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拿了盆出门,正看到丁香站在门口,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将铜盆摔在了地上。 晃~~~ 巨大的噪声将三人吓了一跳,“怎么了?”房里的贾蓉问道。 丁香是过来找贾蓉的,刚刚看晴雯的房门关着推不开,还以为里面没人。正要离去,就见晴雯从里面出来。 现在看着晴雯还有些潮红的脸颊,以及地上不断转圈的铜盆,里面又传出了贾蓉的声音,哪里还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看旁边有婆子听见声音,探头出来看,丁香担心被别人发现,忙用大些的声音道:“是我走的急,撞了妹妹,妹妹原谅。蔷大爷和芸大爷来了,我着急去后面找咱们大爷呢。” 说着将盆捡起来交给晴雯,然后自己往后面去了。 一旁婆子见没乐子看,又都回去了。 晴雯则是惊魂未定,看丁香走远了,方才平复了心情,去打了盆水。 贾蓉看晴雯回来后魂不守舍的样子,安慰道:“丁香可能并没看出什么,回头我问问丁香,你不必担忧。” 晴雯也不清楚丁香知不知道,催促道:“大爷还是洗完赶紧出去看看吧,万一等会再有人过来就不好了,今后还是不要再这样了。” 贾蓉也担心待久了再出事端,穿戴整齐后让晴雯看外面没人,出了门,一溜烟的往后面去了。 转过拐角,却见丁香根本没走远,就这一旁等着呢。 见贾蓉过来了,丁香拉着贾蓉轻声道:“大爷也不知道注意些,如今还在孝期里。晴雯年纪又小,万一弄出了孩子,大爷还怎么袭爵。” 贾蓉赶忙道:“刚刚多谢姐姐解围,实在是一时难耐。不过姐姐放心,并未真的做些什么,只求姐姐且莫说出去。” 丁香闻言松了口气,道:“大爷就是再难忍也该多忍些时日,今日幸亏是我,万一不小心被被人看见了,传出去只怕又要有许多祸事。万幸大爷还记着些规矩,要是弄出孩子来,到时还不知该怎么办呢。 刚刚蔷大爷和芸大爷来了,我让他们等在厢房里,大爷过去看看吧。” 贾蓉再三同丁香谢了,二人才一同去前面。 …… 几人见了礼,贾蔷道:“蓉哥儿,我和芸哥儿已经准备好了,后日便出发前去探矿,今日来和蓉哥儿辞别。” 毕竟是去矿区,里面旷工多有些亡命之徒,贾蓉一来担心二人的安全,二来两人毕竟年轻,害怕二人上当受骗,又安排了李贵一同去。 贾蓉道:“那矿上毕竟不是城里,不大安全,我让壮儿和力儿跟着你们一同去。你们二人都是家中独子,此去在外还是安全最重要,切莫争强斗气,许些小事多忍让一些。” “府里如今有些存银,我预备花个一万两上下,除了煤矿,在附近再置一些空地,用来之后制作煤球。你们在外也没经历过事情,我让李贵和你们一起去,万事你们三人商量着来。此事若是做得好,我必不会少了赏赐。” 贾蔷道:“蓉哥儿放心,到底还是在京城附近,哪里那么容易出事。我自己也带了两个小厮,又请了有名的探矿师傅,在西山一代也有些面子,有事让他出面处理就好。” “修太爷那管着族里的煤窑,你们二人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也可同修太爷请教一番。” 贾家有一公用的小煤窑在房山,是贾代修在管理,每日产煤不过一千余斤,供给贾家众多族人使用,许些多余的都是就地卖给运煤贩,赚得的钱财交由族里使用,一年不过有二百多两的收入。 贾蔷道:“我们已经去问过了,帮忙探矿的老孙头就是修太爷介绍的。” 贾蓉又问贾芸道:“你母亲可都安排妥当了?这次去可能需要些时日才能回来。” “谢蓉哥儿关心,蔷哥儿让我母亲这段时间住到他家里去,还能帮蔷哥儿看家。” 贾蓉取出一封书信递给贾蔷,道:“此行还要先拜访宛平县令纪海,我不便亲自拜访。这封书信蔷哥儿可以转交给他,只是我家和他毕竟没什么干系,若不能成事蔷哥儿再来寻我。” 贾蔷笑道:“政太爷都同意了,那县令便是不同意,直接去找政太爷就可以了,等工部的批文下来也由不得他。” “到底还是在他的地盘上办事,还是先去知会一声才好,省的以后再出麻烦。等会你走时从库里领一对景德镇官窑的瓷瓶,我已经安排好了,送给纪海当做蛰见礼。” 贾蔷看贾蓉已经准备好了礼品,笑道:“还是蓉哥儿想的周到,既然这样,回去我让人送了拜贴,明日便和芸哥儿一起去他府上拜访。” 贾蓉笑道:“他在城里可没有府邸,租住在白塔寺里,你到哪里一打听就知道了。” 大夏官员未经皇帝允许是不能在京城买房的,一是为了防止外地官员留恋京城繁华,不肯赴任。二是防止有人私藏兵器,勾结地方作乱。 太祖为了防止官员结党,还禁止二品以上京官去酒楼、妓院、戏院等娱乐场所,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虽然只是禁止二品以上的京官,也未禁止住旅店,但大夏大大小小的京官,全都住在远离人流聚集之处,寺庙里的院子一下成了没有房子的京官首选。 像宁府这样的府邸在京都除了王府可是非常少见,可见当初贾家受宠的程度。 纪海只是个六品的县令,虽然比别的县令高了一级,但也没有资格让皇帝批他一套房子,祖上也没宅子留下来,只能租住在寺院里。 三人商议了一番之后的计划,贾蓉许诺之后分给二人一些股份,二人自是千恩万谢,贾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