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捅大篓子了。
从最开始,所有人并不觉得开个油茶店要多少钱,也就租金贵一点,要些桌椅板凳工具,可一旦学着艾茗油茶馆那样装修,往里面砸钱,就跟无底洞似的,装修一样样的花销太大了,几个老师还背了贷款,一个个的心惊胆战,就怕还不起钱,四位数的贷款,那点工资要还多久?
可若是茶馆赚钱了,他们可就发了!
几家人迫不及待,原本预计着五月开张,这会儿都提前了,还有个男老师出个鬼主意,说就叫:“艾萍油茶馆。”
人家艾茗油茶馆,他们艾萍油茶馆,就说是姐妹茶馆,听说人家投资的老板本来就叫艾萍——这是钻个空子。
“我们艾萍油茶馆开张了!”
罗嫂子看见那艾萍油茶馆,当真是气得够呛,她跟展艾萍道:“你说他们怎么能这样呢?直接取你的名字,要不要脸啊,我不信他不知道……”
展艾萍道:“用我的名字,指不定哪天就是我的了。”
罗嫂子着急:“他们家卖得便宜,各种东西都比咱们这便宜个几分一毛的,很多人都往他们店里去了。”
除去过年那个月收入高外,之后的三月经营也不差,净利润有二千三,这个钱罗嫂子很满意了,普通人能有一百多块钱一个月,都算是高收入了,大部分人三四十一个月的收入,哪怕她只能分个两三百,她也愿意干。
更何况这工作根本不算累,三月没有二月经营好,罗嫂子只忙早晚打油茶,白天由沈丽清来管着,她白天能回家休息做家务,完全不耽误事,再攒两个月钱,她也想买个进口洗衣机,洗衣服变得更省事,也省心。
她家老罗都在眼馋她的工作,当然了,罗嫂子知道还是有单位好,有单位有保障,伤了残了有抚恤金,有单位关怀,军人看病还不用花钱,每个月该多少工资就有多少工资,逐年增长,踏实。
而她们这个油茶馆,究竟能开多久呢,罗嫂子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在能赚钱的时候,一定要多赚点钱,一半存着,另一半花。
展艾萍道:“咱们甭看这几个月,看以后。”
罗嫂子道:“那咱们也要把价格调一调吗?”
“跟人打价格战,那还不把咱们自己累死,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罗嫂子,你要相信你的手艺,差别也就是那么几毛一块,要是图个便宜,在家里打油茶不是更便宜?”
“咱们把包厢的服务搞好点。”
罗嫂子想了想,点点头:“也是。”
展艾萍道:“咱们就做回头客生意。”
隔壁油茶馆开张了,价格还便宜,因为图新鲜,很多人都去尝尝鲜,展艾萍这边的艾茗油茶馆就清闲了下来,晚上的包厢也空了大半。
展艾萍就跟罗嫂子道:“这下正好了,咱们请些老战友老朋友过来自个儿喝茶聊聊天。”
罗嫂子眼睛一亮:“那是啊!”
她以前喜欢打油茶,可不就是喜欢大家聚在一起聊天的感觉么?
热热闹闹的,就算没生意也亏不了什么钱。
展艾萍道:“忙了两个月,也该休息了,请大家好好坐坐。”
展艾萍本人是没啥生意头脑的,她当然知道应该去跟人打价格战,去抢生意,可她一个医生,抢什么生意?
另外,她开个茶馆也是想有个聚会休息的地方,亲戚来了,也有自家的地方聚聚,现在他们家搬进了楼房,那一百来个平方还是太拥挤了,顾家一家子,展家一家子过来,待都待不下。
有个自家的茶馆就舒服多了,大家喝茶聊聊天,环境好,吃食也放心,小孩子吵闹点没事,外面还有点院子可以玩耍。
石松红是艾萍油茶馆的老板之一,她也是个小学语文老师,看着自家油茶馆这几天座位满席,她是笑得合不拢嘴,她们好几个老师一起投资的呢,分摊风险,各家的朋友也多,每天来捧场的络绎不绝。
她们的价格还比艾茗油茶馆的便宜,谁还去艾茗油茶馆啊?
石松红一刻不放松地注意着艾茗油茶馆的动向,想着对方是不是要作出反应,艾茗油茶馆会不会跟着降价?
石松红:“她们要是降一分,我们就降两分,她们要是降一毛,我们就降低一毛一,总比她们低个几分钱。”
谁曾想那艾茗油茶馆根本不降价,人家还提价了,“她家的瓜子还贵了三分钱?!!隔壁她发疯了?!!”
展艾萍想着既然要请朋友来吃饭,要做就做精品茶馆,这瓜子要掺水分可太容易了,扁的、空的、坏的、往里面添加石头砂砾小木棍,很容易把成本拉下来。
之前艾茗油茶馆里人多,每天瓜子销量大,店里卖得就是普通质量的瓜子,比路边的好吃些,也能碰上扁的坏的。
现在要做精品就不一样了,都选饱满的好瓜子,炒的漂漂亮亮的,颜□□人,瓜子仁香脆好吃,还加上各种口味,什么奶油瓜子、茶瓜子、五香瓜子…