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去了大半个月,两人的伤也好个七七八八了,便决定下寒潭一探究竟。 正如徐三修猜测般,这寒潭底部,果然有一条可容两人通过的道。 两人两熊,用绳子连接,像是一只蜈蚣般在洞中行进,阿冷是习武之人,体力较好,打头阵。 洞的尽头,是一条湍急的地下暗河,暗河边有一条斜向上的小道,尽头隐约有点点光亮。 果然,那里是出口。 出了困境,还是在山中,两人告别了熊大熊二,从此之后这两个小熊要相依为命了。 在山里蛰居了大半个月,猛地一见太阳,有些不适应,徐三修伸了伸懒腰骨头噼里啪啦作响。 “终于出来了!我们快走吧。” “走?去哪?”阿冷冷笑了一声。 徐三修一头雾水:“继续去西域三十六国呀,我们在这里耽误这么久,代王该着急了。” “不行!我们这次九死一生,全拜那个射箭的匈奴人所赐,我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阿冷怒叱,鼻中喘着粗气。 “我定要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恨。” “啊?可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找到他有何难,匈奴人的箭上都有所属军队的记号。” “可这样我们还是不知道是谁射的呀。” “哼!把他们全杀了便是!”阿冷冷冰冰道。 徐三修听的毛骨悚然,好像杀人在他这里实在是不值一提的事。 “可这里到处都是匈奴人,去杀他,是不是太冒险了……” 阿冷摇了摇头:“运筹帷幄,经营世略,妙思良策,我不如你,但杀人放火,暗杀斩首,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两人又回到来时的山洞,找到那支断箭,上面果然有符号。 阿冷取来一看:“是右骨都侯麾下的第二骑兵队。” “这倒是好找了许多,这里是左贤王的封地,那支右贤王的骑兵一找便能找到。” 只是有些交通不便,全靠两条腿走路,属实有些耽误时间。 幸运的是,徐三修放生的那匹马并没有跑远,阿冷带着他骑马再次奔向之前仓皇而逃的那个集市,只是这次有备而来,带着复仇的意志。 到了市集,两人并没有进去,而是蛰伏在附近。 晚上,趁着黑夜,阿冷抓到了一个匈奴兵,几下威逼,他便全招了。 那支骑兵队如今正驻守在云中郡附近,配合当地匈奴兵作战。 阿冷一剑了结了这个匈奴兵,前些日子在山里憋的骨头都痒了,不待休息,便向云中郡出发。 他身上背负着两柄剑,一柄原来的剑,一柄刚得来的七星宝剑。 路途遥遥,正正骑了半个夜的马,才抵达云中郡附近。 “吁!” 阿冷停下马。 他们是在匈奴腹地,匈奴人一般只向前沿阵地布置岗哨,毕竟,他们实在想不出敌人怎么会从他们的领地发动攻击。 徐三修暗暗记下,心想日后必让匈奴人吃上这个亏,长长记性。 不远处便是匈奴军的大本营,阿冷让徐三修待在原处,自己去抓个舌头来。 不一会,阿冷便扛着一个捆的结实的匈奴兵回来。 他正和两个同伍在军营附近巡逻,忽然黑暗中发出几个飞镖,两个同伍便悄无声息地倒了地。 他正要查看怎么回事,阿冷一掌击在他的后颈处,便昏倒了下去。 匈奴兵被放在地上,阿冷取下水壶。 徐三修问道:“你要干嘛呀?” “用水把他泼醒啊。” “别。”徐三修坏笑道:“水多珍贵,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浪费的。” 随即便解开腰带。 阿冷明白他想干嘛,脸上骤然一红,轻嗔道:“流氓!”,便转过头去。 “嘿嘿嘿……”徐三修呲着嘴,露出牙花:“你背过头干嘛,都是大老爷们。怎么,怕看到哥的太大,自卑?” “滚!” 徐三修把持着,浑身一抖,随后哗啦哗啦作响。 “爽!” “一晚上没尿了,给你,都给你!” 阿冷的脸上布满了黑线,强忍住一刀给他剁下来的冲动。 匈奴兵应声醒来,闻到脸上的骚味,忍不住干呕起来,正想要喊叫,徐三修一脚塞进他的嘴里。 “唔……唔……” 那人挣扎起来,阿冷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我问什么,你说什么。” 那人点了点头,徐三修才把脚从他嘴里抽了出来。 “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那人将头一撇,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杀了你,哼!” “我最欣赏有骨气的人,捂嘴!” 徐三修又把脚塞到匈奴兵嘴里,阿冷一剑挥下,匈奴兵五只脚趾便与身体分离。 “如果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为难你,只是要慢慢折磨你,将你的肉一寸一寸剥下来!” 匈奴兵身体一震颤抖,瞳孔放大又缩小,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想当一个英烈的人,这个冷酷的杀手会满足他。 此刻,他不由得羡慕两个同伍可以死的这么轻松。 他又点了点头,徐三修把脚抽下来,他的脸上因断指痛的扭曲。 “说吧,右骨都侯麾下的第二骑兵队驻扎在哪。” “营中右侧第三个。” 得到答案后,阿冷并没有杀他:“徐三修,你给我看好他。” “我去办事,如果他是骗我的,回来定让他后悔来到人间。” 阿冷残忍地一笑,那个匈奴兵吓得打了个激灵:“我一定不敢骗你。” 军营中绝大数人睡的鼾熟,阿冷避过守夜的巡逻兵,进入大营。 营中只有主营还亮着灯光,四周巡逻着匈奴兵,其他地方均陷入黑暗,寂静无人。 找到那个营后,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