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汉子听到宋江的自我介绍,惊的下巴都要掉了。就见其艰难咽下最后一块鸡肉,踌躇着问道:“真是及时雨哥哥?” 宋江淡笑一声:“如果这江湖上没有第二个及时雨的话,那就错不了了。” 听到肯定的回答,那汉子顿时哎呀一声,翻身便拜:“哥哥怎地也不早说,早知是梁山人马,小弟哪还能来劫,这不是弄岔劈了么。” 这就是江湖名声的作用了,只要名声传的响,纳头便拜小事情尔。 先前就听其说在此劫道为的就是作为上梁山时的手信,现在又见其拜倒,宋江连忙下马,扶住其的双臂,一使劲将其拽了起来 这一手又让那汉子惊了一下,这汉子也是憨,随口就道:“没想到哥哥看着不壮,但这力气可不小啊。” 自从有了体魄加成后,对这种无形中的装逼,宋江还是很愿意做的。但做归做,自己吹捧就不必了。 在将那汉子拽起来后,宋江笑问道:“好汉你是哪里人士?姓甚名谁?” 和刚才同样的问话,但在没有报名的时候只得了一句“甘你鸟事”,如今却是不同了。 只听那汉道:“小弟縻貹,是荆湖北路鼎州人士,因在丛林打猎时曾逐虎而行,被人称作赛虎痴。” 听到其的介绍,宋江恍然大悟,原来是縻貹!这就怪不得能和唐斌杨志打的难分难解了。 要知道在原来轨迹中,文仲容和崔埜就是折在他的手里,另外唐斌也是被他和马勥联手干掉的。而且这人虽是用斧,身形却灵,能够接连躲过没羽箭张清的绝技飞石,绝对的能打。 最关键的是这人别看粗鲁,但可能会兵法,原来的他带着老弱病残,却能退而不散,还能半途埋伏袭击,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知道是谁后,宋江便更热情了:“荊湖北路离这可不近,縻貹兄弟怎地就从鼎州跑到京东了?” “俺本来是想去汴京城里投军的,只是没人要,加上盘缠没了,只能自力更生。”縻貹倒是挺看的开的:“俺想着没人要也好,正好来投奔宋江哥哥。” 宋江点了点头后问道:“兄弟可识字,学过兵法?” 縻貹摸了摸后脑勺道:“学过字,都是俺兄弟教的。” 这就不奇怪了,总之縻貹这个人看着挺憨,带兵却很有一套,是个能够独立作战的人才。 双方都有意,这就不用说啥了,牵了匹马给他,边行边说。 縻貹跑到汴梁就是因为教他识字看书那兄弟说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以他的武艺怎么也能混個小职做做。他就听心里去了,随后去山里打了两头野猪腌了,又去买了几石米,随后拜托那兄弟帮着照看一下老娘,便独身一人跑到了东京,想寻个差事做,等安稳了便接老娘一起过来。 哪想禁军中猫腻颇多,光靠武艺不顶事,他又不会说话,自然没有成果,东京城内物价颇高,混不下去的他又想起自己兄弟的话。 原话是:“兄弟你要是在官场没有出路,不如便寻个山头入伙,如今光景不好,四处匪起,以后是个什么情况谁也不知。 见今有些实力的山头有四,一是江南摩尼教,他们发展时间悠久,势力谁也不知道有多大,反正不容小觑,不过有些神神叨叨的,让人烦躁。二是河东田虎,听说近来借着旱情的时机发展很迅速,不过我看这人外强内虚,恐怕蹦跶不起多大浪花。三是那房山王庆,这人有些本事,也有野心,在淮西这边串联山头,发展前景比较好。 最后一个便是京东宋江,某也看不太懂,其不像其他三个那样四处设立山头,只守着一个水泊梁山,但几次官兵进剿都拿其无可奈何,且首领名号太响,山上有本事的头领不少,可能会一飞冲天。但由于距离京师太近,做大后不可避免的会成为朝廷的眼中钉,也可能一战败而散落。” 宋江当时就笑道:“那王庆便在淮西荆湖一带,縻貹兄弟怎么不去投他?” “嗨。”縻貹随意地摆了摆手道:“俺虽没见过那王庆,但听俺兄弟说的,这人勾了人家姑娘,却独自逃了,后又靠新欢起家,有点让俺看不起。而且他要搞的那什么山寨联盟不说能不能成,就是成了在俺看来凝聚力也强不到哪去,既如此投他干甚!” 倒是宋江没觉得什么,不管靠什么起家的,能扑腾起来就是能耐,当然了要是扑腾不起来,那被鄙视也是应该的。 不过他更感兴趣的是縻貹嘴中所说的那个兄弟,只是听其转述,便让他觉得此人见识不凡,要是能招一送一那就再好不过了。 想着也就这么问了出来,只听宋江道:“不知你那位兄弟姓甚名谁?” 听到这个,縻貹谈兴就起来了:“我那兄弟可厉害了,他叫袁朗,因生的赤脸黄须,所以得了个赤面虎的名号。他是荆湖鼎州大户子弟,少时读书不多,喜爱武艺,后来才重新拿起书本自学。我俩曾为一头黑熊相争,他使两把水磨炼钢挝,与俺相争一百多合不分胜负,遂罢手结为好友,之后他却是接济俺甚多。” 听到这个名字,宋江还真是心动了。 这可也是一员大将,原本纪山五虎之一,不说别的,武艺是绝对过关的。 縻貹接着道:“既然已随哥哥上了梁山,俺便想将老娘也接来,也好方便照料,行不?” “当然可以,兄弟不知,山上有专门为头领建造的宅院,我父也住在那里,还有几个头领的亲属在,也不寂寞。”宋江笑道。 “那可不是正好,俺还怕老娘来了后会孤单呢。”縻貹见说更是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