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山洞中确实安静,没有什么野兽打扰,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徐三修醒来,火堆已经熄灭。 他走向阿冷,摸了摸鼻息,忽然那一双扑朔的眼睛睁开,看着徐三修的手指。 徐三修先是一愣,随后惊喜道:“你醒啦?” “阿冷嘴唇微动,像是想说什么,徐三修凑近耳朵听,忽然他的嘴巴狠狠咬住徐三修的耳朵。 “痛痛痛……你干嘛,哎呦……” “莫不是得了狂犬病?不对,要得也是我得才对吧?”徐三修心想。 好在阿冷此时身体极度虚弱,没有什么力气,只是略微挣扎,便从他口中逃脱。 阿冷正仰着头,死死盯住徐三修,眼神中充满了愤恨,好像想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你昨晚,是不是,看了我的身子?”阿冷咬牙切齿道。 徐三修无所谓地摊了摊手:“看了呀,怎么了?都是大男人的,有啥不能看的。”徐三修又想起昨晚奶白的雪……不对,奶白的肌肤,脸上不由得一红。 嘀咕道:“想不到你个小爷们家家的,皮肤还挺白。” “滚!” 两人在洞中休养了两三天,为了防止被发现,除了出去打水,足不出户。 阿冷的箭伤已经有了初步愈合,徐三修的小腿肉也长了起来,只是一走起来还是发痛。 这个季节,那匹狼已经有些发臭了,不能再吃,两人只得出去找些食物。 来这里三四天,还没有好好看山上的风景,这几日尽在伤痛压力之下,出来一逛,心情要放松了许多。 阿冷也变得不像之前那样冷了,但还是没什么话。 两人攀到山腰,山顶有一片林子,想要采些浆果吃。正走着,忽然听到脚下响起嘎巴嘎巴的声音。 拨开草丛一看,是几根老化的很严重的肋骨。 前面有个硕大的土堆,阿冷用剑一挑,挑出一个牛头来。 这是蚂蚁的穴,巢穴被捣毁,蚂蚁们带着怒气,纷纷从洞中涌出。 “你他喵的是真晦气!”徐三修怒骂一声,慌忙后退,躲避蚂蚁。 随后将水壶中的液体尽数泼洒到地上,里面装的是前两天榨的狼油。 “快让开!” 徐三修将火折子丢到地上,瞬间起了滚滚烈火,小蚂蚁在火中烧的噼里啪啦的,发出焦臭味。 昨晚刚下了雨,地上湿漉漉的,蚂蚁周围的植物被烧净后,火便熄灭了,露出一具白花花的牛尸骨,看样子死了有些年了。 “什么畜生这么厉害,能杀掉这么大的牛。”徐三修惊叹道。 “应该是老虎,如果是几匹狼的话,很难奈何野生的水牛。” 这也给二人敲个警钟,这几天安逸日子过的,都不知危险为何物了。 阿冷手中拿着剑,徐三修跟在他身后,走的是提心吊胆的。 山顶是一个向阳的斜坡,上面树木长的茂盛,结着些野果,背阳的一边是陡峭的崖。 二人登上后,徐三修采了些浆果吃起来,改善一下口味,将口袋里都装的满满的,留着以后吃。 他趴在山顶,向下望去,没想到背阳的那面,十多米下,有一个小平台。 阿冷朝他屁股上轻轻踢了一下,吓得他冒了一身冷汗。 “你干嘛!”徐三修转头佯怒。 “试试你屁股弹不弹……” 徐三修是没想到,这一向以冷酷著称的,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头,心里竟住着个小孩,很喜欢搞一些幼稚的恶作剧。 也或许是他和徐三修待在一起很放松,不用伪装自己。 “嗷吼……” 就在二人打闹间,身后传来一声震天响的熊吼声,一头棕色壮熊,正朝他们奔来,张着血盆大口。 山体一面呈倒锥形,另一面是峭壁。往前走是绝路,往后走守着头棕熊。 徐三修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阿冷双手持剑,死死盯住不断靠近的棕熊。 “你不会想跟它斗一斗吧!”徐三修拍了一下阿冷的后脑勺,“想啥呢,快爬树啊!” 阿冷愣了一下,随后也收起剑。 他自知不是棕熊的对手,这畜生皮糙肉厚的,一剑下去刺不到要害,只会迎来更凶残的报复。 一爬起树,徐三修这才意识到自己拖着条瘸腿,哪里爬的动,阿冷肋下的伤也没长好,痛地冷哼一声。 忽然,他瞧见峭壁上,长着许多蔓延而下的藤蔓,有婴儿小臂粗。 “跟我下去!” “下去?从哪下去?”阿冷一脸蒙,但还是跟着徐三修走了,一起经历了诸多磨难,他现在无条件相信徐三修。 走到崖边,徐三修挑了棵长势不错的藤蔓,拴在树上。 “你抱紧我。” “滚啊!又想占我便宜。”阿冷嗔道。 徐三修一拍额头,他是真搞不懂,这大老爷们,怎么这么扭扭捏捏的。 但还是耐心解释道:“你肋下有剑疮,自己下去肯定要牵动那里的肌肉,到时候伤口再崩开了就不好了。” “我还以为……”阿冷脸有些微红,随后紧紧抱住徐三修,双腿夹在他的腰上。 徐三修觉得胸口有点抵,忍不住道:“哥们,你胸肌练的不错啊!” “去死!”阿冷头猛地创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撞的他头晕目眩的。 “抱好了!” 徐三修抓住藤蔓,刺溜一下就滑了下去,藤叶枝节硌的手生疼,他咬紧牙关坚持,这要是放手了,让后人看到,还以为是男同殉情呢。 很快,两人平稳落地,刚以为平安无事了,突然又传来几声熊吼,只是要小些声。 坏了,这不是闯熊窝了吧! 从灌木中走出两只小熊崽,看到两个活着的庞然大物,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