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要之事,便是换回原来的衣裳,这女人的亵裤,穿着勒得慌,很是不舒服。 他记得来时的路,飞快地在林中奔跑,自由的像一只白猿,同时也在留意周围动静,防止撞上了其他队伍。 途径疆城队伍的驻扎处,那里已经人去楼空,徒留下几顶帐篷,估计他们都离开须弥森林了,虽然没有收走铜牌,但军士讲究的就是一个志气,说败了,便不会厚着脸皮,继续比赛。 过了小半日,天快黑了,徐三修重返镜湖河畔,找到藏匿衣物的灌木丛,衣服还好好的藏在那里。 脱去亵裤,换上自己的衣裳,徐三修觉得浑身舒坦,检查了一遍口袋、行囊中的重要东西,铜牌、秘钥、手机、墨守都还在。 把所有的秘钥都取出,放在手中,拢共有八把。 他咧着嘴开心地笑着,估计自己现在应该是剩下的所有的队伍中,持有秘钥最多者,总共十八把,他手中已经有一小半了。 如果再找到梧桐林子中的那一把,自己就有九把了。 想到这里,他格外亢奋,身上的疲劳困倦一扫而空,决定加把劲,今晚就取出第九把。 “高高梧桐栖凤凰……” “镜湖周围,高耸的梧桐树并不少,会在哪一株呢?” “栖凤凰……” “这里的栖凤凰会不会有所代指呢?” 徐三修仔细思量,他是不大信林中会有凤凰这个传说中的瑞兽,很有可能说的是某一种大型飞禽。 只是这傍晚的可见度,就算那只鸟从头顶飞过,也不一定能注意到。 况且鸟儿一般是白天出来找食,晚上回巢睡觉,这个点,那大鸟估计在家哄老婆、带孩子呢。 要不等到明天白天再找? 不行不行,到那时候公主估计已经醒来了,肯定要便处寻他,万一再回到这里,岂不是歇菜了,就算狮子死了,自己也远非对手。 不对,不对……回巢! 那大鸟体型按理说不小,筑的巢也一定很引人注意。 必然如此! 想通后,他仰着脑袋,从一棵一棵梧桐树旁经过搜索,不多久,果然在一棵奇高无比的梧桐树上,发现一个鸟巢,那鸟巢,大小足以比肩一个大号的行李箱。 鸟巢筑在十多米高的树杈上,徐三修尝试着爬树,还好梧桐树表面坑坑洼洼,并不甚难爬。 一米,两米、三米…… 十多米的距离,他整整爬了半个小时,双腿双臂又酸又麻。 坐在树杈上,抓住树枝,拂袖擦去脸上的汗珠,轻出一口气。 徐三修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向鸟巢,看到了里面的木盒子,露出会心的微笑,尘埃落定,不枉冒着危险上树,还累了个半死。 取走木盒,歇息了十几分钟,徐三修抱着树呲溜滑下,从树上下来只花了两分钟,代价是双掌磨得通红。 了了一桩心事,他这才放下了心,折腾了两三天,此时才发觉身体已经过度劳累,困意袭来,连连打着哈欠,要不是此处并不安全,他真想倒头便睡。 肚子也有些饥饿,于是吃了几个浆果,酸涩的滋味直冲脑门,让他清醒了许多。 这寡味的果子吃起来太没劲了,中午的那两只大鸟实属可惜,不是他不想吃,而是根本没法吃,被硫磺烟熏过了,有毒。 早在回来的路上,徐三修就在留意,有没有适合休息的隐秘地方。最理想的一处,是镜湖南边的水草窝子,那里已经干涸了,只是土地还有些湿润,用水草垫着就行了。 躺在里面睡大觉,就是有人在附近,也很难发现,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夏季水边蚊虫颇多。多就多吧,被蚊子咬两口又不会死,但是被其他队伍抓住,恐怕真的会死。 水草群不远,夏季绿油油的水草长势正旺。他进入草群中,身体一仰躺下,水草冰凉凉的,还很柔软,睡在上面很舒服,一合眼便睡着了。 此时,温泉地里,狮子已经死透了,一个娇女才刚刚醒来。她面容憔悴,衣衫凌乱,浑然没有往日的尊贵模样。 公主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双目无神,呆呆地望着远方,石圈里燃烧的火焰已经熄灭了,恶心的感越来越强烈,她忽然“哇”地一声大吐,将胃中消化的、没消化的全部倾泻出来,还在一个劲干呕,整整缓了半刻钟,她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旁边就是温泉,她掬起一捧水洗去嘴角的垢物。借着月光,看着波荡的水面上,自己曲折的映像,不由得一愣。 “这……还是我么?” 泉水中人披散着头发,面孔白的瘆人,没有半点血色,这哪里是阳间人,简直是个游荡的女鬼,吓得她后退两步,才回过神来。 公主摸了摸系在脖子上的拴绳,又看到了肚皮上暗红的字,在口中默念:“此狗……之主……徐三修。” “徐三修?”“ 徐三修!” “我杀了你,徐三修!我要杀了你!把你碎尸万段!把你喂狗!把你五马分尸!把你千刀万剐……” 暴怒的女人疯狂地扯着绳子,揉洗肚皮上的字,她恨得咬牙切齿,口中不停歇地说着些恶毒的话,只是这个自小养尊处优的公主,能想到最恶毒的话,也没有半点杀伤力。 …… 直到第二天早晨,第一缕晨曦照在徐三修的眼皮上,他才醒了过来,身上并没有被几只蚊子叮咬,多半是因为昨天和硫磺石接触,又经过少量二氧化硫的烟熏,这些都是驱虫的东西。 好好睡了一觉,顿觉神清气爽,他站起身活动一下身子,骨头噼里啪啦作响,真是美哉。 去林子中摘几个野果子果腹,他估计着剩下的队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