见过不少奢靡的,什么事都有专人管着。柴大官人家境优渥,又有家传铁卷护身,不怕官府,自也是贵公子,肯定不会管这些小事的。” 一行人说说笑笑往外走时,林冲却是不言语。宋江见了,不由问道:“林教头可有心事?” 林冲摇了摇头,叹道:“心事没有,只不过有点感慨。小弟就是从这条路开始了从良人到强人的转变,触景生情而已。 焦挺听了闷声道:“现在咱们兄弟聚在一起却不是更好!自由自在总好过你在那东京城里原先处处受制于人的憋屈。” 林冲见说收拾了心情,大笑道:“焦挺兄弟是个明白人,在咱们梁山,没有那些狗屁倒槽的勾心斗角阿谀奉承,确实让人过的舒心。” 说着对宋江道:“哥哥,到了大路,往左是来路,往右走三四里便有一大片赤松林,直连到浮水河,那里也有一座酒店客栈,咱们不如到那里落脚,顺便看看也去游猎一番。” 两边到酒店的距离差不多,这没什么不可以的,宋江点头道:“林教头带路吧。” 走不到三四里,时值正午,前方一大片赤松林坐落在路边,众人正要去寻酒店,就见那片林中突然窜出来一头狍子,唐斌下意识的取弓搭箭,看的真切,松开箭矢,就见那箭飞速驶离,准确的命中了那鹿的脖颈,这一切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待众人停下,看着倒地的梅狍子,时迁叹道:“唐斌哥哥这箭法了得啊,我看称号不应该叫得胜枪,应该叫克敌弓才对!” “嘿!还真让兄弟说着了。那得胜枪的绰号就是我自己随便起的。”唐斌收了弓后笑道:“我就是觉得既然闯到了江湖上,总得给自己起个浑名才好。而我那兄长关胜用刀有个绰号大刀,我用枪就照着来了一個。” 说着认真的思考道:“克敌弓这绰号不错,既表示弓,寓意也好,以后就叫这个了!” “啊?我就是随便说说,哥哥怎么还当真了?”时迁赧然道。 “哈哈。”唐斌大笑道:“你随便说说,我随便用用,正好!” 林冲见了刚才唐斌的动作,禁不住的赞叹道:“取弓,搭箭,射箭一气呵成,唐兄弟的箭道造诣可比某强多了。” “林教头谦虚了,就是平时练的勤了。” 他们说话间时迁已经跳下马到了,拍着已经断气的狍子笑道:“这傻货是知道咱们肚饿,特意出来送吃的么。” 宋江也是笑道:“可不是么,正好带上去前面酒店让店家做了。” 众人都是大笑。 刚想让亲卫带着狍子上马,那赤松林中却是一阵马蹄声响起,就见连人带马跑出三十多骑,看着倒在地上的狍子,都是大喜,一人不管不顾的喝道:“咱们兄弟追捕半天的猎物到是让你们捡了便宜,要是让出来便就好说话。” 唐斌听他说出这般不要脸的话来,当即嘲讽道:“还真是有脸说出口,从我们射到这物后都有半柱香的时间了,你们才赶到此地。怎地只要被你们看到的,就算这狍子下崽也要算你们的?” “哈哈。”众人俱是大笑。 “哼,牙尖嘴利,明明是我等将要追上时,让伱等抢了先去。”那人顿时大怒,觍着脸道,后面的人也是恬不知耻的鼓噪着。 梁山众人听了都是无语,不打算再纠缠,吩咐两人抬了就走。不想那伙人还不放弃,站在那大声道:“前面的人听了,我们是柴大官人的门客,赶快留下猎物速速离去,不然没你们的好果子吃。” 宋江听了顿时停住脚步,转头皱眉看去,心想自己这是和柴大官人犯冲么,怎么还没见着面,就遇到他两波找事的手下了? 那人见宋江停下,还以为他怕了,更是嚣张,各种威胁催促声频起。 唐斌听了摇了摇头,对着林冲问道:“林教头,柴大官人底下都是这种货色?一个个净仗着他的名头唬人,这般人等不好好管束一下,岂不是平白败坏了他的名声?” 林冲也是有些无语,要知道他和柴进接触的也不是很多,只能叹道:“大官人手下还是有几个好汉的。” 时迁也是叹道:“整天都听人在说柴大官人热情好客,乐善好施。都说他仗义疏财,专一结识天下好汉,救助遭配的人,但凡拜庄之人都会给予路费盘缠,颇有古之孟尝的风范。不想手底下都是这般没脸没皮之人。” “这些不知趣的货,是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然以后还不知道给大官人惹出什么大祸来。”宋江听着他们嘴里不三不四的话,也有心给他们点教训尝尝,让他们也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焦挺是个人狠话不多的,听宋江说要给他们一个教训,顿时策马冲了过去,张三李四自也不是怕事的人,带着几个亲卫跟了上去。 那些人本来以为宋江等人听到柴进的名头,会低头服软,都在那讨要猎物,也好回去跟柴进邀功。 不想却看到十几个人不怀好意的冲着他们过来,顿时大骇。手忙脚乱的要拿武器抵挡,可那还来的及,只见焦挺冲过去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