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将军只推门进去,不消片刻,掩鼻低头,狼狈地跑了出来。 “呕……呕……” 刚一出门,他便忍不住扶着墙,大口地地咳嗽,干哕。 “左营第一小队,跟我来!” “右将军,你暂且带领他们,在外面等待我的命令。” “是!” 看到有状况发生,城主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看来就像徐三修说的一样,水源发生了问题。 他立刻安排好军队,带着徐三修、两个儒士和一队兵卒去看看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 “回……城主大人,我……也不太清楚,这营房里一片漆黑,充满着腐臭味。” 左将军强忍住恶心回答。 “里面情况不明朗,说不好有危险,把墙推倒吧。” 徐三修提出建议,城主点了点头:“就依他所言,把墙推倒。” 五六个士卒挽上袖子,将手中的长矛放在一边,目光集中在墙上,沉稳地喘着粗气。 “喝!” 他们一起发力,助跑,狠狠地踹在墙上。 “喝!” “喝!” 接连踹了三脚,泥土混合稻草筑成的墙面摇摇欲坠。 “喝!” “扑通!” 又是一脚,墙面整个倒塌下去,扬起一阵灰尘。 光线照入营房,待灰尘散去,里面的景象显露出来。 泥土砌的床上,躺着一排腐烂的人,蚊子,苍蝇,各种杂虫被惊得四散飞舞。 士兵们忙帮城主驱散虫子。 那些人穿着渠定城的军中便衣,脸上腐肉中白骨若隐若现,浑身轱扭着肥蛆,床上被绿水铺满,长出一片片白毛。 微风刮过来,一股股腐臭味熏地众人忙掩住口鼻,那两个儒士哪里见过这场面,被恶心地当场吐了出来。 “不要慌!” 徐三修取出挂在腰间的水壶,倒一些水在袖子上,把袖子浸湿,捂住口鼻,顿时恶心的味道减弱了不少。 他一路历经艰险,虽说如此恶心的场面也是第一次见,但要比这些久在国内,少有厮杀的军人承受能力,还要强一些。 其他人也纷纷学着他的样子,城主让兵卒把两个瘫软的儒士扶到外面休息。 “城主大人,麻烦你让人把推倒的墙用布围起来。” “有些东西不方便给人看到,我自己一个人进去看看。” 徐三修给城主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寻思着,既然城主怀疑自己是他的先祖,刚好可以利用这一点,毕竟作为已经‘死去’的人,施展密法不能让凡人看见。 “好!” 城主看到这个眼神有些喜出望外,心中有万千浮想。 士卒们听到命令,用随身带着的行军毯,围住营房倒塌的地方。 徐三修抽出短刀,割下腰间的一块三角形的布锦,用水打湿,像围面巾一样围住口鼻,掀开营门进去。 里面有些昏暗,但还看得清,看着这些腐尸,徐三修一阵反胃。 他掏出手机,找到qq好友列表的一位好友——信日天,他是高中时代的挚友,考上了警察学校中top1的存在,学的是法医专业。 徐三修以前尽喜欢些古怪的东西,刚好有个好朋友是学法医的,两人大学的时候,就经常讨论些相关的问题。 “日天,在不在!” “铁子,怎么这么久不找我说话了。” 对面发来个暹罗猫猛锤屏幕的表情。 “那不是忙着毕业论文答辩的事嘛。” “扯淡!你那挂了二十几科,还毕什么业,直接进厂吧!” “少废话,有些腐尸给你看看。” “腐尸?你小子这段时间消失了,是不是去盗墓了?” “盗个鸡儿,快看了给我分析分析。” 徐三修直接打开闪光灯,拍了两个腐尸的照片发了过去。” “呕……” “狗日的,从哪里弄的这么恶心的照片,还说不是去盗墓了,你看这俩人穿的还是古代人的衣服。” “网上碰巧看到的,拿来考考你。” “等一会,我看看。” 信日天发来张敲木鱼的图片。 功德加一加一…… 过了有五六分钟,他回了消息。 “我看这两人的衣着,应该是夏天,从腐烂程度来看,应该死了大概十几天吧。” “这两人腐烂的太狠了,得解刨,化验,才能判断出死因。” “不过我就肉眼来看,他俩的死状比较平和,而且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如果这里就是第一现场的话,大概率是中毒死亡的。” “可以,可以呀,你说的都没问题,我答辩导师找我,我先溜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徐三修随便回了个消息敷衍一下,便把手机放了回去。 铁哥们嘛,他不会介意的。 徐三修走出帐外,扯下面巾,外部都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黄色,里面的空气太污浊了。 他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城主走过来,毕恭毕敬地问道:“先生,可看出了什么。” 徐三修咽下一大口空气,直起身子,装作淡然的模样:“我和里面的冤魂交流了一下,他们是在十几天前,睡觉的时候,被几个不知模样的人用毒药熏死的。” “可恶!” 左将军捏紧拳头,说起来这常木井和他也算有些亲缘关系,要不然也不会被他派到这闲地方镀履历。 如今却不明不白死掉了,真不知道怎么和他的家人交代。 “等我抓住他们,定让他们碎尸万段。” 他咬牙切齿道。 城主拍拍他的背,安慰一下。 “调查这里发生的事情固然重要,但当务之急,是去看看水源处发生了什么,那可是关系了全城人民的事。” “全军整备,出发!” 这里的事暂且搁置,城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