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鹤亭闻言双眼瞳孔就是一缩,随后又听到边羿初说。 “我问过了,那东西是他自己选的,他也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黎鹤亭苦笑一声,直接坐在了地上。 看着强忍心痛的黎鹤亭,边羿初这才发现这个男人是有多爱他的妹妹,原来小时候虽然知道他有这份心思,可原也以为只是懵懂无知,青涩的单相思。 黎鹤亭和边烬月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其实要认真的说,他们的交集都很少,是什么时候,黎鹤亭对边烬月的爱变得如此深沉了的! 边羿初吃惊的看着这个男人,楼顶的风,很大,排风口上堆积了厚厚的雪,黎鹤亭看着一脸震惊的边羿初就知道,自己这是失态了。 边羿初能年纪轻轻的就走到现在的位置,早就已经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了,他如此的表现,一是没把他当外人,二是真的很震惊。 屋檐边一堆雪滑下,雪落之声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黎鹤亭被楼顶的风雪给清醒了一把,终于又恢复到人前那个严肃专业的医生模样。 边羿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也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候感觉言语如此的苍白无力,而高傲如黎鹤亭,也不需要别人的安慰和同情。 道理谁都会说,他自然也懂,所以,何必多言… 边烬月是不知道边羿初和黎鹤亭的对话的,也不想知道,黎鹤亭和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对他,她实在是没什么过多的印象。 “十一,通知姜袭,让小崽子们都出来活动活动了,有多乱给我整多乱,这TM踩线了。” 边烬月眼目光嗜血,笑得温柔又妩媚,说出来的话确实残忍无比,隐言闻言自动现身。 “主人,目标是明家和公孙家吗?” “对,这蛇不惊一下,谁也不知道在哪儿,那就把阵势搞出来吧,丹青那边怎么样了?” “丹青留言已经拿捏住了,主人放心,十一随时跟进。” “嗯,好。” “小姐要出手吗?” 隐言的声音低沉,似有些不赞同。 “当然,不然呢?” 短短五个字,边烬月用了两种不同的情绪,前面两个字是理所当然,后面三个字是毛骨悚然。 隐言本就不善言辞,见边烬月如此,更是不知如何开口。 边烬月转头再次看向隐言,一脸笑容明媚。 “哦,对了,那个童晨不是那么想给我做墓碑吗,那我就找他去。” 疏影横斜掠惊魂,暗香浮动夜嗜人。 淡淡异香扑鼻,还来不及出手的人纷纷倒下,再无动静。 一道道黑影出现在房子周围,渐成合围之势,悄无声息。 冥冥夜色中,微风过,淡了空气中那夺命的香气,片片落叶飘零如许,随着血泊渐缓扩散,如朵朵梅花成堆的在她眼前绽放。 夜半中天,公孙棠躺在床上,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窗台上,带着一张怪异莫名的面具,看身形似乎是个女孩子,手腕上滑下一柄飞刀,随意的朝床上之人扔了出去。 “嗯...” 一声闷哼声响起,公孙棠按着手臂靠坐起身,猩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指缝间流出。 微眯着眼,看着眼前一身黑衣的人,仿佛就要和这夜色融为一体,戴着面具的脸唯有一双眼睛露出,睛眼神冰冷如出鞘利剑般的锋芒。 来人也不说话,歪着头看着受伤的公孙棠,见他没有惊慌,没有大声呼救,只是就这么的看着他。 来人抄着手,靠着窗框,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公孙棠的狼狈,指缝中一手准备好下一柄飞刀,另一只手则夹住三根银针,以防他有所动作。 “不知在下哪里有所得罪,还请阁下言明。” 这人仍然不开口,似是在等着什么,又像是在等着他继续说话。 公孙棠有点摸不准,不确定这人是不是边烬月,如果是,那她现在不应该是在她父母病床前担忧着吗,毕竟,那车祸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说,边烬月不是在中了相思怨的毒之后身体就不怎么好了吗,会有这样的身手吗?如果不是,那这人又是谁? 看着公孙棠手臂上的血越来越多,浸染了一大片的床单,来人眼底的兴奋扩散至双眼,似是熊熊燃烧的火焰,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一口气,那模样很是享受空气中血腥的气息。 再次睁眼时眼底满是鄙夷,高高在上地看着公孙棠,后者被这种目光刺痛,以往,只有他这样看别人的份儿,如今却是反过来了。 “阁下既然不肯说,那就别怪我无情了,童晨。” 公孙棠喊了一声,却始终不见人来,心里暗道了一声:遭了。 “老板,快走。” 童晨跌跌撞撞的闯进来,身上有血,只是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看见公孙棠受伤吓了一跳,随即就看到了站在窗框上的人。 一个箭步挡在公孙棠的前面,焦急的说。 “老板,我们的人顶不住了,来者不善,我们损失惨重。” 公孙棠心下恼火,他当然知道来者不善,不然也不会一言不发就直接给了他一刀,还不肯说明原因,可现在打又打不过,他连来人是谁都不知道,这让他怎么办? 一声短促的呼声响起,来人瞬间从窗框上跳下,直接攻向了童晨,招招致命,童晨毫无抵抗之力,不一会儿就重伤倒地,短时间内是站不起来了。 缓步走向床边,来人伸出白皙纤细的手,轻轻靠近,眼中满是温柔之色,看得公孙棠有一瞬间的恍惚。 忽然拔出插在他手臂上的飞刀,在他惊愕的注视下,还来不及有所反应时,又将刀刃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