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沉闷的响声,徐三修面朝下摔到地面上,惊得觅食的野狗四处乱窜。 他被摔的头晕目眩,还好楼不高,只有三四米,身体没摔出什么大毛病。 强忍着剧烈的不适,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整个世界在天旋地转。 “砰、砰、砰……” 客栈楼顶飞下三四道黑影,蜻蜓点水般落到地上,身手敏捷。 来不及多想,徐三修拔腿就跑。 因为头晕的缘故,他跑的摇摇晃晃,歪歪斜斜,身后的黑衣人不紧不慢地追着,仿佛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边跑边转头看向身后,因为刚刚摔倒,又突然剧烈运动的缘故,他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脑袋愈发昏沉。 眼见着黑衣人越来越近,绝望之情油然而生,他剧烈地喘着粗气,机械地拖着沉重的双腿前进。 “呼、呼……” 要死了吗…… 看来今天实在是逃不掉了…… 眼中的世界逐渐模糊,他的瞳孔逐渐涣散起来,一股腥甜味从喉咙中涌上来。 终于,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脑海中骤然一黑,腿软了下去。 就要倾倒之刻,一只手掌扶住了他的肩头。 “徐三修?” “呕呕呕……”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胃,哇哇大吐起来。 那个乌鸦叫般的声音实在是太难听了,太熟悉了。 吐完之后,徐三修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轻松了许多,还有心情打趣:“阿冷……你的声音还是那么恶心……” “滚!” 阿冷刚刚偶遇徐三修的喜悦骤然一空,一脚给他踹到了一边。 “两位朋友,不要多管闲事,把这个人交给我们,保你们无事。” “好!” 阿冷往旁边一站,把徐三修让了出来,跟他一起来的棕衣男子也跟着他站开。 阿冷还和之前那样,一袭黑衣,蒙着面,只露出双眼睛。 “喂喂喂,阿冷,你小子还真要见死不救哇……” 黑衣人走过来,徐三修有些慌了,他虽说不信阿冷会任由他被抓走,但是他绝对相信,这个古怪的二等门客,会利用这几个黑衣人折腾他一番。 “哦?什么见死不救?你是谁啊?” 阿冷翻了个白眼,挽着双臂,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锵!” 就在那黑衣人即将抓到徐三修的那刻,阿冷突然抽出他那把七星剑。 只是一挑,那为首的黑衣人,虽反应过来,但手臂还是留下一道不浅的伤痕,鲜血冉冉流出,浸湿了黑衣。 “哼!” 阿冷冷笑一声:“让你动他,你还真敢动他?” 多日不见了,他还是那样快! 黑衣人连连后退几步,捂住受伤的手臂,目光变得冷峻起来,他意识到,眼前之人,绝对是个高手。 “阁下今日是非要管这件事吗?” “对!” “我奉劝阁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让我带走他,阁下伤我的事一笔勾销。” “这里面的水很深,不是阁下惹得起的,不要引火烧身,自找麻烦。” 黑衣人知道不是阿冷的对手,只能搬出背后的势力威胁。 “呵!” 阿冷讥讽道:“你这样说,那我倒是想要试一试,水到底有多深。” “行,阁下既然今日执意多管闲事,那就卖阁下一个面子,山不转水转,走着瞧。” “我们走!” 说完,黑衣人一挥手,转身欲离开。 “伤了我的人,想走就走吗?” “乾一,杀了他们!” 话音落下,阿冷背后那一直沉默的棕衣男子拔出长剑,追了上去。 他步伐诡异,行进的很快,与黑衣人的距离越拉越近。 黑衣人见逃脱不掉,拔出长刀,转身迎敌。 乾一以一敌四,丝毫不虚,冷静地躲开攻击,瞅准时机,一剑刺死一个。 只一小会,黑衣人方便折了一人,霎时战意全无,挥舞的刀法破绽百出,又是刷刷三剑,剩下三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无趣。” 乾一掏出一张手帕,擦拭剑上的血迹。 擦净后,他把长剑收回剑鞘,手帕丢到黑衣人身上,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陶瓶。 把陶瓶中的液体泼洒在四个黑衣人身上,顿时嗤嗤冒着白烟,不一会,连尸体带衣物统统融成绿水,渗进地面,丝毫看不出痕迹。 收拾完后,他快步走了回来,向阿冷拱手道:“道主,我已经做好了。” 阿冷微微颔首:“乾一,我看你刚刚出手还是有几分瑕疵,有空的时候指点一下你。” 乾一面露喜色:“谢谢道主。” “道主?” 徐三修心生疑惑,这阿冷几天不见,怎么在这西域也混出些名堂了,离谱。 “徐三修,咱俩逛逛吧,说些事。” “乾一,你找个地方住下吧。” 徐三修刚想点头,忽然想到大嘴和小翠还在房中,便道:“不行,我还有两个朋友在客栈里,离他们太远,我怕他们遇到危险。” “刚好,乾一,你去保护他那两个朋友的安全。” “好!” 乾一又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空荡的街道上,徐三修和阿冷再次相逢,两人边走边聊。 “你身体还好吗?” 阿冷眼睛瞅向别处,装作漫不关心的样子。 “还行,刚刚从楼上摔了下来,不过吐出来之后,休息了一会,现在好多了。” 阿冷听到,忽然想到徐三修方才说的话,脸上布满了黑线,又轻轻地踹了徐三修一脚。 “哎呦……” 徐三修捂着屁股,却觉得这一脚分外亲切。他甚至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斯德哥摩尔综合症,怎么挨打了反而觉得开心,或许是有阿冷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