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邓飞好奇的问道:“哥哥今是从梁山泊来的?” 通过这上山时间的判断,宋江觉得这两人也是个草莽痛快人,便实话答道:“我等到沧州拜访柴大官人,席间知道兄弟们在这里营生,想着都在一州,相距不远,便特地过来见见。顺便也是看看两位兄弟是否愿意一起到梁山聚义。” “着啊,我们兄弟两个本来听到梁山的名声,就想要去相投,只是再此干的此营生倒也是顺利,不忍就此放弃。”孟康喝着酒道。 宋江看了这饮马川一派山景,喝彩道:“好山好水,真乃秀丽之处!你等如何来得到此?” 邓飞笑道:“原是几个不成材小厮们在这里屯扎。后被我两個来,夺了这个去处。”众人皆是大笑。 “本来我和孟康兄弟再此聚了三百喽啰在此打家劫舍,后听说水泊梁山的事情,便想学习一二,只是边疆这里环境不同,各处堡寨林立,我等这点实力可打不动那些寨子,便想了一法,不打劫在此只拦路设卡。不辛苦劫的也不少,还能有个不错的名声。”邓飞说着时,自己禁不住就笑了:“哥哥你说怪不怪,我们打劫他们,怎么反倒有好名声了!” 众人也是不禁莞尔,世上的事就是这么离奇。这就像一个好人做点好事,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也就根本无人在意,但凡做一点坏事便会被揪住不放。反之一个山贼突然从全部都劫变成只要一点,那就真的会让人心里上好接受了。 邓飞也是个直性汉子,说话也不拐弯抹角,又道,“哥哥到此是来招揽我们的?还是只来看看?” “哈哈,像兄弟这样的好汉要来聚义,那当真是求之不得啊。”宋江看他们有意上梁山,立马就笑着说道。 邓飞看了看孟康,叹道:“我俩原本在此落草就是权宜之计,要不是当初那几个小厮们在此打劫我们,我和孟康也不会一怒之下杀了他们,从而上山落草。现在要是能够上的梁山真是再好不过,我这个兄弟是有本事的,不像我只有微末武艺,不成气候。” “邓飞兄弟此言差矣,在我看来你们二人都是大才。孟康兄弟不用说了,造的一手好船,现在山寨缺船缺的我都快愁死了,要是上了山,孟康兄弟就不能如此清闲了,到时别嫌累找我就好。至于邓飞兄弟你,有着满腔的义气还要什么?我等聚义不就是靠着义气为本么。” 宋江也是知道这两人都有投山之意才来的,所以对于两人痛快的答应也不奇怪。想原本只是杨林和戴宗相邀,他们就痛快的上了梁山,别说现在更是宋江亲自来请了。 说着话,宋江看着邓飞通红的眼睛,话锋一转问道:“邓飞兄弟的眼睛是?” “嗨,也不知怎么回事,自小就是红的,让人看着害怕,不知怎么传着传着,就成了吃人肉吃的了,我也不屑反驳。”邓飞无奈道:“这样传着也好,在这绿林暗道混着,有个凶恶的名声能少很多麻烦。” 宋江点点头,也是原本的邓飞就是但有兄弟陷阵必会出马相救,这样一个珍惜同伴性命的正直之人,怎么会是那食人肉的畜生。 这时同坐的朱道能仔细看了看邓飞的眼睛后,笃定的道:“阴虚火旺,肝火上亢所致,这病忌饮酒!” 宋江听闻连忙请教道:“太医,这病可能治?” 朱道能还没说话,邓飞便先道:“哥哥不用麻烦,小弟这眼从小就如此,除了显得有点异样外,别无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不能喝酒那还有甚么乐!” 宋江却只是让他稍安勿躁,顺手拉过他的手,将其递给了朱道能:“还请太医看看,有病总归不是好事。” 给邓飞把了把脉,又稍微思索了一番后,朱道能道:“虽然刚饮过酒,脉象不稳,但,能治!” 一句能治就够了,别的不需多说,等回山空了再治不迟。 人家给自己看病,邓飞觉得应该敬一下,就见其端起酒杯道:“麻烦太医了,这碗敬你。” 朱道能撇了他一眼,顺手接过他的碗,不管两手空空的邓飞,一饮而尽,道:“我喝了,你要忌酒!” 邓飞看着空空的双手:“……” 众人见状都是大笑。宋江也是发现了,这朱道能能做御医,那医术肯定是不错的,但好像有点变通不足。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宋江劝道:“兄弟还是听太医嘱咐为好,余生还很长,好酒也很多,治好了再喝也不迟。” 说着自己也将酒碗收了起来,笑道:“今日只吃饭闲谈,有茶水足够了。” 众人见说也纷纷将碗里酒干了,重新倒上茶水。 宋江一番说辞和行动让众人心里都是自有一番感触,这年头有个肯为手下着想的老大不容易,且行且珍惜吧。 话说回来,孟康听了方才之言,疑惑的问道:“哥哥,山寨缺少船只?” “嗯,梁山周围被水泊环绕,没有足够的战船的不行的,到时让官兵用重兵在岸上一围,就福地变死地了,所以必须有大量的战船,也好有选择迂回的余地。再说大船对于山寨另有用处,所以孟康兄弟上山以后,恐怕马上就要忙起来了。”宋江解释道。 孟康哈哈一笑道:“忙点好啊,再闲下去小弟的手艺都要生疏了,本来就是干这活的,现在再拾起老本行正好,在山寨也不用受那贪官的气。” 他本来就是善造大小船只将作,只因为押送花石纲,要造大船,嗔怪那提调官没事找事,一直催促而且还责罚克扣于他,一时不忿就把那提调官杀了,弃家逃走在江湖上,才在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