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吃了些,三人酒足饭饱后,已是亥时,夜宴进入了尾声,客人陆续离场。 在皇宫外,有专门为客人准备的房间,小翠有些乏了,三人便说着离开,随侍者去客房中休息。 出了宫门,冷风瑟瑟,酒劲一下子醒了许多,正走着,锋罡忽然驻步。 徐三修和小翠回头望向他,他犹豫片刻道:“我实在是放不下我的国家,自从找回记忆之后,没有一刻我不在想念我的故土,尽管在那里遍地都是敌人,每日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但是在那里,我踏实。” “好。”徐三修拍着他的肩膀:“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谢谢你这一路帮了我这么多,我也不再挽留你了,你有你的事要做。” “只是请你记得,你并不是在孤身战斗,在遥远的汉朝,有你的好朋友徐三修,以后有任何需要,一定要来找我,我绝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还有我!” 小翠撅着嘴,眼中泪花隐隐:“你会成功的,我相信你哦,大嘴。” “嗯嗯,谢谢你们……” 与死神为伍的男人,也有着水一般的柔情,三人相拥而泣,久久不愿分开。 可各有所志,终有一别。锋罡的身影越来越小,徐三修和小翠直到他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才随侍者继续前往客房。 离别的悲伤冲散了夜宴的喜悦,两人沉默不语。 侍者将二人带到写有渠定的房间后离开。 这些日子,每一觉都睡不踏实,情绪又分外低落,小翠随便收拾后便睡觉了,不一会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徐三修睡在外侧,躺在床上,连连打着哈欠,心中的事还没有着落,不敢轻易睡着。 一觉醒来,授完魁后,便有单独面见车师国皇帝的机会,他实在想不出来,怎样做才能在片刻建立起足够的信任,足够到把一国的命脉与他这个异域之人相关联…… 这客房是为来皇城参加诸王会的他城队伍准备的,各王之子都回到了自己的王府居住。 已是子时,魏王府内万般寂寥,右侧厢房,有一间还亮着灯光。 房间中,樊彻在来回踱步,坐立难安。 “砰砰、砰砰砰……” 低微的敲门声响起,樊彻骤然一抖,愣了片刻,静步走向门旁,侧耳倾听,确定不是幻觉后,才推开一个门缝,向外看去,门外正站着个黑衣人。 “快进来。” 樊彻将门缝推大,招了招手,黑衣人跻身进来,两人压低嗓子交流。 “他们住进来了么?” “住进来了,就住在西客房的第五间,只是……少了一个。” “少了一个?那个汉国面孔的还在么?” “他还在。” “他在就行。” 樊彻眼神眼神变得疯狂,从腰间摸出一个玉瓶:“你明白该怎么做的。” 黑衣人踌躇着,没有接过玉瓶:“公子,这毒杀参加诸王会的队伍……皇帝陛下肯定要彻查,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放心。”樊彻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成之后,一定不会亏待你,替罪羊已经替你找好了。” 听他这样说,黑衣人才收下玉瓶,点点头道:“谢公子”,转身离开,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合上门,樊彻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过了一刻钟,门外响起四五个脚步声。 门被推开,两个魏府杂役带着三个穿着朴素的女孩走了进来。 那三个女孩皆被绳子缚住双手,脑袋被麻袋罩住。 樊彻挨个掀开麻袋,看到女孩的模样,满意地露出淫笑,挥挥手,适意杂役离开。 杂役懂事地关上门,女孩们的眼中充满了惊恐,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嘿嘿嘿……”樊彻搓着手掌,不停地吞咽口水:“小娘子们不要害怕,今天把小爷我陪开心了,小爷我有重赏哦。” “大人,大人,我……我……”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女孩扑通一声跪倒:“大人,您就放过我吧,求您发发慈悲……” “去你丫的!” 樊彻一巴掌把女孩扇飞了出去,登时昏迷不醒,另外两个女孩更害怕了,瘫在地上,不敢说话。 “发慈悲,贱人!你当我王府是和尚庙啊,还跟你发慈悲,小爷我不是观音菩萨!” 他转而看向那两个女孩,笑眯眯地问:“你俩也要我发慈悲吗?” “不、不、不……”女孩们疯狂摇头。 “哈哈哈……”樊彻得意地笑了起来:“我就喜欢听话的小娘子,不像那个贱人,他冷眼一瞥粉衣女孩。 “会听话吗?” “嗯、嗯、嗯……” “好!” “等小爷我给两个小娘子调一剂妙药,乖乖地喝下,小爷我就给你们松绑。” 说着话,他从腰间又摸出一个玉瓶,取了两个茶碗,正要向其中倾倒,借着灯光,忽然瞅到了玉瓶上刻着的字——索魂散。 “索魂散……索魂散……” 樊彻瞳孔放大又收缩,面色逐渐发赤,鼻孔中重重地喘着粗气,心中重复回荡着一个声音:“怎么会是索魂散……” “他喵的,怎么会是索魂散!” 盛怒之下,他高高蹦起,狠狠地将玉瓶摔向地面,玉瓶碎成了几十片,里面的白色粉末撒得满地都是,两个醒着的女孩缩在墙角,低着头,抖得如糠筛般。 “舔干净,给我舔干净!”樊彻怒吼。 女孩们害怕,不敢看向他。 “不是听话么,不是听话么……”他像发了魔怔似的,口中一直重复着那句话,走向女孩。 “啊!” 女孩被抓着头发提起,吃痛地哭泣,却不敢反抗,一直哭。 “把那些粉末舔干净!” 樊彻接连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