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昶听完郭孝的话后,也赞同的说道:“能活下去就好,这年头能活下去就已经天大的福分了。” 郭孝也是一番理所应当的语气说:“谁说不是呢,我们这些人能活下去全靠了将军将那群黄巾贼寇挡在了定州城下。” 刘昶又问到:“本地春种进行的怎么样了?现在黄巾军和褚燕都已经离开此地了,得尽快组织了。” 郭孝仿佛听到刘昶问了一句废话,他沉吟了片刻说:“之前黄巾军围困定州城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人在种了,毕竟人总是要吃饭的。时候到了就得去种地。” 刘昶说:“嗯,土地没闲着就好。” 郭孝用一种确定的语气问到:“恕在下冒昧了,将军没种过地吧?” 刘昶回想了一番自己的过往后说道:“不瞒先生说,我确实没有种过地,你若是问我地该怎么种地,我定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郭孝用一副理所应当的口气对刘昶说:“我一见到将军就知道将军出身富贵,想来将军定然是没有种过地的,将军可能不太清楚。这让人种地的事情是不需要我们去叮嘱,田里长的可不只是粮食,那都是命呀。哪怕是褚燕在这边四处劫掠的时候,种地的人也没有少呀。” 刘昶略有尴尬的说:“好吧,那我确实是说了一些废话。不过我们们现在在定州城种了一种新的作物,它的产量十分高。我决定在这边也种上一些。” 郭孝诚恳的建议说:“既然是新的作物,我们这里的人可能都不会种。将军可是要派人了教我们?不若今年现在定州种植,等明年定州有大量人都会种植这种作物了,再接着向唐县这边转移。” 刘昶想明白了郭孝的小心思,不过也并没有点破。便回答说:“这样也行,种子本来也不多。等明年多一些了再让这边种植也行,正好让大家也看一下这些植物的收成。免得到时候种的时候心有顾忌。” 见到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了,郭孝笑着说:“春种乃是根本大事,不能不慎重。种老种子,可能会产量少一些。但是大家对它心里有数。但若是种新作物出了问题,那可就不是艰难一些的事情了。” 刘昶一想也在理,便也不再强求他。 刘昶好奇的问道:“郭县令又是怎么来此任职的?” 郭孝苦笑着说:“我本是寒门出身,没有办法得到举孝廉的机会。于是我用尽家财在西园买到了一个县令。想来已是两年有余了,只是此地贫苦,两年来也未能将家财得回。再之后将军就来此地了。” “看来郭县令也不是一个贪婪的人呀,若非如此,纵使此地再贫瘠又怎么会收不回来呢。” “哎,我们外来的县令在本地又能做一些什么呢?这里大多都是本地的豪强说了算的。对他们而言,我只是一个散尽家财才得来的县令。根本就不算些什么。” “那此地的豪强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物?” “各地的豪强不都一个样子吗?都是想着法将各处田产占为己有。心善点的赏两个钱,不行的就直接将人撵走。” “所以说,大贤良师振臂一呼也是为了解穷苦人家的倒悬之急。” “黄巾贼寇虽然其情可悯,但他们终究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呀。我们若是怜悯他们,那他们势大了可就要要我们的命了。” “你倒是看的通透呀。” “呵呵,主要是没办法,只能这么想一想了。将军又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说完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刘昶。又补充说:“似将军这般人物当在朝堂之上才对呀。” 刘昶听到这些话轻轻笑了笑说:“本来我只是在一个人旅行,忽然之间就有了追随者,然后又和豪强结了仇,再之后就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这里。” “那将军将来又有什么打算呢?” “将来的事情又怎么说的清楚呢。但是我肯定要做些什么的,或许可解这豪强盘踞之祸呢。” “将军真胸有是大志呀。” 刘昶和县令闲聊的一段时间后,见天色已晚。郭孝向刘昶告辞:“天色已晚,将军也当休息了。我就不在这里打扰将军了。” 刘昶想了想说:“郭先生整日来回奔波处理事务本就不方便,而我留着此地的人手又被褚燕所斩杀。不如郭先生明日就请搬回这里吧。先生与白绕配合的尚可,我自当安排留守白绕住到别处。之后唐县的各项事务就全赖先生与白绕负责了。” “承蒙将军厚爱了,只是我这身份多有不便。还是住到别的地方去吧。” “先生就莫要推辞了,此间事了我自当去西园求个职位。而钱财我是不缺的。就请先生先在此暂住一段时间吧。未来我们或可有一番作为呀。” 听到刘昶这带有招揽意味的话语,郭孝纠结了半天后,拜倒在刘昶面前说:“承蒙主公厚爱,我当为明公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昶连忙将他扶起来说:“我定当与君共同建立一番大事业,当共享富贵。” 郭孝成为刘昶的家臣后,二人皆是十分开心。 刘昶用肯定的语气说:“既然如此,你明日就搬回此地住吧。等出城去的人马回来之后我就要回定州了,之后唐县的一切事务就全靠先生了。” “我定当不负明公所托。当为明公守好这里的一切的。” 刘昶在城内等了数日,之后张飞带着风尘仆仆的人马回到了唐县。 刘昶亲自出门去迎接了张飞一番,他看到张飞几日奔波下来,衣服上都沾满了灰尘,胡子和头发上也沾满了尘土。 刘昶关切的问道:“翼德此行辛苦了呀,此次出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